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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书屋 -> 玄幻魔法 -> 续世枭雄

正文 续世枭雄第10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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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拓本道哉深深地点点头,对赵宝鲲和陈烽火说:“今天的事情我自然会给两位一个完美的交代。”说完,拓本道哉走到女人面前,而此时,见到拓本道哉进来的四个枪手对视一眼,都收起了自己的枪。

    “我”女人仿佛要说话,但拓本道哉反手一个巴掌甩在了她完好的另一半脸上,拓本道哉不给女人说话的机会,面色难看无比地冷喝道:“拖出去砍碎了喂狗还有那个死了儿子的老头子,告诉他,拓本家明天就去给他们全家收尸”

    吩咐完之后,青年走到赵宝鲲面前,显然,虽然不认识赵宝鲲但之前从陈烽火的话中认识到这个男人分量的拓本道哉知道眼前这男人才是需要安抚的重点,深深地鞠躬,拓本道哉真心实意道:“如果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清吩咐,我一定竭尽所能。”

    第475章 若是朝朝暮暮两相思

    泰晤士河,一条养育出曾经的日不落帝国这样国家最璀璨文化的河流以其静态之美享誉全球。

    约翰伯恩斯曾经说过,泰晤士河是世界上最美的河流,因为它是一部流动的历史。

    是否是世界最美暂且另当别论,它称之为一部流动的历史的确丝毫不为过。

    叶芜道身后跟着闲不住的丫头以及有丫头在必有其存在的小兔子,能够走在他身边的自然是独孤皇琊,这位英国伯爵。

    一行人走在伦敦塔桥,脚下便是静静流过的泰晤士河,走到一半的伦敦塔下,叶芜道便不再走,只是站在桥边向远处眺望。

    “有人说泰晤士河恐怕是世界上最富有的河流了,因为仅仅在伦敦沿岸,拥有数百年历史的悠久建筑便穿越了历史矗立在河岸之旁,如有象征胜利意义的纳尔逊海军统帅雕像、葬有众多伟人的威斯敏斯特大教堂、具有文艺复兴风格的圣保罗大教堂、曾经见证过英国历史上黑暗时期的伦敦塔、桥面可以起降的伦敦塔桥,几乎囊括了整个英国展史的泰晤士河在很大程度上便是亲眼见证了世界资本主义的萌芽和兴起,皇琊,你说呢”叶芜道站在伦敦塔下,桥面之上面对一阵凉风从泰晤士河上吹来,喧嚣的伦敦在此时如同一个调皮的孩子第一次学会了安静和忧伤。

    “因为死去的人而荣耀,原本就是对活着的人一种最直接的嘲讽。因为刻上了历史的名字而导致这些尘埃建筑蒙受世人尊敬,这就是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愚昧的人那么多的原因,在我看来,与其瞻仰前人光辉还不如努力创造属于自己的荣光。既然生于无名,那死得便要轰烈。”独孤皇琊的回答向来有着他自己的风格,正如他的行事风格一样,向来不拘一格,不屑于与这个世界为伍。

    &nbf”叶芜道用一句英语回答了独孤皇琊的话。

    伟大坦然地与卑微同行,平凡却并不与他为伍。这一句出自于泰戈尔飞鸟集脍炙人口的经典名言让独孤皇琊皱起了眉头,略有所思。

    “三年之前,我们的思想如出一辙,但经历的多了随之想的也就多了,在这个社会最底层将近三年的挣扎让我接触到了一个从前的我从未接触过的世界同时也让我明白,这个世界原本就无所谓伟大与卑微,在绝大多数的平凡中你是脱于人还是泯然众矣关键在于你知不知道你是谁。”叶芜道第一次主动揭开那三年的一丝面纱,虽然独孤皇琊对那神秘的三年很有兴趣,不过他更加惊讶的是,难道就是这如同叶芜道所说的在社会最底层挣扎的三年让这位太子彻底蜕变蜕变得如此惊人。

    蚕蛹破茧而出尚且化身为绚烂蝴蝶,更何况原本就惊为天人的叶芜道

    原本精神头向来旺盛到让人难以理解的丫头此时也安安静静地趴在叶芜道身边的栏杆上,侧着脑袋,微微眯起来,享受着对面吹来的凉风带来的刺激,丫头如同猫儿般懒懒道:“好舒服哦。”

    叶芜道亚然而笑,眸子中满是自内心的温馨,揉了揉丫头的头,将她的一头秀揉散揉乱,轻声道:“每个人的本性便是崇尚于自然,这种本性从远古时代的猿人时期就已经扎根在我们的基因里,而这也是为什么挣扎于钢铁森林的我们很多时候都愿意花上一笔不菲的开销用于去那些山山水水里游玩的原因,当真正的自然如同天外来客般忽然矗立在我们眼前之时,自于内心的感动和崇敬足以让任何一个人成为莎士比亚和泰戈尔那样伟大的诗人,这和学识无关,贴近我们的,便是仰仗自然的恩宠。”

    丫头眨了眨眼睛,虽然对叶芜道的话一知半解似是而非,但她却能够感觉到字里行间酝酿的一种即将喷薄的情感,微微笑,丫头不语,灿若星辰的眸子便凝望着身边的叶芜道。

    微笑就是人类最佳的沟通语言。叶芜道感叹于丫头的灵性和慧根,摸了摸丫头的小脑袋,心中温暖洋溢。

    “太子,接下来需要我来安排吗”自从得知了叶芜道是来伦敦为女人过生日之后,独孤皇琊便一直都在策划着怎么样将这一场生日宴会办的妥妥当当,虽然两人明面上是同盟关系,但独孤皇琊却很清楚自己无论从哪一方面出都要把这位太子给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再者说,他还是太子党八大战将之一。

    “不用了,在她面前,我便是普通人,不是太子。”叶芜道摇摇头,低下头望着丫头的眼神中有一种独孤皇琊不了解的温暖感情。

    虽然拥有同样的枭雄潜质,但独孤皇琊始终不是叶芜道,他永远都不会明白为博红颜一笑烽火戏诸侯的境界。

    “是,太子。”独孤皇琊回答道,既然叶芜道已经拒绝那么他不会多此一举地去做些什么事情来展示他的能力。

    “看看风景吧,这样偷得浮生半年闲的日子可不多了呢。”叶芜道转过身去,将目光投注在静谧流淌的泰晤士河畔,微笑道。

    在泰晤士河进入伦敦的上游,沿岸便有许许多多鳞次栉比的别墅,这些别墅大多是伦敦内的富人们所拥有,而英国,乃至于整个欧洲的富人们似乎都对泰晤士河有着别样的情衷,因此这这一边别墅区的地位和价格也随之水涨船高。因此有一个说法,在伦敦要分别一个人是不是富人那么就要看这个人是不是在伦敦市中心拥有两处以上的房产,而要分别这个人是不是顶尖的富豪,那么就要看这个人在泰晤士河畔是否拥有一套别墅。这句话虽然戏言成分较多,但却也证明了这片别墅区的分量。

    别墅区内的公园,泰晤士河河堤边。

    纳兰红豆捧着一本采果集坐在河堤边,脚下便是潺潺而过的泰晤士河,秀美的容貌在泰晤士河的衬托下有一种近乎天人的惊艳。

    这种美丽并不如同香奈儿的名言如同一记耳光般让人难忘,反而和泰晤士河有一种异曲同工的美妙,安静,静谧,不需要语言过于花哨的修饰,仅仅是一眼,很平静,但却已经是万年。

    “我不要漫无节制的爱,它不过像冒着泡沫的酒,转瞬之间就会从杯中溢出,徒然流失。请赐我以这样的爱,它清凉纯净,像你的雨,造福干渴的大地注满家用的陶罐。请赐我以这样的爱,它渗透到生命的核心,由此蔓延开来,仿佛看不见的树液,流遍生命之树的丫枝,使它开花结果。请赐我以这样的爱,它使我的心因充满和平而永葆安宁。泰戈尔写的爱情固然美丽甚至于可歌可泣,但是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爱情吗恐怕即便是你自己也不相信吧,因此你将它留在了采果集里。人们太会按图索骥,于是这种你所向往的爱情便成为了敬仰你的人心目同的爱情神圣准则。”纳兰红豆轻轻地和尚采果集,目光闪阖,视线轻轻地放在泰晤士河水上,神色低落。

    “只是即便真的有这样的爱情,我也不要呢。”纳兰红豆俯下身来,柔白的手臂舒展开来,指尖轻轻触摸微凉的泰晤士河,仿佛感受到了这条历史之河雄浑而静谧的沉淀,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孩子气的弧度,轻轻呢喃道:“琅琊,若是奢侈一点,我能够将今年的生日愿望许为你此时也在和我一同感受这条河流清晰的美丽”

    第476章 栀子花开

    从伦敦桥回来的叶芜道打走了独孤皇琊之后便将小兔子和丫头也留在了酒店,而他自己则打算独自出门,结果小丫头自然是老大不乐意了。

    嘟起来的小嘴简直能挂上一打油瓶,丫头虎视眈眈地站在叶芜道面前,嘟起的嘴唇示意她很不满,水汪汪的大眼睛示意她很委屈,欲言又止的表情示意她很想跟着出去。丫头很聪明,她没有选择胡搅蛮缠而是用软攻势企图达到自己的目的。

    “和小兔子乖乖留在酒店,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如果不乖的话,那就什么都没了。”叶芜道一句话就断绝了丫头的后路,果然,丫头的小嘴翘得更高,一双大眼睛也更加楚楚可怜。

    叶芜道伸出手捏了捏那红嘟嘟的嘴唇,笑道:“怎么,不想要好吃的那我可不带了哦”

    眼见自己最后的利益也要丢失,丫头连忙放弃了沉默的反抗,虽然对叶芜道忽如起来的亲昵动作有些吃不消,但她还是强忍着心中如同小鹿般的躁动,故意气哼哼道:“你这个负心汉”

    负心汉叶芜道回味着这句话,伸出手想要柔柔丫头的小脑袋,但这个小丫头似乎早有准备,戒备地跳到了一边。

    “我们打个赌,如果你赢了,那我就带你出去,如果我赢了,你就乖乖留在酒店,怎么样”叶芜道到还真有些担心自己出去了以后这个不满的丫头做出点惊世骇俗的事情来,于是便临时找到了一个解决的方案打算暂时安抚她。

    “什么赌”虽然很有兴趣,但丫头却更加戒备了,对于这个把她从山上拐骗下来的坏人她可是早就知道这个家伙几乎无所不知的,和他打赌,即便是再鬼灵精怪的丫头都有些没把握。

    “我们猜对方身上的一件东西,谁对就算谁赢。”叶芜道的笑容如同拐骗小红帽时的大灰狼一般。

    “那要是都猜对了或者都错了呢”丫头歪着脑袋问。

    “那就算你赢。”这丫头,果然不像以前那么好骗了,叶芜道笑道。

    丫头想了想,觉得这个条件对自己有利,于是就点点头,歪着脑袋说:“那好吧,你说,猜什么东西”

    “我们猜猜对方的内衣是什么颜色的。”叶芜道大笑揭开问题。

    丫头再少不更事也终究是个女孩,面色腾地就红了起来,不过除去玩的诱惑太大,犹豫了半天她终于还是没有跑掉,只是气鼓鼓地瞪着叶芜道。

    “你先猜还是我先猜”叶芜道此时的笑容便像是已经把小红帽骗到手的大灰狼。

    “你你先”丫头支支吾吾道,忍着羞涩盘算要是他猜错了那么自己就不用那么不知廉耻地猜一个男人的内衣是什么颜色了。

    “粉红的,还有一只流氓兔。”叶芜道凑近到丫头晶莹玉润的耳边,极其轻缓道。

    丫头顿时如同踩到了地雷一样跳了起来,瞪大了眼睛望着叶芜道,双手自然地抱胸,怯怯地后退。

    “你怎么知道的”丫头的语气森寒,她甚至联想到了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个纯洁的小女孩毫无察觉地躺在床上睡觉,而一个猥琐的身影在黑暗中摸进了女孩的房间,然后掀开被子看到了女孩的内衣“你一共才三套内衣,都是下山之后我买给你的,一套刚换下来,还有一套在行李箱里,你身上那套是什么颜色的我怎么会不知道”叶芜道想到这个丫头平时大大咧咧的几乎没有女孩子的样子,内衣都是满浴室乱丢,不禁一阵好笑。

    “坏人”丫头不等叶芜道说完就落荒而逃。

    “好吃的别忘了”丫头的声音远远传来,伴随一阵震天响的关门声。

    出了酒店,叶芜道没有去动那辆独孤皇琊留下来的跑车,而是随意拦了一辆出租车,目的地便是伦敦郊外的别墅区。

    当年的纳兰红豆不会因为他开不起跑车而看不起他,那么今天的纳兰红豆就不会因为他开车跑车出现而看轻他,但他不会多此一举地去破坏两个人心中最开始的那份感动。

    虽然是别墅区,但这里却俨然是一个大型的高级社区,服装店,餐厅,酒吧一个城市应该有的基础设施这里应有尽有。下了出租车的叶芜道见到街对面就是一家花店心中一动,走进了那家花店。

    萧破军的姐姐萧聆音是开花店的,而在那三年之中,他和姑姑在杭州时姑姑也是开花店的,因此对于花店他总是有一种不同于寻常的亲切感觉。

    花店里只有老板一人,并不是想象中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却是一个老妇人。

    老妇人见到有客人上门,笑容十分殷切,走上来熟稔地介绍一些送给情人的鲜花,能够在这样的顶级富人区开设一家花店,显然是拥有一定眼光的,虽然老妇人带着老花镜显示她的视力已经开始模糊,但并不代表她的眼光不行。

    年轻人进花店,大致上都是送给情人的。

    “给我一支栀子花吧。”叶芜道微笑道,三月的时节正是栀子花的花季,虽然栀子花并不作为相互赠送的鲜花品种,但叶芜道眼尖地在花店门口处见到了一丛被当作饰品摆设的栀子花,于是便开口要了下来。

    “那是来自于中国的花,是非卖品。”老妇人的笑容温和,并没有因为叶芜道身上和寻常看见的富人相比显得有些平常的衣服而看不起眼前的年轻人,如果说刚开始的殷勤是因为商人对于雇主天生的热情的话,那么眼前这个眼神平和,气质温润的年轻人便已经很大程度上博得了她的好感。

    “卖我一支吧,我是中国人,我女朋友也是,她很喜欢栀子花。”叶芜道没有庸俗地甩出一叠钞票来证明自己有钱也没有嚣张跋扈地威利诱,用着平和的微笑对眼前的老妇人说道。

    兴许是感受到了叶芜道平和眼神中提及女朋友时温暖的眼神,老妇人还是点点头,没有再拒绝的她伸出手摘了一只盛开的栀子花下来,递到叶芜道手中。

    “我的丈夫生前每个星期都会送给我一束鲜花,无论是他穷困的时候还是成为富翁的时候,你的眼神让我想到了我的丈夫,这支花送给你,祝福你们幸福,年轻人。”老妇人干枯的手拍了拍叶芜道拿着花的手,笑容和洵而慈祥。

    叶芜道点点头,看着老妇人重新回去整理花卉,不多说的他默默转身要离开,转身的他却在门口见到了一个女人,久违的女人。

    “琅琊。”那强势女人显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叶芜道,在叶芜道转过来的同时才确定他的身份,继而见到叶芜道手上的栀子花,女人脸上露出释怀微笑,女儿果然没有看错这个男人。

    第477章 二合一章节,我是牲口

    富人别墅区的咖啡厅内,午后和洵的阳光懒洋洋的铺进咖啡厅中,经过茶色咖啡厅折射之后,格外柔和的阳光成了一种天然的装饰为咖啡厅点缀上了不差的视觉效果。

    咖啡厅中缓慢的轻音乐随着美妙的节奏轻轻奏响,除去音乐声之外便再也没有其他嘈杂的声音,安静而祥和。桌前一杯咖啡缓缓冒出热气,咖啡色的液体伴随着雪白的白瓷杯具有一种别样的情调,整间咖啡厅的基色深沉,连服务生所穿的制服都经过一番精心的设计和考量,极具英伦风情的咖啡厅便在服务生安静的步行声中以及那暖暖使人昏昏欲睡的阳光中被勾勒得淋漓尽致。

    在咖啡厅靠窗却不显眼的位置,坐着叶芜道,还有纳兰红豆的母亲。

    “我没想到你竟然会来伦敦。”纳兰红豆的母亲缓缓搅拌着杯中的咖啡,笑容不服明目张胆的强势,而带着一种女人独有的温暖和柔和。望着对面的男人,似乎从见到这个男人起,每一次和他接触便能够深深地体会到这个男人与众不同的地方,或者说当年的琅琊身上有些潜质与纳兰殊清很相像的话,那么如今的叶芜道显然与纳兰殊清绝对是两种人,但在这两个男人的身上她总是能够看到一些共同点,比如从不可以张扬但却绝对扎根于天性之中无法被抹杀的狂妄。

    “但我还是来了。”叶芜道微微一笑,轻轻将手中的一支栀子花插在了桌旁的透明花瓶内,望着那朵洁白的栀子花带着清幽的香味在茶色的阳中盛开,笑容没有纳兰红豆的母亲想象中应该有的盛气凌然,反而圆润通达,这种“出乎意料”的圆润让这个已经做好了被冷眼打算的女人有些许的意外,而更多的则是欣慰,无论如何,没有一个丈母娘愿意自己的女婿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对于她来说,原本就在朱家饱受白眼的她或许不是不能忍受来自于琅琊这个女婿的冷眼相对,但却无法忍受自己的女儿冒着和自己同样下场的危险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

    纳兰红豆的母亲终究不是寻常的女人,她知道眼前这个当年并不如她眼的男人绝非琅琊那么简单,但他到底是谁,她从未刻意地追寻过,对于她而言,只要他对女儿好就足够了,然而在这一点上,显然无论是当初的琅琊还是现在的叶芜道都无可挑剔。

    “我还能够很清晰地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在酒吧里,我坐在包厢里,而你在酒吧打工,很难想像当时只是一个打工仔身份的你竟然敢和我针锋相对。当时我第一个反映便是你反其道而行引起我的重视,不过如今看来,陡然生出许多无聊的感慨。”女人的笑容柔和无比,这种温柔只有面对女儿的时候才会吝啬地昙花一现。

    “事过经年,物是人非也好人面桃花依旧笑春风也罢,人生不可能只若初见。”叶芜道顺着纳兰红豆母亲的话也想起了那一段虽然辛苦却格外充实的日子,眼神柔和,微笑道。

    女人点点头,幽幽叹息一声却是不说话了。

    她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男人的优秀,但这种优秀带来的并不是丈母娘看女婿的欣喜,而是担忧,作为一个女人她太明白这样的男人对于女人来说是怎么样的毒药,一沾上,就再也逃脱不掉,这样的男人就像是一个深渊一般,一个蕴涵着无数宝藏的深渊,女人们一个接着一个地飞蛾扑火投入了这个深渊,而她的女儿便是其中之一。作为一个母亲,她没有理由不为有这样一个女婿而担心,再怎么欣赏眼前的男人,但她始终把自己的女儿幸福放在第一位。

    “在伦敦还好吗”叶芜道问了一个看似很没有营养的问题。

    “殊清走了以后我就专心经营宋城集团,如今宋城集团的业务重心已经逐渐转向了伦敦,不愁吃不愁穿不愁喝,当然是好。”女人说这番话的时候面容洒脱,若说这经历大变的几年之中她学到的最受益匪浅的两个字便是知足。

    “孤女寡母在举目无亲的伦敦,又怎么会好的起来。”叶芜道皱眉摇摇头,淡淡道。

    女人拿着搅拌匙的手轻轻一颤。是啊,孤女寡母,在伦敦举目无亲,又怎么会过的好。她轻轻一句话带过了这些日子以来所经受的苦难和疲惫,如今却被这个男人一眼看破。

    “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只管开口,无论如何,我一定帮你办好。”叶芜道也不犹豫,望着眼前再困难依旧不曾皱过眉头的女人一眼,抛开纳兰红豆的关系不说,这样当得上半边天的女人的确有很多可圈可点之处。

    纳兰红豆的母亲也不推辞,只是点点头。

    她当然不知道,依如今叶芜道的身份地位,这样一句话对于多少人来说是可以瞬间就平步青云的,她再高看现在的叶芜道终究还是低估了他。

    “你这一次来伦敦会待多久”女人轻轻喝了一口咖啡,问道。

    “一个星期左右吧,不会很久。”叶芜道皱皱眉头,给出一个大致的答案。

    悠然点头,虽然相对于一年的思念来说一个星期太过于吝啬,但身为一家大型公司董事长的她自然比太多人都明白像他们这种人每一秒钟的时间都不容浪费。

    “我还有一个会议,现在了。”喝完一杯咖啡,女人便站了起来微笑道,刚走出一步就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从精致的手包中拿出一串钥匙,促狭道:“今天晚上我会在公司过夜就不回来了,做好保险措施。”

    即便是叶芜道这种道行的脸皮在面对丈母娘这样“不正经”的暗示时依旧忍不住一阵尴尬,接过了要是便看着她走出咖啡厅。

    握着手中的钥匙,叶芜道轻笑着摇摇头,不忘带着那一支栀子花的他起身买单,而后走出咖啡厅。

    纳兰红豆独自坐在自己的床上,月白色的房间基调有一种很淡雅的别致,刚洗过澡的她蜷缩着身体摆弄着手机,手机里面有着关于他的一切,甚至于她一直都很小心翼翼地保留着和他的每一条短信,每一张照片,看着屏保中他那灿烂的笑容,纳兰红豆忽然皱了皱鼻子,伸出青葱般的手指点了点手机屏幕中那个男人的鼻子,气呼呼道:“明知道我在伦敦也不知道来看我哼哼,等我回国了一定要好好地揍你一顿还要你给我买麻辣烫吃,一碗不够就买两碗,两碗不够就买三碗,我一定要吃穷你”

    纳兰红豆边哭边看着手机中两个人并不多的照片,已经不是第一次后悔以前怎么不多拍一点他照片的纳兰红豆强忍着眼泪,带着哽咽的抽泣,细细地数落着照片里男人的种种过往。

    一个字一个字地翻阅着以前的短信,细细地重温着他过来每一条并不深情的短信中字里行间让她颤动的温暖,纳兰红豆忽然觉得自己的思念就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顺着眼泪再也忍不住倾泻出来,那个需要一天打三份工的男子,并不是她所认识的男人中最帅的,更加不是最有钱的,甚至于不是最温柔的,但却是属于她的,茫茫人海中,她是要的那一个。

    别人的一千万,不及他的一碗麻辣烫。

    一滴泪眼滴落在手机的屏幕上,纳兰红豆把自己的脑袋埋在被窝里偷偷地哭泣,柔弱的她不懂得如何去宣泄自己的思念,她曾经鼓起勇气拨通那个号码希望能够听到他的声音,但最终却咬牙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强在电话拨通之前按下了挂机键,她不知道自己的选择对不对,她也不知道琅琊现在会不会想她,她只是知道,她现在好想好想他,想到心痛。

    “如果一碗两块钱的麻辣烫会吃穷我的话,恐怕要把你吃成小胖妹哦”那个熟悉而温润的嗓音带着点无法忽视的颤抖传来,躲在被窝中身体因为哭泣而轻轻颤动的纳兰红豆骤然停止了下来,她不敢钻出来,她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因为太过于思念他而产生的错觉而已,但她却不敢打破这一份错觉,因为她舍不得。

    房间内轻轻响起脚步声,然而纳兰红豆感觉到了一个怀抱隔着被子抱住了自己,轻轻环绕,那种感觉是如此的熟悉和温暖,温暖到让人心颤。

    轻轻拉下了被子,露出纳兰红豆那张因为哭泣而通红的小脸,泪痕密布,一双灵动的眸子如同兔子一般通红,犹带泪渍。

    叶芜道没有办法去形容此时此刻自己的心痛,这一张带着泪痕的柔弱脸蛋让心如磐石的他陷入了深痛的自责,心疼地用手指擦去纳兰红豆脸蛋上的泪痕,叶芜道颤声道:“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你银色的床上,而你正在酣睡,白锻装饰你的床棱,花环献在你的脚边。我为你斟上满杯的琼浆,鲜花也为你绽放。就连蜜蜂甜美的花蜜,也是为你而采集的。今天,夏夜降临你的窗前,月光皎洁。诗人弹起银色竖琴,歌声飘荡在花园深处。如果花儿谢了,歌声停止了奏唱雷鸣惊醒了大地那么,我的主人,请告诉我,你是否已在昏沉沉的愁梦中醒来”

    纳兰红豆带着眼泪展露出来笑容,笑容的美丽有着一种近乎摧枯拉朽的魔力,她知道,他还记得,这是她最喜欢的两诗之一。

    “当你老了,头白了,睡思昏沉,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部诗歌,慢慢读,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回想它们昔日浓重的阴影;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垂下头来,在红光闪耀的炉子旁,凄然地轻轻诉说那爱情的消逝,在头顶的山上它缓缓踱着步子,在一群星星中间隐藏着脸庞。”纳兰红豆带着哭腔缓缓吟诵她最喜欢的另外一诗,到了后面更是泣不成声。

    “琅琊,你来了吗”纳兰红豆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激动和思念,伸出双臂抱着伏在她身上男人的脖子,用自己带着眼泪湿润的脸蛋贴着男人熟悉的脸庞,哽咽道。

    “我来了,我来晚了。”叶芜道抱紧了怀中的女孩儿,歉疚和自责让他痛苦到无法呼吸。

    “谢谢,谢谢。”纳兰红豆泣声说出的两个字让叶芜道的痛苦几乎翻倍,就如同在朱家那一句怯弱的对不起一样,这个笨笨的女孩什么时候才会懂得考虑自己的感受

    “不要对我说谢谢或者对不起,那会让我无地自容。”叶芜道抱紧了怀中因为哭泣而颤抖的女孩,口才雄辩的他没有办法开口安慰女孩,因为女孩哭得越深,他的痛就越深,他需要这种痛苦来折磨自己,以减轻自己的自责。

    “这不是错觉吗”良久之后情绪稍缓的纳兰红豆伸出手掌,轻轻地覆盖在了叶芜道的脸颊上,缓缓抚摸着这张无数次出现在梦中和恍惚之中的脸庞,并没有让人一眼就惊为天人的帅气也没有传说中过目难忘的绝佳特质,却有一种让人沉淀进心里的奇异魅力,这种魅力经受得住时间的考验和磨砺,越读,越有难以释怀。

    “不是。”叶芜道摇摇头,把纳兰红豆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脸上,眼神中带着醉人的温柔。

    “那你还会不会忽然就消失。”纳兰红豆委屈地嘟起嘴,问。

    “不会。”叶芜道擦去了女孩儿眼角的星斑,情人的眼泪比自己的鲜血更加让人触目惊心,叶芜道此时便是这种心情。

    纳兰红豆闻言安心地点点头,缩在了叶芜道的怀抱中,闭上了眼睛,呢喃道:“虽然我知道我睁开了眼睛你就消失了,但趁着现在我还能够感受到你的存在,抱着我,我想要在里怀里睡觉,不准吵醒我,起码,起码等我睡着以后你再消失,那样我能自欺欺人地多骗自己一会。”

    手臂颤抖,叶芜道把女孩抱在怀里,两人的额头相抵,不再说话的他只是凝望着近在咫尺的这张柔嫩脸庞点点头。

    第478章 早生贵子

    夕阳的余辉从窗帘间偷偷地溜了进来,乘着因为打开的窗户而吹进房间的微风,混合这一种三月时节别样的幽香和清新,糅合了阳光的香味和空气包裹着整间房间,同样包裹着床上的一对默默相拥的情侣。

    窗帘随着微风摆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房间钻进钻出,一阵风来,稍微大一些,一抹金灿灿的阳光照射在纳兰红豆熟睡的脸上。

    因为阳光的刺激,纳兰红豆的眼皮微微阖动,她感受到了一个熟悉而坚实的臂膀正抱着自己,如同睡美人沉睡了千年一般带着让世俗羞惭的灵气睁开双眼,引入眼帘的是那张带着疼惜日思夜想的男人脸庞。

    “不是错觉。”纳兰红豆很可爱地愣了愣,张开殷虹的嘴唇,一双还带着睡意的慵懒眸子满是困惑。

    “当然不是。”被纳兰红豆枕着身体将近三个小时的叶芜道低下头望着纳兰红豆困惑的眸子,微笑道。

    “我好想你。”纳兰红豆小嘴一扁,原本就外表坚强内心柔弱的她在叶芜道面前再也不想去掩饰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就算是无理取闹,也要在他的面前撒娇。

    “我知道。”叶芜道毫无征兆地弯下腰纳兰红豆殷虹的嘴唇,纳兰红豆没有想到自己会遭受到突然袭击,因为睡意而有些晕红的脸颊逐渐染开一朵红云,并没有拒绝的她很主动地伸出双手勾住叶芜道的脖子,任由他蛮横而温柔地掠夺着自己。

    没有太多的,只是带着丝丝的歉疚,叶芜道的吻技娴熟而轻巧,纳兰红豆略微带些青涩地迎合,虽然并不是第一次和叶芜道接吻,但这种久违的激动和陌生让纳兰红豆将以前从叶芜道身上偷偷学到的拙劣吻技都抛到了、霄云外,只能被动地承受的她似乎察觉到了叶芜道隐藏得深沉的歉意,双眸阖动,纳兰红豆小心地用自己的柔情抚平叶芜道心中的不安。

    良久,如同叶芜道和纳兰红豆就如同贪杯过度一样气喘吁吁地放开,纳兰红豆的胸膛快地起伏,显然刚才那一阵亲吻消耗了她身体里大部分的氧气,叶芜道这样的老手自然是懂得怎么换气,因此他比纳兰红豆要好多了。

    “是来给我过生日的吗”纳兰红豆抱着叶芜道的脖子舍不得放开,坐在叶芜道的怀里撒娇般问道。

    “三月十二号,你爸的车牌号码,我怎么敢忘记。”叶芜道笑容柔和,不留痕迹地甩了甩因为长时间被纳兰红豆压着而导致血脉不畅几乎失去直觉的手臂,继而环抱住纳兰红豆纤巧的细腰。

    纳兰红豆微微侧过头,仿佛是想到了当年自己和琅琊去见父亲纳兰殊清的时候在金玲珑外面所说的笑言,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家伙竟然真的牢牢记下而且专程跑来伦敦为她过生日,咬着嘴唇默默地酝酿心中那份感动,纳兰红豆嘟起小嘴,低声说:“你的身体不好,还大老远地跑来。”

    “现在好多了,你男人我孔武有力,空手入白刃,对付四五个大老爷们绝对不是问题。”叶芜道轻笑道,望着眼前这张清丽不变的容颜,仿佛又回到了那为了生活而奔波的日子,虽然很辛苦,但现在从来不用为生计而担心的他却也未必就比那个一天打三份工的时候来得轻松。

    纳兰红豆被叶芜道的说法逗得哧哧直笑,在叶芜道怀里东倒西歪的她脸上原本灿烂的笑意忽然就凝滞了下来,凝望着叶芜道那张近在咫尺极富韵味的脸庞,纳兰红豆跪坐在叶芜道双腿上,伸出双手,捧着这张脸,就这样凝望着。

    “是不是现你男人越看越帅继而生出一种此生非君不嫁的感慨”叶芜道同样凝望着这张痴痴等候了自己一年的脸庞,笑容温软。

    纳兰红豆摇摇头,轻声说:“为什么,原本应该高兴的我现在忽然很伤心,因为你一个星期之后就要走了。”

    “当爱插上轻灵的双翅,我能够借助它翻阅墙园还有满院子的栀子花偷偷地溜进你的房间里,为了避免被女王现我和你的恋情,在天亮之前我必须离开,一束栀子花,代替我在黑夜中守护你。”叶芜道变戏法一般变出了一支栀子花,那洁白的绽放花朵竖立在两人中间,清香四溢。

    纳兰红豆看着在男人面前那朵纯洁到让人心颤的栀子花,惊喜地伸出双手,捧着那娇弱的花朵儿,凑上鼻子轻轻嗅了嗅,一双眸子弯成了欣喜的月牙儿。

    “真好,我早就想要去找一束栀子花呢,可惜我找了好多家花店都找不到,只有在社区门口一家老婆婆的花店里面才有,但是她告诉我那是非卖品,对了,你是怎么找到这支栀子花的英国可没有这种在国内很寻常的花种哦”纳兰红豆把心中的烦忧抛开,腻在叶芜道身边,手指拨弄着那支怒放的栀子花,仰起小脸问道。

    “就是社区门口的那家花店里拿的。”叶芜道很巧妙地从了一个拿字,别人兴许察觉不出来一些别样的意思,但纳兰红豆却很敏锐地注意到了拿这个字眼,配合上这个家伙看似一脸正经的样子,纳兰红豆好气又好笑地伸出手轻轻拧了一把叶芜道,咯咯直笑道:“你是不是趁人家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拿的,哼哼,你坏死了拉算了算了,看在你有孝心的份上,大不了明天我去多买几束花放在家里算是补偿。”

    “谁说我是偷的你可不要诬赖好人好不好,我一片赤诚之心天地可鉴,被你一句话蒙上了偷鸡摸狗之辈的名,我可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明明是她老人家见我长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忍不住认我做干孙子,结果我拒绝了之后她很是遗憾就送了我一支栀子花做纪念。”叶芜道一脸窦娥般的凄然表情道。

    纳兰红豆风情无限地白了这个演技足以夺回奥斯卡影帝小金人的家伙一眼,嗅了嗅栀子花,嬉笑道:“你到底是施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还不快快招来本姑娘用刑的时候你可不要追悔莫及哦”

    叶芜道大笑,抱着纳兰红豆,附在她耳边,轻轻说:“我说我是送给女朋友的,她就问我女朋友是谁,她说在这个社区里的年轻女孩她大多都认识,于是我就说是你,后</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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