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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书屋 -> 玄幻魔法 -> 续世枭雄

正文 续世枭雄第12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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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害你,因此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要拼着自己冒险,如果可以,就让我来。因为在我眼中,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这不是浪漫的求爱,更加不是缠绵悱恻的情话,这是承诺,更是嘱托。

    龙玥的脸庞火烫一片,轻轻点点头。

    叶芜道扫了一眼放在车上的长盒,微微皱起眉头,他示意龙玥打开盒子。

    龙玥将古朴的长盒打开,辛辣的杀气顿时洋溢车厢内,在长盒内展开一层大红色绸布,而绸布上此时正躺着一把剑,这把剑就是鱼肠

    用忤逆之间称呼这把剑丝毫不过分,虽然历史上同样以刺杀君王而出名的荆轲残虹匕也同游着近乎相同的命运,但比起眼前这把鱼肠却少了几分神话色彩。

    剑身不长,仅仅承认手掌到手肘之间的手臂长短,但却极为凶厉,仅仅躺在长盒中一股不同于赤宵剑的逆气就已经令人胆寒。

    叶芜道伸出手放在剑身上,刚硬的剑身没有多少花纹只是历史和时间留下的痕迹让这把鱼肠剑略显得沧桑,只是这股杀气却丝毫没有因为时间的流失而减少反而愈加内敛和凶悍,叶芜道手指所触之处,冰冷刺骨。

    “孽障”叶芜道冷笑一声,车厢内,闪过一道古朴而苍茫的雄浑剑意,这道雄浑剑意夹杂着万剑臣服的无上气势几乎以摧枯拉朽之势横扫鱼肠剑上的杀气。

    短短一瞬,转瞬即逝,雄浑剑意消失之后,鱼肠剑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蛰伏不同,而之前的杀意凌然也消失不见。

    “忤逆之剑,千年前夫专诸之刺王僚,堪称以彗星袭月,不知今日还胜几分威能。”叶芜道合上了长盒,冷笑道。

    “萧破军有黄泉,霸道凶猛如虎,与他正合适,龙玥你有村正,诡异妖冶,妖兵认主就是你最合适的武器,也不需换,至于这把鱼肠,龙玥,你说谁最适合这把剑”叶芜道问身边的龙玥。

    “龙玥不知道。”龙玥依然还是龙玥,从来不会去想不是自己所考虑的问题,也不会理会除去自己所在意之外的人,她只是她,手执村正,焚世红莲。

    实质上心里已经有了合适人选的叶芜道再一次提,有很多事情已经等不及他解决。

    丰臣遵逃离之后今晚前后两次结下的死怨势必将丰臣家族和他的矛盾明朗化,叶芜道毫不怀疑子啊天亮之后他乃至于整个太子党就会遭受到丰臣家族的全面攻击,虽然两者之间原本就是不同阶层不同立场的敌对势力,但就是还知道盖上一层遮羞布的社会很多时候就算是明知道对面站着的人了你老婆j杀了你女儿但你也不得不用笑脸和他虚与委蛇,对丰臣家族,叶芜道从来就没有打算能与这个家族有一个好下场,到是另外一个始终都不显山不露水但却动辄能够请到曼珠沙华这种级数女人的家族叶芜道一直都保持高度警惕。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一直都虎视眈眈的日本皇族,那个一辈子都深居在皇宫里的老头,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角色。

    如果说在黑暗世界中叶芜道还有一个太子党的话,那么商界中,远在国内的神话集团根本就无力在日本有丝毫作为,叶芜道唯一能够利用的就是同样对整个日本都心怀不轨的西武集团,然而他所要面对的就是今晚之后包括索尼丰田等一系列日本级大财阀在内的虎视眈眈,这些与日本政府有着牵扯不断联系的财阀从某一种层面而言完全能够左右日本政府的意志,然而在今晚之后,这些集团必然对西武集团以及叶芜道自己保持极高的警惕,很有可能一些左翼代表集团会忍不住在这一趟原本就混乱的浑水中再搅上一把。

    大局形势不清,各方势力鱼龙混杂,日本这一盘棋虽然临近收尾但却远远还不到胜负明朗的时候,难道这是彻底平静之前最后的疯狂

    当陈烽火见到叶芜道时已经是黎明了,三四点正是人类睡眠最深沉的时候。

    电话铃在漆黑的房间中响起陈烽火下意识地跳了起来,两分钟之后已经睡意全无的陈烽火打开门,果然太子正站在门口,而太子的身后,刑天那个大个子也对着他憨笑。

    “太子。”陈烽火挠挠头,手忙脚乱地让太子进了门,而后便有些尴尬地站在稍显杂乱的房间中对叶芜道恭敬道。

    “不用那么拘谨,我只是随便来看看,另外送一件礼物给你,不过酒店里每天都会有人上来清理房间的你还能把这房间搞成这样,你的本事真的出我的想象之外。”叶芜道随意把几件衣服扔到一边勉强给自己找了一块能够坐下来的位置,笑道。

    陈烽火显然有些尴尬,酒店的房间内什么酒瓶扑克牌还有换洗的衣服扔得乱七八糟到处都是,虽然清楚太子不是拘小节的人但清楚向来对细节要求苛刻的太子性格陈烽火还是有些忐忑,至于剩下更多的就是有些尴尬了。

    “坐。”叶芜道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示意陈烽火坐下来。

    陈烽火坐到位置上,望向太子,经过短暂的适应之后清楚太子不会在这种时候无缘无故找他的陈烽火已经做好了准备。

    “如果我所知道的不错的话,你的师父是东方家的人吧。”叶芜道淡淡道。

    陈烽火一愣,点点头,痞气浓郁的脸上破天荒地出现一抹正经和严肃。

    “我杀了东方家族全家,你知道不知道”叶芜道拿出一包烟,扔给陈烽火一根,还有一根放在手上把玩,却不点燃,眼神玩味。

    陈烽火的脸色显然有些异常,被提及这一辈子最尊重的人时但凡是个有血有肉的爷们便会正经起来,此时的陈烽火心情是极为复杂的。

    师父的死对于他而言始终是一个不敢去揭开的伤疤,虽然清楚师父那种人未必就在意他这个徒弟是否在他死后天天念着给他报仇,但陈烽火却清楚,没有师父,就没有今天的陈烽火。

    “敬师如父,你要做出什么来,我不惊讶。”叶芜道的手指之间那支雪白的烟被玩得出神入化,这句话之后叶芜道便没有开口,望着对面的陈烽火,叶芜道缓缓将那支烟放入口中,神情玩味的他依然没有点燃。

    虽然陈烽火一直都是他很看重的将才而且这个来自于市井的地痞也没有让他失望,甚至于可以说是惊艳,但叶芜道却不会放一个定时在自己身边,现在的他就在考验陈烽火,过去了,陈烽火就真正地飞黄腾达,能够真正地进入太子党核心决策层,如果过不去,那么叶芜道也不会失望,反正从来不在一个人身上抱以太大的希望本身就是他的习惯。

    第57o章 大坑章节

    时间分分秒秒过去,空气中无声的压力却如同水银泻地般无孔不入,叶芜道的耐心在渐渐地消磨,如果连做出这样一个决定都需要这么多的时间来考虑那么就足以证明根本不足以成大事。

    终于,陈烽火手微微地颤抖,或许这种颤抖连他自己都没有现,他将叶芜道扔来的那根烟放在嘴里,从衣服口袋中摸出打火机,点燃,两人之间多了一抹火光。

    打火机没有给陈烽火自己点烟,陈烽火那双微微在颤抖的手点燃打火机却凑到叶芜道面前。

    叶芜道垂过头,让陈烽火为他点烟。

    这个暗示性极强的动作显然已经让两人心知肚明,陈烽火终究还是选择了做一个彻彻底底背信弃义的小人。

    “你没有让我失望,从来都是,相信你以后也会如此。”叶芜道轻轻吸入一口烟,无论如何他都不希望见到陈烽火做出他最不愿意见到的选择,现在的叶芜道可谓是松了一口气,熟悉的烟草味道让肺部最大限度地扩张,深深吐出一口气,房间中顿时弥漫开一股烟味。

    “我师父打一开始就教我,这年头好人和英雄是活不下去的,不做小人,哪来的活头这个社会谁不带着伪善的面具在做背后的小人。他从来就没指望我有多大的出息,而我这个徒弟也算是他同情我才没让我给人打死,能活着就好。起码现在的我活的比以前更好。我从来都尊敬我师父,骨子里的,但他现在已经死了,我们的缘分也算是尽了,他没有指望过我什么,我也不会在他死后去为他报仇,我只能在每年清明节给他送上一束花。”陈烽火的面色有些苍白,无数次亡命街头,最凶险的一次被敌对帮会十几个拿刀的小混混堵在死胡同里差点给砍成一堆碎肉的他也未曾这么狼狈过。

    狠狠地吸了一口烟,陈烽火抬起头望着对面的叶芜道,这个始终都让他打心眼里无话可说的男人,道:“太子,说实诚话,你会不会担心我以后反水”

    “你会”叶芜道挑眉,玩味道。

    “有机会,我会”陈烽火凝重道。

    “什么样才算是机会”叶芜道淡淡道。

    “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人能够站立在太子的对立面,我陈烽火会毫不犹豫地站出来就算不是对手,但我也希望太子能全力出手,我希望能够得到太子的尊重。死了就当睡了,但起码要顶天立地,不求问心无愧,但求对的起自己应该对的起的人。”陈烽火的回答同样不假思索。

    回答他的却是叶芜道近乎狂妄的大笑,房间内回荡着叶芜道的大笑声。

    两人的对话度极快,旁人甚至还没有听清楚两人的对话就已经结束了,而叶芜道的大笑结束之后,他站了起来,伸出手示意刑天把他背着的长盒拿出来。

    刑天把背上的长盒拿下来,交在叶芜道手中。

    叶芜道将长盒扔给了陈烽火,道:“这把剑你保管好,现在的你还不足以用这把剑等到你觉得自己有那个能力的时候再打开,我希望你最后一战会是拿着这把剑来找我。”叶芜道说完之后就已经带着刑天离开房间,对于他而言,陈烽火已经是太子党内除去萧破军端木子房之下最值得重用的大帅之才。

    叶芜道离开之后良久,陈烽火还捧着那个长盒久久不能回神。

    一直到天边的鱼肚白渐渐透过酒店窗帘投射到房间中,陈烽火才如同梦中惊醒一般,望着手中的盒子,他知道之前生的一切不是做梦,而是真实存在的。

    手掌轻轻抚摸过那古朴长盒,他仿佛都能够从中感受到一股沉凝的杀气在缓缓蕴敛,虽然很想知道里面的内容,但索幸陈烽火从来就不是一个好奇心旺盛的人,将长盒珍重地保管好,回到之前坐着的位置,陈烽火深吸一口气,刚想要习惯性地拿出烟才现之前点的那支烟早就已经染尽,余下的只有寸寸断裂的灰烬了。

    而此时,日本某处,山清水秀境地。

    丰臣遵跪坐在竹林之中,这里是一处山巅,极远处的东方,血红的朝阳带着新一天降临的清心和磅礴缓缓升起。

    然而丰臣遵此时却没有了看日出的心情,他的所有精神都集中在坐在山峦之巅,悬崖绝壁最前端的那个老人身上。

    “凝神,看日出。”委顿干瘦的老人仿佛能够看见丰臣遵的心不在焉,苍老的声音从他的身上传来,但却看不出来这个老人丝毫的动静。

    声音不大,但丰臣遵却像是接到圣旨一样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缓缓露出面目来的血红太阳。

    万丈阳光穿破了黑暗的封锁,点点的金色灿阳投射到大地上,大地缓缓恢复了生机,日出总是令人心旷神怡的,更何况是在这能够第一时间看到日出全貌的山巅。

    “开拓万里波涛,布国威于四方。你还记得不记得这句话的出处”老人缓声道。

    “明治天皇于一八六八年明治维新之时的亲笔诏书中所文。”丰臣遵恭恭敬敬回答道。

    “很好,看来你还没有完全忘记。”老人点点头,虽然是肯定的回答却给不了丰臣遵任何欣喜的感觉,他知道,此时任何情绪都必须深深地隐藏起来,否则迎来的只有老人的痛斥。

    “丰臣家族的第一代家主曾经说过,日本不是征服东方的国家,就是被东方的国家彻底剿灭,而这一预言也成为日本军国主义思想最原始的根本,没有人希望被剿灭,于是征服和扩张就理所当然地在我们民族的思想中扎根了下来。”老人缓声道,语气飘忽的老人却是道出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丰臣遵的脸色不敢有变化,只是低头聆听。

    老人说道这里,却忽然停了下来,转换了另一个话题,道:“那个叫叶芜道来自于东方国家的男人,你有没有胜算”

    “没有。”丰臣遵咬牙回答,虽然这个回答是最笨的一种回答但在这个老人面前,大巧若拙未必就真的愚蠢。

    “你下山吧,家族能给你的机会不多了,你好自为之。”老人淡淡道。

    丰臣遵脸色一变,继而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转身头也不回地下山。

    他知道,昨晚生的一切在家族中引起的风浪算是风平浪静了,但更加令他耿耿于怀的是那一句机会不多了。这种错误,老人也好家族也好绝对不可能容忍第二次

    丰臣遵离开之后,老人坐在山巅之上,此时太阳已经大出,起初的血红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炫白,强烈的光辉已经没有人能够正视。

    “让你看笑话了。”老人缓声道。

    竹林的另一侧,一个女人走了出来,她走到老人身后,淡淡道:“现在我是一个连家都被人烧了的流浪人,哪里还有看别人笑话的资格。”

    “伊势神宫做出的牺牲必然会有人偿还的,是三大神社也好,我丰臣家也罢,或者是那个来自于中国的男人,都无所谓了。”老人依旧没有转过身的意思,只是轻缓道。

    “算是你给的预言还是承诺”女人冷淡道。

    “你还在怪我”老人淡淡道。

    “当年就是你亲手把我送入了伊势神宫的,我怎么能不怪你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我成为了伊势神宫的拥有者,但你的计划却不得不因为叶芜道的横空出世而搁浅,甚至于他对伊势神宫的歪打正着让你苦心经营了几十年的棋局被打乱,我不怪你,我只是很想知道你是不是很恼火”女人冷笑。

    “家族的新生代让我太失望了,如果有一个叶芜道这样的继承人出现,那么我经营设计了六十年的天下就能够在继承人的身上得到完美的果实,日本将回归丰臣家族的统治,可惜,可惜。”老人伛偻的身体更加委顿,苍老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惋惜。

    “妄想肮脏的家族基因恐怕只能出现像你这样的怪胎”女人刻薄冷笑。

    “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父亲的”老人冷喝。

    “你能指望你和你亲妹妹的产物能有多正常”年过六十的女人脸上满是嘲讽和冰冷,还有一种深入骨髓的憎恶。

    第571章 叶家一门

    日本本岛西部,被称之为雪漠的鸟取县拥有全日本最为圣洁的白雪,这里的雪虽然没有富士山那样闻名于世也没有北海道那样妖娆和繁华,但本土的日本人在三个景点之间却都喜欢选择这里,大致上便是因为鸟取的雪景拥有浓郁的日本传统特色,普通的乡村,低矮的乡舍,再加上一望无际的雪漠和雪山,这样精致的景色也确然少见了。

    此时的雪山之顶,一男一女正缓步而行。

    “很惊讶,你会忽然来日本。”几乎可以用妖艳来形容的男人很容易让人混淆他的性别,这并不是一种外表上的脂粉气而是一种由内而外的妖艳,这个身穿距离现代越来越远的大长袍子的男人如若不开口,能够确定这个男人性别的人几乎不存在。

    仿佛被身上的妖艳气质所影响,这个比女人还女人的男人说话声依然很柔和,不重,很轻柔,就如同在你耳边轻轻耳语一般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舒适。

    在男人的身边,款款而行的是一个不属于人间的女人,飘渺如仙,如果说日本武道巅峰的叶隐知心是那一种在某一个领域内达到极致的神话,还有站在绝顶自然而然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那么眼前这个女人几乎在第一时间就会让人感觉到从头到脚的自然,这种女人,是真正不食人间烟火的,任何尘世的沾染都是对这个女人无情的亵渎。

    这种女人,寻常男人根本不生不起丝毫亵渎的心思,而有那个资格和境界能够接触这种女人的男人,大半会为这样的女人而孤老一生。

    “想来就来了,以前不来日本,是因为不喜欢这个国度的人,不过现在,都无所谓了。”女人随意道,转望去,站在雪山之上眺望脚下不断蔓延来开的雪色还有山脚下那青青曼曼的精致,隐藏在绿色植物中间的人家显得格外安详,虽然对这个国度的人没有任何好感,但她不得不承认在某些时候站在特定角度看这个国家还是有一些可取之处的。

    “是为了你的侄子而来的吧”男人嘴角微微扬起,每一次见到这个女人总是能够让他感到一阵别样的心旷神怡,虽然在和她之间,以及在和她的那个侄子之间三人的恩怨纠葛几乎没有办法理得清楚,但有一点他是始终明白的,这样的女人决然不可能因为其他人而影响到自己,正如同自己好几次与她侄子的正面交锋一样。

    这个女人就如同她那个怪物哥哥一样,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石破天惊,他可不想成为这个女人来到日本之后第一个出手的对象。

    “是,也不是。”谈到那个男人时,女人的嘴角便会露出会心的笑容,虽然极浅但却真实存在的,而身边的男人则很好地捕捉到了一闪即逝的一点浅笑。

    “看来还真是血浓于水呢,我认识你这么久了,还真没有见过你为哪个男人而笑的,就算是你的侄子,若是让青龙那个暗恋你几十年的家伙知道了恐怕也要嫉妒得够呛。”男人手中拿着一把很日本传统式的小扇,挂着一方小小的扇坠,折扇在他的手中宛如有生命的活物一般灵动,轻轻将折扇合拢拍在手心,男人的笑容怎么看都有一股幸灾乐祸的意味。

    “前端时间青龙也来过日本作为被他死死压在亚洲第二的你恐怕不会不关注他的行踪吧。”女人并没有在意男人的玩笑,只是淡淡道。

    男人当然不会在乎女人的冷淡,他知道能够和这个女人并肩而行就已经是天底下不知道多少男人梦中渴求的事情了,把玩着手上的折扇,男人微笑道:“你是知道的,我们这种人哪会在乎这种虚名,虽然做一个老二的确不怎么爽,但做了十几年不习惯也习惯了,不过话说回来,他的行踪我到的确很关注,毕竟这里算是我的老巢,要是毫无准备地让他再杀上几个来回那么你侄子在日本的这盘棋也不用下了。他在日本只停留了三天,伊势神宫被烧有他的痕迹,顺便也宰了一支实力不弱的部队,本来那支部队是冲着你侄子去的,后来消失了,至于去了哪里,我就没管了。”

    “你是真不知道”仿若洞悉人心的女人淡淡反问,语气不轻不重,却不怒自威。

    “好歹给我留点秘密吧,要知道这可是关系到我的一桩很丢脸的事情。”男人耸耸肩,苦笑道。

    女人摇摇头,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的她没有再开口说话,也没有前行,只是随意走到山峦之边,眺望极远处,天空稀薄淡蓝,地面自然的植物和人类的房屋相映成辉,在女人游览无数山川的经历中不算最美,却也算是极美了。

    “不打算去见见他我看天底下唯一能让你另眼相看的也就是你的侄子了。”男人望着女人空灵清绝的背影,轻轻走到她身后的位置,淡淡道。

    “不去了,见不见,也是一样,他要是见了我,兴许又要徒生出些事端来。”女人背对着男人,背对着整个天下的脸庞上悄然出现一抹堪比夜空流星的寂寞,璀璨而绚烂,同样,极为短暂。

    仅仅一闪而逝之后,女人的脸上平静依然没有丝毫异样,这一次,即便是身后男人那敏锐到毫必现的洞察力也未曾察觉。

    “若是你侄子早生二十年,如今的天下也不是这般光景吧。”男人带着由衷的玩味,极有深意道。

    “天下他父亲不屑的天下,你当他真有多在乎,他在乎的,更多的还是他的女人。”女人轻轻叹息一声,山顶的风从对面无限的天空吹拂而来,令人心旷神怡的同时也会因为站在高山雪原而自然产生晕眩,毕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勇气站在海拔八百多米的雪山之巅迎风而立的。

    “无论如何,若是他出生在他父亲的年代,想必会是很精彩的碰撞呢。”男人轻笑道。

    女人不再开口,并不喜欢说太多话的她始终都保持空谷幽兰般的自然和轻灵,任外界狂风暴雨也不能打乱她的节奏。

    男人也没有再多舍,手中摇晃打开折扇的他身上那宽大的袖袍迎风而立,在猎猎作响的同时却不会给人怪异的感觉,这个男人太适合这一身宗教韵味极浓的服装了,嘴角似笑非笑,这个男人在看向女人的背影时总会露出一抹深思。

    “你是站在局外的局内人,因此看的应该最清楚不过,芜道在日本的棋胜负几何”半晌之后,女人的声音随风传来,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男人沉默一阵,问:“真话还是假话。”

    “叶晴歌从不听假话。”女人淡淡道。

    “四分胜,四分败,还有两分看天命。”男人淡淡道。

    女人的眉头深深皱起。

    “四成的胜率,足够一个赌徒为之疯狂了,更何况是叶芜道这样从未败过的赌徒说实话,我还真的很希望看到他一败涂地的样子,看看能够被你另眼看待的男人在从九霄之上跌落凡尘时会是怎么样一副狼狈的模样。”男人的声音很平和。

    “哼。”从不妄动喜怒的女人竟然破天荒地冷哼一声,男人还来不及惊讶就听到女人降低到冰点的声音。

    “虽然我哥哥不插手芜道的江山,但并不代表我会看着他被外人欺负。四成胜率也好,四成败率也好,若是谁敢妄动那两分天命那别怪我叶家心狠手辣。”女人的声音伴随凛冽山风传来,男人的脸上满是苦笑。

    “哪个不知道叶家一门尽变态,你可别吓唬我,你这番话要是传了出去,恐怕那暂时因为强敌而冰释的三大神社以及暗中蓄势待的两大姓氏,包括整个日本上层社会的力量都会鸡飞狗跳了。在说了,叶芜道那小子在我看来,早就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了,说起来,他手底一名叫萧破军的战将都很让我惊艳呢,我用六成实力竟然会受轻伤,虽然没有叶芜道那样变态,但相信下一届龙榜是要改写了。”男人笑容玩味,在谈及萧破军三个字时眼中不乏浓重的欣赏意味。对于他而言,如今被整个太子党敬为战虎的天王显然还稚嫩了些,但这并不妨碍他日后的展,前途不可限量,便是那一战之后这个男人的评价了。

    第572章 盖亚王

    鸟取山上的风依然凛冽,而任何一名游客甚至于当地人都会在山风强劲的时候选择躲避,就算是不得不上山也会尽量避开风口。

    而就在平日无人问津的山口深处,却建着一幢小木屋。

    木屋看起来朴实无华,没有太多装饰也没有太多所谓的玄妙,甚至于外表看起来有些破败的木屋放在外面人们看见了第一眼之后绝对不会有再看第二眼的兴趣。

    此时,木屋内,却有两人。

    刚从山上下来的叶晴歌,还有安倍晴海。

    “没想到在这种地方还有一个你的秘密老巢,看来你似乎远远不像是外界所想象的那样。”叶晴歌随意坐在木屋中,木屋里面的也没有太多装饰,一张床,一张桌,几张椅子,简单到甚至有些寒酸。

    虽然装饰很简单甚至于称不上什么装饰只是一些必备的家具而已,但这些家具的摆放却极耐人寻味,外人看不出什么门道,叶晴歌这样的女人总是能够看见些许端倪的,大俗大雅,从来都没有一定的界限,安倍晴海这样的男人之所以能够让叶晴歌起码不讨厌甚至于能够称之为一个难得的朋友,也终究是需要一份足够叶晴歌看得上的涵养的。

    “人嘛,总有些自己的小秘密,想来若不是你的忽然到访,恐怕这个地方永远都不会被外人知晓,这里可是我一年之中度过最多日子的住所了。相比在国家神社的奉圣安灵殿要舒服太多了。”坐在叶晴歌的对面,安倍晴海轻轻将手上的折扇放在桌上,看着红色的扇坠在桌沿摇摇晃晃,忽然轻笑道:“能让晴歌来的地方,就算再差在破,恐怕也值得令人回味了,这么说来我这小窝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

    手中打了一个响指,安倍晴海的手中竟然变戏法般地出现了两个洁白的瓷杯,轻轻拿起其中的一个瓷杯,安倍晴海的另一只手缓缓抚过大红色的扇坠,而被他抚过的扇坠部分竟然荡漾开一圈水纹,而这一切仿佛都生在一个水面的镜像中一样虚幻而飘渺,最后将那一圈水纹轻轻地引入了手中的瓷杯,洁白的瓷杯很快就盛满了一杯水。

    安倍晴海将手中的瓷杯递到叶晴歌的面前,笑容轻缓。

    叶晴歌接过瓷杯,出手便温,神情惊讶道:“这些年来你竟然将阴阳术修炼到了这般境界,这水竟然是热的。”

    “有叶芜道那种变态的晚辈在后面紧追不舍,我可不敢懈怠,近些年来我做的最多的一件事情就是将中古的道术理论融入到阴阳术中间去,竟然让我收获颇丰呢,说起来这一灵感还是拜你的宝贝侄子所赐,在最近我和青龙的一次交手中,那个家伙还吃了我的一个闷亏,现在想来真是浑身舒泰。”安倍晴海的脸上完全没有平日的阴柔和鬼魅,此时的他如果不是装扮和气质忒卓尔不群,那么看起来会和寻常路边的男人没有太多区别,健谈,开朗,风趣。

    “芜道的天资我是知道的,但他近些年来一直都将手上的功夫荒废着,而且还有那三年的经历,要是他在阴阳术上能让你感受到危机感,危言耸听了。”叶晴歌嘴角微微扬起一个细微的弧度,轻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明明是澄净的水竟然喝出茶香来,虽然很清楚眼前的一切不过是一种虚幻的把戏但叶晴歌不得不承认安倍晴海在阴阳术上的权威无人可及。

    “如果在以前你这么说,我也会深以为然,但见多了这个小子给我们创造的奇迹,我就不敢苟同了,而现在我看来,你的这番话更有一些姑姑为侄子掩护的意思在里面吧。”安倍晴海笑道,能这么直接地对叶晴歌说出这种话的人可不多,而他安倍晴海恰好就是一个。

    微笑着摇摇头,叶晴歌这样冷淡到近乎仙子般飘渺的女人在提及叶芜道时便不可抑制地变得柔软起来,而这份自于女性天然的柔软再怎么掩饰和伪装始终都难以脱去痕迹,叶晴歌淡淡道:“掩护也好掩饰也罢,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该清楚。”

    哑然而笑,安倍晴海道:“好了,晴歌,抛开别的不说,我们也有几十年交情,我不敢说了解你十分但猜七分还是有把握的,既然你千里迢迢地来到日本而且还是选择在这个叶芜道即将与整个日本摊牌的敏感时刻,说吧,要我做些什么,你开口,我总是不会拒绝的。”

    叶晴歌没有回答,轻轻垂下的她缓缓吹了吹手中的瓷杯,而在她的吹拂下,手中恍若真实的茶杯竟然荡开一圈圈的涟漪,这近乎玄幻的一幕持续了将近三秒之久,最后茶杯包括里面的水缓缓消失在了叶晴歌的手中,做完这一切,叶晴歌抬起头,用她那始终都不轻不重的语气说:“亚特兰蒂斯,王。”

    手中捧着另一只茶杯,安倍晴海的手竟然轻微颤抖,眼神瞬间复杂。

    叶晴歌说出这一句话之后整个房间中的气氛便陷入了沉默,叶晴歌没有开口,只是轻不可闻地叹息一声。

    安倍晴海的面色复杂。

    叶晴歌不开口,是因为她知道,很多东西虽然和久远,甚至于久远到你都觉得自己快要忘了它,但就在某一个契机,这一切就会如同水银泻地一般无孔不入地泄入你的思想你的灵魂你的生活,时间能够抚平创伤,但不是所有的伤害都能够在时间的治疗下康复的,它只是结痂,轻轻触摸,便会感受到刺骨的疼痛。

    不知过了多久,这令人难受的沉默终于被安倍晴海打破了,他的手不再颤抖,面色也回复了一如既往的妖娆,甚至于还将手中的茶杯送入口中轻轻喝了一口,只是笑容却不再,只是道:“我就该知道,能让晴歌亲自跑一趟甚至于亲自开口的事情不会好办。”

    “司徒静尘已经死了这么多年,当年的恩怨不敢说随着司徒静尘的死和帝释天的放弃而烟消云散但终究是所有当事人都不愿意提及的往事,你的执着,我能清楚,只是放不下,苦的还是你自己。”叶晴歌叹息一声,轻声道。

    “静尘活着的时候,我活着是为了能够守护她,静尘死了这么多年,我活着就是为了用活着来折磨我自己。”安倍晴海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表情异常平静,甚至于有些诡异,抬起眼轻轻看了一眼对面的叶晴歌,安倍晴海忽然露齿一笑,笑容中用倾国倾城来形容都不为过,他轻声问:“晴歌,你以前劝过我,当时我问你,等你真正爱上了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明白我的感受了。我不知道现在的你是否已经找到了那个能让你心动的男人,但是无论如何,如果你有一天真的找到了,什么世俗伦理什么道德界限全都见鬼去吧别像我,为了固执的所谓尊严放弃了静尘,二十年,我活着,其实已经死了。”

    叶晴歌的手指微颤。

    而这,在她以往的生命中绝对没有出现过。

    是那个所谓心动的男人让她轻轻颤抖,还是那句世俗伦理到的界限让她不由自主地轻颤,她分不清楚,她只知道,那一瞬间闪过的那张相濡以沫三年的男人脸庞竟然是如此深刻。

    “静尘也未必愿意看到你折磨你自己。”千言万语,叶晴歌说出口的却只有这一句,太多东西,她都只能掩藏在心里。

    “我又何尝不知道静尘从未真正爱过我,甚至于帝释天,即便到了她临死的时候也未曾得到过她哪怕一天真正的爱,要说爱,能让静尘这样的女子爱上的恐怕只有一剑东来杀入梵蒂冈的他吧不过无所谓了,当年争风吃醋,现在帝释天依然还是他的神榜第二,站在世界六十亿人巅峰的绝顶强者,而他,则早就已经成家立业甚至儿子都已经逐鹿天下了,至于我,则始终窝在这岛国做我自己的大祭司。”安倍晴海扬起头,将杯中物一口喝下,只是这一次,房间中弥漫的不是茶香而是浓郁的酒香。

    叶晴歌看着对面的男人,借酒消愁愁更愁,但外人又何尝能看得明白,有的人借酒不是消愁,而是麻痹痛苦。

    安倍晴海一杯接着一杯仿佛永远都没有间歇,而他的杯在离唇的时候就会自动补满,房间中的酒香越浓郁,叶晴歌却只始终看着这个男人自饮自浊,她不说话,他也不开口。

    “晴歌找亚特兰蒂斯的那个女人,是为谁”安倍晴海忽然放下酒杯,望着叶晴歌,问。

    犹豫半晌,叶晴歌斩钉截铁回道:“芜道。”

    安倍晴海喝酒的手顿了顿,继而一口喝下,重重放下酒杯的他深吸一口气,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便帮你去,那个曾经将静尘逐出密境的亚特兰蒂斯,那个被称之为盖亚王的女人是如何风华绝代。”

    第573章 活着的海皇,波塞冬

    日不落帝国荣耀早在一六二五年就已经被查理一世预言,十八世纪开始持续两百年的荣耀终于在二十世纪初缓缓落下了帷幕,一个古老的帝国走下舞台但它并没有步入黄昏,而是继续在历史的泥沼中依照自己的轨迹踩下一个又一个深刻的足迹。

    伦敦,威斯敏斯特大教堂。

    一位双眼轻轻闭合的女人正顺着古老而陈旧的阶梯走上最高层。

    楼梯老旧,女人清灵,没有太多金修饰的场景显得朴素而安详,若手捧一盏青灯,这个如同从仕女图中出来的女人便显得愈完美和谐,周遭古老的建筑和充满西方文化气息的浮雕在沉默中缓缓诉说历史的凝重,女人敛眉垂,默然不语,仿佛在静静地配合周围气氛的升华。

    在教堂的最上层,不如下层对游客开放的那样金碧辉煌,反倒有些老旧,甚至于没有一副被当作装饰用的油画,有的只是四壁上极富浓郁宗教色彩的壁画,哥特式建筑的精髓在这幢建筑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轻轻跨上台阶的最后一层,就如同踩入了历史的轨迹,脚边轻轻漫起一片轻尘,那是历史走过的痕迹。

    恬静而安详的女人虽然闭着双眼,但却并不阻碍她行走,对于这里很熟悉的她完全不用双眼去视物,站在门口</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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