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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续世枭雄第1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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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子房的习惯,七分满,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

    端木子房接过了茶杯,缓缓喝一口,淡淡道:“好啊,这倒茶和做人一个道理,即便是倒酒也是一样,从来不做满。三分是留给别人的面子,何尝不是给自己的退路,山口组这一招不可谓不高明,即便是我们明知道三大神社迟早会出手却只能尴尬而被动地等着他们先动手,想要抢占先机,但奈何局势对我们实在没有优势可言。之前小花给山口组和日本黑道留下来的白此时被三大神色的插手给填满了,退路绝断,也就无所谓面皮不面皮的,大家憋着一口气玩,谁输了,就是玩完了。”

    “水月流之前为什么没有丝毫风声传来按理来说,无论是在三菱集团内与田中丰臣两大日本古老姓氏牵扯不清的拓本家族还是在日本整个社会中根系庞大脉络通天彻地的西武集团都不可能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但此时他们却同时保持缄默,是不是里面有点耐人寻味的东西”青衣喜欢给端木子房斟茶,自己却很少喝,只是看着端木子房一口一口地喝完,再动手斟满,仿佛这便是一种享受。

    “不会,如果说西武集团或者拓本家族反骨我还相信,甚至于我从来就不认为他们会和忠诚这两个字牵扯上什么关系,但水月流却不会背叛太子党,或者说,叶隐知心那个女人不会背叛小花。”端木子房的嘴角带出一个好看的笑容,温文尔雅道。

    “女人永远都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琢磨的生物,她们能够舍生忘死地飞蛾扑火也能够在你最饥寒落魄的时候狠狠踩你一脚,而这一切兴许都只是取决于你在她对你心动的时候回报的是温暖的微笑还是不屑的鄙夷。叶隐知心这样的女人,几乎没有男人能够让她动心,一旦动了,便没有什么能够改变。”端木子房的手指轻轻敲打在从国内带来的茶杯杯沿上,顺便阻挡了青衣为他斟茶的动作,抬起头看着泄近一地夜色来的窗口,他微微眯起眸子,道:“收缩太子党战线,抛弃半个九州岛不要都无所谓,前提是我们要让山口组为每一寸土地都付出鲜血的代价,严密监视整个拓本家族。”

    了解到整个计划中是哪一环出现了问题的青衣点点头。

    拓本家族,端木子房眼中光芒一闪而逝。

    第486章 复仇

    叶芜道还在伦敦应付奥古斯海的时候,在日本,拓本家族内。

    拓本道哉面色阴沉,盘坐在榻榻米上的他手指缓慢而有节奏地敲打桌面,半闭双眼,虽然并没有开口但房间内的气氛却极为沉闷压抑,而他的面前,跪坐着一个中年男人,身穿西装的中年男人低着头,虽然现在的时节和炎热沾不上边但他的额头却有汗水顺着脸颊梢滴落下来。

    “这件事情还有多少人知道”拓本道哉良久才缓缓开口,语气平静。

    “没有其他人知道了。”那男人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点不可琢磨的颤音。

    “你来说说看,我那亲爱的弟弟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险来栽赃家伙难道是因为想要挑拨离间他以为他能够挑战那个男人的权威吗”拓本道哉脸上原本阴沉的脸色也收敛起来,平静无波的他看不出太多的喜怒哀乐。

    “主人,属下不知道。”那中年男人并不觉得对一名比自己小上十多岁的男人如此卑躬屈膝有什么不妥,由跪坐变成跪倒在地的他诚惶诚恐。

    “你只是来通报给我消息而已,而且这一次出现的低级失误也并不是你身上的错,那么为什么你会那么害怕呢是因为做贼心虚还是有什么东西隐瞒着我没有告诉我在我还没有失去耐心之前,跟随了我七年的你,你是不是能够为我解释疑惑”拓本道哉的声线一如既往的轻缓,缓缓站起身来的他从雪白的墙壁上摘下一把修长武士刀,拔出刀刃,利器出鞘的声音让这个男人如坐针毡。

    “主人,二少爷还让属下带给您一句话。”中间男人余光瞥见了刺眼的雪亮刀锋,吓得几乎魂不附体的他连忙豁出去。

    手执武士刀的拓本道哉眼中凶芒一闪而逝,转瞬间就恢复平静的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那名男人。

    他拓本道哉是什么人,如果不是有着绝对的信心一般的人他又怎么可能放在身边用七年之久,然而眼前这个男人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在此之前拓本道哉绝对不会怀疑他的忠诚,但是显然,自己那个可爱的弟弟已经用了一系列的手腕让跟随自己七年之久的心腹立场开始不坚定,拓本道哉很清楚眼前的中年男人明白一旦背叛自己的后果绝对不是在拓本润日自己的弟弟那里吃香的喝辣的而是被自己用最残忍的手段折磨致死,但即便是这样,这个男人的立场还是不坚定了,现在拓本道哉对那句还没有揭开面纱的话已经不感兴趣了,他开始考虑的是如何应付这一次拓本润日势如破竹的手段。

    “二少爷说,无论主人你怎么去做,结局都是显而易见的,他不指望能够凭借这一次的事情让主人你和那个男人之间出现什么问题,同样也不指望那个男人会对二少爷自己加重砝码,但即便如此,他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世界上从来不会有绝对的信任。”中年男人的语气不可谓不惶恐,跟随在拓本道哉身边七年的他自然是比很多人都清楚这位主人有着无数的手段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前他充当的是刽子手的角色,但今天,他却是在案板上的鱼肉。

    拓本道哉眯起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如果说不愤怒那是不可能的,但他却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愤怒,实质上并没有如同跪在地上男人所担心的那样拓本道哉是在考虑把他清蒸还是油炸,相反,拓本道哉现在在想的是如何利用这枚弃子挥出最大化的利益。

    这便是人和人的不同。

    同样是拓本家族。

    清浅纪香的房间内。

    拓本润日正跪坐在坐垫之上,面前是一张小小的方几,方几上摆放着一杯茶,热气袅袅而上,带着一股子沁入心脾的茶香,整个朴素的房间内勾勒出几点山水画般的韵味。

    “你父亲明年会退下来。”清浅纪香看着眼前断了一只手臂的儿子,淡淡道。

    “我会上去。”拓本润日用仅存的一只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之后胸有成竹道。

    “你以为就这么一点伎俩便可以让拓本道哉甘心下位亦或者说永远都不会知足的丰臣家族又承诺给你多么大的帮助自信心过度膨胀就是狂妄,而这两个字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要不得的。”身穿和服的清浅纪香自然知晓自己儿子这段时间以来的变化,从一开始近乎疯子般的变态在短短的一段时间内转化成了一个阴沉且极具城府的继承人,然而后遗症同样不是没有,代价便是拓本润日现在几乎与畜生无异。

    “我相信除了死,拓本道哉是不会甘心下位的,至于丰臣家族,面对田中家族的咄咄人和不再那么和气好说话的皇族,丰臣家族能给我的帮助也是有限,他们本身都是觊觎拓本家族在三菱集团的影响力才会对我这个继承人格外看重,若是他们能够在这场继承人的争夺中给我很大的帮助那么他们也没有必要借我的手来达到间接影响甚至于控制拓本家族的目的了,所以我从来就没有把希望放在他们的身上,相反,对比起来我更加崇信那个男人。我从来不会怀疑他拥有能力将整个日本闹得天翻地覆。”拓本润日倾斜过茶杯将杯中的水倒在方几上,褐色的方几上一股水流扩散开来,很快温度并不低的茶水滴落到了拓本润日的腿上,而他仿佛毫无察觉。

    见到眼前这一幕,清浅纪香微微皱眉。

    “母亲大人,你和父亲之外的男人做过爱吗”拓本润日忽然抬起头,如同野兽般地盯着眼前的清浅纪香,论容貌,清浅纪香绝对不是拓本润日见过的女人中最漂亮的,但她身上的气质,还有她作为他的母亲这种特殊的人伦身份让他每一次在面对清浅纪香的时候都会有一种近乎变态的快感,这种畸形的感觉来源便是,眼前这个女人是他的母亲

    多么神圣的字眼。

    依旧从容不迫的清浅纪香望向拓本润日的眼神中没有半点情绪波动,仿佛看着一条狗一样卑贱,她冷笑道:“我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一个东西不过也好,若是你的性子太平庸了,我还真的觉得亏欠你将你带来了这个肮脏的世界,现在的你本身比最肮脏的垃圾还要龌龊,我不必抱有一点亏欠之心了。”

    面对清浅纪香毫不留情面的辱骂,拓本润日却仿佛像是在享受一般,微微眯起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等到清浅纪香说完之后才赞叹道:“母亲大人,你就连生气的样子都比我上的那些只会媚笑的女人强太多太多了,真是让人感动啊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母亲大人你迷人的芳香呢,我真是蠢蠢欲动。”

    清浅纪香再强大终究是一个女人,听到这样变态到令人指的话她终于忍不住霍然起身,冰冷地盯着自己的儿子,眼前的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从自己的身体里面降临到这个世界,但是现在,这个年轻男人却让她感觉到无比的恶心。

    “既然今天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你走吧。另外,我说过,等你坐上了你父亲位置的时候,你想要得到的都会得到。”清浅纪香的语气冷静无比,既然能够亲手教导并且造就这样一个儿子,她就有十足的信心驾驭他。、“是的,母亲大人。”拓本润日优雅起身,虽然只有一只手臂但却丝毫没有残疾人应有的颓丧,甚至于他身上的阴郁气息让他原本就残缺的身体变得狰狞和可怖。

    “另外告诉你一件事情,母亲大人,我想关于这件事情你一直也都在想吧,我为什么会忽然对拓本道哉做出这样的事情呢明明知道那个男人不可能看不出其中的门道还要花费这样大的代价去做呢我来告诉你吧,因为那个男人的城府太深了,在他将我和拓本道哉都死死地分别抓在他的两只手里时就已经考虑好了,拓本家族终究只能有一个掌权人,那么这个掌权人是谁只要他愿意,那么这个位置就是谁的。他是怎么考虑的一个永远都不可能走在前台的残废永远都比一个四肢健全能够走在前台被公众所熟知的正常人要好控制的多,不是吗最后最后,母亲大人,您昨天晚上换下来的内衣可真是香啊”拓本润日猖狂到近乎神经质的笑声随着他的身影渐渐远去,清浅纪香独自坐在房间中,眉头深蹙。

    夜凉如水,在这个安静而略显凉意的春夜,绝大多数人都熟睡在梦想之中,而注定还有一些人是没有办法睡着的,因为在银色月华铺满大地的地方,有血色在弥漫。

    一支人数并不多的部队正在丛林中急向前推进,今夜的视线很好,月亮朦胧的光芒如同水银泻地无孔不入,即便在树林之中不借助夜视仪这样的设备这一支训练有素的部队也能够健步如飞。

    看的出来,这是一支素质绝对强悍的非常规部队。

    并不算繁茂的树林中好像密布陷阱,这支大多数时候都在树枝与树枝之间游荡的不对如果不是必要的话绝对不会触碰到地面,然而就是这一种近乎猿人的行进方式让他们在危险密布的树林中最大程度地保全了有生力量。

    很快,这支部队的其中一人举起手示意停下,在黑暗中几乎没有任何声响,所有的人都同时停下,树林中,一阵风吹来,除去虫鸣声还有远远传来的隐约溪水声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声响。

    之前举起手的那人拨开眼前的树叶,前方不远,树林已经到了尽头,而树林尽头之外二十米开外,便是一个不大的村落,占地面积并不大的村落却挤着大大小小近百户人家,而此时,那些古老的建筑大多已经熄灯了,还有少数几座依旧亮着灯光。

    村落很安静,偶尔能够听到几声犬吠,这样宁静的小村几乎和寻常我们所能够见到的乡间小村没有多大出入。

    “宗主,前方就是我们的目的地,这个部落里面有一百二十三户人家,这些人家都是天照神社秘密部队中的家属成员,而这些人被天照神社统一集中照顾一来是为了让部队中的死士彻底安心,二来也就是最大的目的还是为了拥有源源不断的生力军。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这个部队中全都是女人,老人和孩子,几乎没有反抗的能力,但是并不排除天照神社在暗中保护的可能性。”一个黑色的矮小身影如同幽灵一般出现在举手那人的背后,用纯正的日语低声道。

    而此时,月光透过了树叶照射在被称之为宗主的领脸庞上,赫然是一个女人,望月鸾羽

    望月鸾羽的脸色此时有些苍白,之前几场占据劣势的大战下来让她的身体负荷不轻,然而今天晚上这一次复仇行动几乎是她鼓起余劲硬冲上来的。

    她身边的,就是望月家族最为精华所在,望月剑刃部队,从她父亲望月守云开始就精心培养的一支部队,最大的目的并不是出战征伐,而是保存家族血脉,这样一直被赋予在家族最危机时刻保存火种的部队战斗力之强悍可想而知,也正是因为这一支部队的存在让之前望月家族为的忍着部落虽然损失惨重但却不至于覆灭,最精华的部分还是被保留了下来。

    “无论如何,今晚一定要复仇”望月鸾羽眼中冷芒一闪而逝,并没有在原地过多停留的她做出一个手势,而周围的部队见到手势之后则心领神会地消失在小树林的黑夜中,不多一会,无数条敏捷的影子迅从小树林中闪出来,在月光下一闪而逝便隐入了黑暗,他们拥有同一个目的地,那就是前方的小村

    几声犬吠声适时传来,望月鸾羽跃下了树梢头,小心地躲开了地上几处陷阱的她带领身边的人迅冲向那个小村。

    月华皎洁无暇,银白色的轻纱如梦似幻,一缕血色浸开了轻纱的一角,渐渐晕开,原本清冷的夜晚空气中也出现一丝既不协调的血腥味。

    第487章 左雪红文字之殇

    这个社会小人永远都比君子更有市场,正人君子固然可以博得美名,但如今社会上真正掌握财富和权势的有几个底子干净光明正大不比你谈判桌对面的人更加狡猾卑鄙,只会被人吃得连渣滓都不剩。

    从小就在极度残酷的训练中成长起来的望月鸾羽比太多人都要明白在这个世界上生存的真理,如果说上的训练带给她的是钢铁一般的意志,那么忍者对于精神上的训练几乎能够让所有训练失败的人精神失常。

    望月鸾羽懂得冷静对于任何一名忍者来说就是保命的符咒,即便是在眼下这种大仇得报的情况下她仍旧要求自己保持绝对的冷静。

    身体如同幽灵一般穿梭在暗夜之间,建筑与建筑之间泄进来的月光偶尔能够将他们神出鬼没的身体影射出来,但除去月光之外就再也没有人能够现这些鬼魅一样的身影。

    细微的破空声响起,望月鸾羽潜伏到了一户人家的院前篱笆下。

    篱笆的内侧是一个狗舍,狗舍内两条狼犬正狂吠,而在房间内,第二层还有一间房间的灯光亮着,似乎对于犬吠声已经司空见怪,房间里偶尔会走动的人影并没有出来查看的意思。

    望月鸾羽并没有让其他人随同自己进入,原本望月剑刃部队所存的数量就已经不多了,于是如何尽最大的可能保存下来最多的力量就成为望月鸾羽所必须要面对的一个问题,显然,在这种任务中她并不想浪费任何一名战斗力。

    她的身体如同月光下的精灵一样灵动,一只手轻巧地按在篱笆上身体划出一道弧线,下一刻,她已经踩在了篱笆内院。

    望月鸾羽转过身来,而她的对面正是一座不小的狗舍,狗舍内两头狼犬显然已经现了望月鸾羽的存在,疯狂地挣扎着脖子上的铁链对着望月鸾羽狂吠,煞是凶恶。

    望月鸾羽右手垂下,左雪红文字自然从袖子里滑落手中。

    清亮的刀锋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一种如梦似幻的光芒,冰冷的杀气如同生长了无数的触手迅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那两头感觉灵敏的狼犬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兽瞳中凶狠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惧怕。

    冷笑一声,望月鸾羽纵深跃入了那一幢两层的房子中。

    轻巧地用左雪红文字将木门的门闩划断,望月鸾羽推开门之后迅反手关好,进门是一个并不大的客厅,从客厅第一间房间数起望月鸾羽一扇门一扇门地打开,然后进入房门中将正在梦中熟睡的人喉咙划断,没有任何反抗,这些老弱妇孺在睡梦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很快,第一层就已经被清洗完了,当上了二层的望月鸾羽清洗到那间灯光还亮着的房门时,正要如法炮制打开房门进入房间的望月鸾羽却现房间内的人正走出来,打开门的是一个老人,而这个穿着睡袍显然精神并不怎么样的老人见到站在门口的望月鸾羽标准忍者打扮正要破门而入条件反射般地愣了愣,就在这不足两秒的时间内,望月鸾羽手中的左雪红文字已经划开了他的喉咙。

    老人捂着自己的喉咙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他实在想象不出来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竟然拥有如此牟利的攻击和快到让人连思维都来不及反映。

    “你是谁”老人原本浑浊的双眼在最后的时刻回光返照般地恢复了清明,实质上大半辈子都为自己的主人卖命,老人能够活到现在经历了无数的生死,只是没有想到没有死在出任务的途中而是这样莫名其妙地死在了晚年退休的一个普通夜晚,这让他有些感慨命运无常,无论是谁终究还是逃不过这一条路。

    “望月。”望月鸾羽淡淡地看着眼前的老人,能够出现在这个小村落中的男性通常只有两种,第一种是年纪还很小没有断奶,因此才没有被送去训练培养成下一代的死士,而还有一种则是在无数的任务中幸运地存活下来但是已经老迈没有办法为主人继续效力的老人,显然眼前这个老人就是属于后者。

    说完两个字的望月鸾羽转身而去,被割破了喉咙之后还能够说话已经出乎了她的意料,不过她很清楚这个老人思维保持正常活跃的时间不会过三秒钟,而她的时间已经不多,她并不想要浪费这三秒。

    在望月鸾羽的背后,那站在房门口的老人缓缓瘫软在地,临死他的目光还死死地顶着望月鸾羽的后背,干枯的手中握着一把小匕,即便是到了死他仍旧没有忘记自己应该反击,但是命运和望月鸾羽都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最后一间房间,刚打开房门望月鸾羽就听见了熟睡的鼾声,走进床边,床上睡着两个人,一个老妇人,还有一个则是睡在老人旁边的婴儿。

    那婴儿并没有睡着,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走进房门来的望月鸾羽,仿佛是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并没有育完全的声带出了代表笑意的咯咯声。

    这是一个很可爱的粉嫩婴儿,换做是任何一个人恐怕都会生出恻隐之心。

    望月鸾羽毫不犹豫地手起刀落将那名老妇人解决,血液溅射出来,喷洒在房间中晕开一股灼热的血腥味,望月鸾羽缓步走到了婴儿的身边。

    那婴儿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死神就在自己身边,小脸上的笑意更胜,伸出来的胖乎乎的小手张开,仿佛要望月鸾羽抱。

    望月鸾羽同样伸出手,但她并不是去抱这个孩子,她的手中是一把夺命的利器,而就是这一把还带着温热鲜红的利器在之前的几分钟之内连续夺走了这个孩子所有家人的性命。

    望月鸾羽的表情冰冷,实质上她可以选择放过这个至少在十年之内绝对不可能对她产生任何威胁的孩子,但她没有这么做,因为她还记得他曾经对她说过,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就是怜悯,如果今天她将怜悯随意地施舍给一个看似可怜的人那么下一次这个人就会用她所施舍的怜悯反过来在背后狠狠地捅她一刀。望月鸾羽永远都忘不了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脸上冰冷而鄙夷的表情。

    深吸一口气的望月鸾羽手中左雪红文字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向下划落,那稚嫩的童声戛然而止,同时一蓬温热的鲜血喷溅出来,将当其冲的望月鸾羽喷得满脸都是。

    并没有擦拭脸上的鲜血,望月鸾羽伸出手将被子缓缓盖住已经闭上眼睛的婴儿脸上,左雪红文字在被上一抹恢复了清亮之后她破窗而出。

    落地的她依旧站在之前进入篱笆的那个点上,仿佛经过了精确的计算一样精准,望月鸾羽看着那两头这一次被吓得瑟瑟抖的狼犬,冷笑道:“再野的性子,被驯养之后终究只是畜生”

    两声惨吠之后,望月鸾羽走出了变得一片死寂的篱笆院。

    而这样的一幕幕,还在这个村子的所有家庭中上演。

    这一次计划几乎完美无瑕,没有遭遇到任何像样的反抗,即便是有也在转瞬间就被素质极高的望月剑刃部队在第一时间解决干净。

    三分钟之后,所有人都在村落前,进入小树林的过道中集中。

    而这个时候,之前虽然安静但却也还有人声的小村落此时已经一片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任何声音出,这一切在黑暗的笼罩下显得如此诡异和阴森。

    “十五分钟,比预计的时间少了三分钟,很好,现在马上离开。”望月鸾羽的话不多,在简短地下达了命令之后就下令散开。

    就在此时,漫天遍野飞射出来无数的飞镖小暗器,这种被淬毒的暗器从四面八方飞射过来布下一张天罗地网让望月剑刃猝不及防。

    “马上回去村落中寻找掩护”望月鸾羽刚一开口就遭受到了巨大的攻击,而对方仿佛从她的声音判断出来了她的位置,大多数的飞镖都飞向了她,望月鸾羽的身体化作一道轻虹不断地在漫天飞镖中移动,间或响起了叮叮当当的碰撞声音,这是她在打偏那些避无可避的飞镖。

    望月剑刃在第一时间就已经站稳了脚跟,但即便如此还是有三个倒霉的家伙被毒镖给射中,当他们软到在地的时候他们的同伴毫不犹豫地抓起已经失去了战斗力的他们作为自己的挡箭牌,这三个人的下场可想而知。

    这就是他们所接受的精神训练,没有朋友,没有战友,没有信任,没有背叛,他们的世界只有两样东西存在,主人,任务。

    为了完成主人下达的任务他们可以做出任何事情,残忍不,这只能说你还没有真正的明白什么是战斗,生死战斗。

    同时,数十条灵活的声音从树林中窜了出来,一如之前望月剑刃的灵活和度,很快就出现在场中的他们没有任何语言就对望月剑刃展开了围杀。

    虽然猝不及防并且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但偷袭和被偷袭是望月剑刃每一次训练中都必上的科目,短暂的慌乱过后强大到令人指的他们很快就站稳脚跟,一时间小小村落外的空地上热闹非常。

    一个身穿祭祀袍的女人缓缓踱步走出树林,身材中等的她面容算不上美丽但浑身上下却洋溢着一股子浓郁的宗教气息。

    如同白水一般的平静让这个女人在此时的战场上显得格格不入,就如同一副背景是战场厮杀的仕女图,这个女人纯净到让人难以释怀,但偏偏环境却如此诡异。

    望月鸾羽忽然出现在这个女人的对面,手中左雪红文字微微颤抖,血液滴落刀尖。

    “望月家族,没有让我失望。”那女人微笑道,笑容平淡。

    “伊势神宫,飞歌”望月鸾羽眼中杀气凌然,在龙玥于日本打下了八歧大蛇的三年之中,整个日本都在为那个红色的身影所颤抖,但一直都和龙玥在一起经历每一场惊心动魄厮杀的望月鸾羽何尝又是好相与的角色,只是她的光辉被更加耀眼的龙玥所掩盖而已。

    “是我,很惊讶吗”点点头,飞歌笑容依旧不温不火,仿佛她眼前并不是正在疯狂厮杀的两批人马而是一副青山绿水。

    “不惊讶,让我惊讶的是伊势神宫那一场大火竟然没有把你们这群无家可归的人烧死。”望月鸾羽冷笑道,手中左雪红文字不断地颤抖,她在寻找机会,一击必杀的机会。

    飞歌仿佛没有察觉到望月鸾羽身上骇人的杀气,保持心静如止水的她微笑摇头道:“是的,其实我原本应该死在天照大神的脚下,但我终究还是活下来了,并且可以做更多的事情,起码伊势神宫不会白白被毁,我们下了如此之大的筹码,自然是要拿回一些东西的,而今天就是收取利息来了。”

    望月鸾羽瞳孔缩紧,无数脚步声的临近渐渐将她和整支望月剑刃部队推入了绝境,而且这一批脚步声中其中几个强大的气息更是让望月鸾羽心跳加,若是单打独斗望月鸾羽目前尚且没有把握必胜,更何况此时对方五六个级高手一起上

    现在她终于明白之前顺利的计划进行甚至于现在正在进行的激烈厮杀都是眼前这个女人的布局,她的目的就是拖延时间,让她真正的杀招有机会降临之后迎接自己的就是绝境死亡

    好深的心机

    眼看着自己的人被屠杀却能够隐忍到现在,这个女人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望月鸾羽手中握紧左雪红文字,眼眸冰冷。

    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她知道恐怕自己的死讯传到了那个男人的耳中也不会让他哪怕丝毫动容,但即便如此她也不能在最后时刻放弃自己的尊严,她要让他知道,她并不如他所看到的那样脆弱。

    第488章 局中局,网中网

    在这个热兵器横行的年代,纯粹冷兵器的对决已经沦落到了在影视剧中苦苦挣扎寻求生存的地步。

    但是在这个世界上,一些不为世人所熟知的领域和角落,总是有着那么多的大大小小的个人或者组织,他们所倾向的还是引领了人类战争文明走向近千年的冷兵器对决。

    望月剑刃部队无论是单兵素质还是团队素质都卓越到让人惊叹,或许在整体能力上比起龙组这样拥有跻身于世界前五排名能力的团体还有差距,但这并不代表望月剑刃部队会很差。

    相反,任何与这支部队交过手的人永远都不会在想要有第二次的经历,实质上他们也没有机会了,因为这支部队从来都是一击必杀这代表着在这支部队手下存活的几率是恐怖的零。

    贯穿于每一名望月剑刃部队成员精神意志的只有一个字,那便是奴。

    这种扎根于他们的灵魂烙印深处的奴性可以让他们毫不犹豫地放弃自己的一切乃至于生命,因此在很多年以后日本有人说,过早地告别了战乱四起的日本那名望月家族的前任族长望月守云最大的成就恐怕不是跻身于日本四大宗师之一,而是创建了这样一支在日后彻底改写日本忍者历史的部队。

    三月时节的冷月如同一汪冰泉斜挂在半空,冷月周围晕开了一层冰冷的淡漠,淡黄色的光芒散散地将大地包裹起来,光明随着太阳一起退居幕后,撒旦站在月光之上对黑暗狞笑,而死亡便是他在罪恶中收割生命的镰刀。

    不大的村落前空地上,双方正在躲闪腾挪之间相互拼杀,他们甚至都不认识对方是谁,但此时他们却要运用出训练了数十年的本事将对方置之死地,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各自双方的主人是仇敌。

    生命可以伟大得让人重如万钧,同样可以卑微得如同一声叹息之上的鸿羽。

    显然此时,生命并不值钱。

    鲜血代替了露水喷洒在周围的灌木树丛之中,地上的血液聚成小血泊,几个血泊相互连接,一条血河汩汩流动,然而不断倒下的人类身体还在为这些血泊增加新的原料。

    眼下的局势对望月剑刃并不利,甚至于原本就处在弱势的望月剑刃在对方不明的援助加入之后伤亡开始加大,而将眼前的一切都收入场中的望月鸾羽眼神冰冷,袖口下滑,一个小小的竹哨落在了她的手中。

    竹哨很简单,甚至于连基本的染色都没有,保持基本的原木颜色,古朴的竹哨只是在顶端有一个猩红的圆点。

    望月鸾羽把竹哨放入口中,将肺中的空气用力吹进了哨中,尖锐而刺耳的声音从哨子中散出来,响彻全场。

    漆黑的夜幕之下这样一声尖锐到几乎凄厉的哨声显得诡异十足,让人不寒而栗。

    原本就拼死反抗的望月剑刃部队在听到这一声尖锐的哨声之后眼神渐渐生了变化,从原先的冰冷和麻木渐渐地转变开来,就如同清水中点开了一点漆黑墨汁,疯狂而嗜血的气息从每一个望月剑刃部队成员的瞳孔最深处散出来,继而所有人都现了,望月剑刃部队的士气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如果说之前这些人还能够称之为不要命的人,那么现在,他们就是一群野兽一群完全为了拼命而拼命的野兽

    这种类似于深度催眠的哨声短促地连续响起几声之后所有的望月剑刃都完成了转变,而他们所制造出来的压力呈几何倍数上翻

    打架可以凶狠,但是不能不要命,之所以凶狠就是希望通过这种人为制造出来的气势彻底压倒对方从而变相地保护自己,因此,打架越是凶狠的实质上越是珍惜自己的生命。

    再凶狠的人都会惧怕疯子,因为疯子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你永远都不知道一个疯子会不会忽然作把你当成夺妻仇人一样拼命,但是再疯的人他的痛觉神经还在,他的感官功能还在,那么他就有被击到的可能,当有一种人几乎摈弃了这种感官神经之后,和这种人拼命,那会是怎么样一副让人无力的场景特别是这种人还数十人聚集在一起的时候,其爆出来的力量几乎能够让任何人闻风丧胆。

    而此时的望月剑刃,就已经达到了这种地步。

    在望月鸾羽拿出竹哨的同时飞歌就已经注意到了她的动作,然而那短促的哨声响起之后飞歌更是意识到了这种哨声所带来的不妙,但她并没有惊慌甚至于没有去阻止望月鸾羽的意思,实质上在伊势神宫被烧毁之后在对始作俑者叶芜道恨之入骨的同时飞歌同样对在幕后推波助澜的三大神社没有任何好感可言,虽然不至于倒戈相向但在这种时候能够消耗一些三大神社的力量又是何乐而不为

    在等到整个过程结束之后,飞歌的笑容诡异,微微抬起手,同时,四名实力强大的男人在见到她的动作之后同时动,迅捷如豹,动作协调,若非数十年默契的培养绝对做不到这样的地步。

    面对四个实力几乎和自己相当的对手,望月鸾羽握紧红雪左文字,她的眸子中所有的感情褪去,只剩一下一种,冰山般的冰冷这种冷芒几乎驱散了披在她身上的冰凉的月光

    望月鸾羽没有奢求有人会忽然出现搭救她,从小她接受的训练就是学会如何在逆境甚至于绝境中生存,在必要的时候生存甚至要被放在第二位,第一的是如何完成任务。

    从小就接受这样的训练成长,望月鸾羽此时心智之恐怖可见一斑。

    惧怕这种玩意在她五岁第一次拿起木剑的时候就已经被彻底抛弃。

    从杀掉第一个人开始,她的父亲就告诉她任何一名忍者都必须要有杀掉敌人或者被敌人杀掉的觉悟。

    于是死亡就成了望月鸾羽理所当然顺其自然地接受的东西。

    死亡是什么不尝试一下,又怎么知道只是希望,下辈子轮回之后能够离那个男人近一点,再近一点点。

    望月鸾羽的身体周围爆出一阵璀璨的刀光,四名和她实力相当的对手围攻在一瞬间就让她的压力暴增,没有任何保留,没有任何计谋,此时此刻的对决只有拼尽全力方有一线生机。

    红雪左文字,短刀,略微一点弧度,装饰华丽,杀人利器。

    而此时,这把名誉日本的红雪左文字却微微颤抖,望月鸾羽虎口渗出一丝殷虹的鲜血,在刚才连续不断的撞击声中,虽然她成功地借用手中利器将对方的武器折损大半但她所付出的代价也是显而易见的,双方的实力相差太大了,单体实力原本就在伯仲之间的他们望月鸾羽对上其中任何一名兴许可以凭借手中红雪左文字占据绝对上风,能够在面对两人时保持短时间内不败,但面对四个人,几乎在一线之间的接触之后望月鸾羽就意识到了自己绝对不是对手。

    在第一次交锋之后双方都没有多余的废话,五条身影转瞬就重新战在了一起,而其中两人因为武器绷断而采用了拳掌的攻击方式。

    罡风猎猎,望月鸾羽甚至能够嗅到对方一招一式之间泄漏出来的强大杀气,这种人,在日本绝对不可能是无名之辈</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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