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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续世枭雄第4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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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理解你害羞,但是我们都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再说了,我们只是洗澡,不做别的事情。”叶无道厚着脸皮拉着慕容雪痕进了浴室,关了门,里面传来了慕容雪痕的轻呼:“你说好只洗澡的”

    叶无道更加无辜的声音传来:“雪痕,难道你没有听过男人的话是最不可信的吗宁信世有鬼,也别信男人那张破嘴。”

    叶无道并没有碰慕容雪痕,只不过是在洗澡的过程中占足了便宜罢了,而即便是这样,慕容雪痕从浴室里面出来的时候还是脸红彤彤的,有因为刚洗过澡的关系,但是却更是因为叶无道一刻都没有闲过的手。

    洗过了澡,身穿着一件浴袍,叶无道站在阳台,点燃一根烟。

    阳台的灯没有开,隆冬的g省夜晚还是很寒冷的,一股劲风吹过,扬起叶无道的发梢和衣襟,忽明忽暗的橘红色的烟头在黑夜中分外鲜明。

    看着黑夜,寒风带走体温,叶无道的眉头在黑夜中深深地皱在一起。

    骤然,叶无道的腰从后面换来一双雪白如玉的手臂,手臂环住了叶无道的腰,慕容雪痕把脸贴在叶无道的后背,说:“无道有心事。”这句话,今天是她第二次说。若非能够感觉到叶无道心情的沉重,她不会重复的。

    拍了拍慕容雪痕的手臂,叶无道的紧缩的眉头悄然绽放开一抹柔情,柔声道:“怎么不在里面待着”

    慕容雪痕摇了摇头,说:“外面有你。”

    “这个世界并非所有的事情都能够得偿所愿的,所以就有了那么一句话,生活不如意十之,即便是剩下来的一二件,或许对于更多的人来说,不是不如意,却并不能意味着如意。因此,人的劣根性才被无限地扩大,,就如同找到了最佳的寄生体一样开始滋生。”叶无道看着漆黑如墨的苍穹,在现代,除了还算保持着干净的山里,都市中想要看到真正的星空已经是难之又难,大多数的时候我们偶尔抬起头希望仰望那传说中无垠的星空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却永远只有墨蓝一片的苍穹。

    “真的什么都如意的话,或许帝会忙死的。”慕容雪痕抱紧了叶无道的身体,其实对于她而言,或许什么事情都不如意都无所谓,只要身边的男人还在,那么她的天空的色彩就永远斑斓。

    “子非鱼,子非我,不同的独立性的思想决定了人和人之间永远都不可能存在真正思想的统,而无数个不同的具有独立性思维的人组成的一个又一个的圈子将我们的社会划分得等级分明,士农工商四个字沿用至今,中国的位阶层者对于下位者的这种气势凌然由此可见一斑。或许在常人看来,一个千万富翁永远都不能够忍受普通人为了月薪两千的薪水就能够起早贪黑一天工作十多个小时还不算双休加班的日子,而被社会和世俗磨练超过十年的普通人或许连怎么去成为一个富翁的妄想都不复存在。这个社会,连和性命都能够明码标价,相对于此,时间和尊严就显得太过于廉价与卑微。”

    7

    “中国人从来不缺乏精明和头脑,但是真正的大智慧者却从来都是凤毛麟角。盖因中国的社会从古至今就是区别于其他西方国家的一种截然不同的发展,中国社会的复杂程度远比其他的国家社会来的要高,在中国想要真正地站住脚跟没有点手腕那是断然行不通的,而想要真正地在这个社会如鱼得水,那么活泛的人际关系脉络的重要性就凸显了出来,我曾听过这么一句话,在中国的一个县长若是放在美国,那是能够有资格去竞争州长乃至国会议员的。这种含蓄而片面却又显得恰如其分的比喻正是点出了在中国复杂的社会关系所显现出来的症状。无道,你说真正驱使我们生活的社会会变成这个样子的根本原因,是什么”慕容雪痕依旧靠在叶无道的后背,感受着男人的后背潜藏着的那份让她感动的温暖和安全感,用一种近乎梦呓的语气,说。

    “人性的复杂。当淳朴和自然离我们远去,钢铁森林中的人们脸日益旺盛的刻薄和麻木就是对我们自身最大的控诉。”叶无道用一种尽量宏观的角度回答了慕容雪痕的问题,恰好此时,旁边的阳台门却打开了,那是叶晴歌的房间。

    “这大晚的,莫非姑姑也有闲情逸致跑出来吹着冷风赏月”看着走出阳台的叶晴歌,叶无道收敛的那股纯澈却自然的轻伤,用一种世人最熟悉的叶无道式的调侃和玩味对叶晴歌道。

    叶晴歌淡淡地看了叶无道和他的身后因为她的出现而羞红着脸放开双手的慕容雪痕,说:“别和我嬉皮笑脸的耍嘴皮子,我问你,你现在喝的中药的方子哪里来的”

    叶无道看了看叶晴歌,说:“是澹台经藏的。”

    叶晴歌听到了这四个字,却悄然皱起了眉头,聪慧如慕容雪痕,见到叶晴歌这样的女人都为这四个字皱起眉头,马就明白无道口中的这个人,一定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既然是她的,那么理当是最安全不过的,我也看过,的确是一副妙方,不是浸润多年中医之道的人是断然开不出来的。只是那副方子已经不适合调理你的身体了,明天我会写一副新的方子给你,你就按照那个方子来。”叶晴歌说完,就转身进房间了。

    叶晴歌里去之后,叶无道笑嘻嘻地拉着慕容雪痕的手,转过身来背靠着栏杆,把慕容雪痕拉到自己怀里面对着自己,用左手的食指尖挑起了慕容雪痕完美的下巴,让两人的眼睛对视着,鼻尖轻微地接触,叶无道看着慕容雪痕澄净的眸子,邪笑道:“小娘子,眼下月黑风高,四处无人,正是你我好好沟通沟通感情的大好时机,小娘子可有何感想”

    虽然身体已经很习惯于叶无道这种暗香浮动式的挑逗,但是慕容雪痕精神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害羞和闪躲,抱着能躲则躲的心态,慕容雪痕轻轻扭动着身体企图逃跑,略带些羞涩的眸子闪躲着叶无道让她身体忍不住产生害羞的反应的眼睛,说:“无道,不要闹了好不好,在这阳台,姑姑和爸妈他们很可能随时出来的。”

    慕容雪痕无意识的扭动更加让叶无道的身体产生了原始的反应,对彼此的身体无比熟悉的两人几乎清楚对方身体的每一个敏感点,叶无道的手轻轻滑过慕容雪痕的后背,含蓄而不过于粗鲁的手段很轻易地勾起了慕容雪痕从来就不泛滥的纯情,叶无道横抱起了慕容雪痕的身体,说:“那么我们就进去交流交流。”

    第二天清早,叶无道起床绕着别墅慢跑一圈之后回来,却见到刑天手臂和腿挂了几块哑铃正在联系最基本的扎马步。刑天有板有眼的姿势让叶无道点点头,走到刑天身边,笑着问:“小天,吃早饭了吗”刑天下意识地想要挠挠头,但是却发现自己的手正吊着一个大哑铃,于是只好回答:“大叔说了,扎完一个小时才准吃饭。琊子哥,这样能有用吗”

    叶无道笑着拍了拍刑天的脑袋,说:“习武最重要的就是基础的扎实与否,小天各方面的素质都不错,但惟独一点就是因为起步晚,所以基本功是要落后别人一大节的,而基本功中,扎马步可谓是练习下盘的最有效也是最直接的方法,其实简单一点说,就是有用,而且有大用”叶无道说着说着见到刑天一脸的迷惑,最后索性就直接回答了一句有用,听到了这两个字,刑天一脸的认真,说:“小天听琊子哥的,琊子哥说有用,那小天一定会很努力的练习的。”

    叶无道点点头,不再多说,而是在一旁练起了太极。

    太极能修身,更加重要的是这门精深的武学能够养性。而太极之所以能够风靡全国乃至在全球的华人中都掀起一股经久不衰的热潮,最根本的原因还是修身和养性这两点。在太极出现之前武学二字向来就不缺乏杀伐和霸道,但是太极却是真正地能够把圆润通达融合进武术中的一门博大精深的武学。

    正如中国太极宗师陈道陵的那句话,没有人能够真正地懂太极。以其毫无争议的太极宗师的身份尚且如此,其深奥程度可见一斑。

    一套陈氏太极从起手式到第八十三式收手,叶无道打来时行云流水,太极向来就是外行热闹内行看门道的,或许在常人眼中叶无道这一整套的太极拳或者乍去没有什么惊艳之处,但若是任何一个练过几年太极的人过来一看便能够初窥其中的奥妙,太极固然以修身养性为主,韵合自然是其于其他拳法最大的区别,能打太极和会打太极虽然仅仅之差,但是却有着天地之别的,而能够将一套太极拳行云流水地打下来和依葫芦画瓢有样学样的一招一式的死板照搬同样有着本质的区别。

    最后最好了早饭的杨凝冰来叫叶无道和刑天吃早饭,不过因为叶河图规定的一个小时还没有到,所以刑天打算先扎完马布之后在去吃,不过被杨凝冰一句没吃饱饭怎么有力气练功打发了之后,刑天为难地看着叶无道,叶无道耸耸肩,说:“老头最怕我妈。去吃饭。”见叶无道点头了,刑天才乐滋滋地拿下了身的哑铃,不过刑天还是很小心地把哑铃拿回了远处之后才跑回来,见到了这一幕,杨凝冰对刑天这孩子越发的满意起来,大道理人人会说,但是恰恰证明一个人的本质却都是那些被忽略的细枝末节。

    早饭时很普通的小米粥,一些馒头和油条并不算是丰盛却绝对很家常的小菜。吃饭的时候,叶晴歌拿出了一张方子,对正风卷残云的叶无道说:“这张方子,你拿去煎。”点了点头,叶无道接过了叶晴歌手的纸,随手就塞进了兜里,咽下一口油条说:“姑姑今天要出去”

    叶晴歌习惯性地扬手就敲了叶无道一个板栗,说:“是不是想要问为什么我不给你买好药再给你煎好”

    双手抱着头的叶无道眼底的温馨一闪而逝,继而嬉皮笑脸地说:“哪能啊,这些粗活怎么能让天仙一样的姑姑去做,当然是我自己来”

    杨凝冰看着叶无道,宠溺道:“都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了,还这么天天没个正行。”

    叶无道哈哈笑道:“老妈,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你还是一个孩子的奶奶了呢,如果不是这样提醒我自己的话,光看老妈你的外表,我真的会把这件事情忘掉的。”

    肤浅的女人就如同一张彩画,煞是好看,但是却经不起时间的雕琢,过不了多少的日子,色彩最鲜艳的那些年华褪去之后取而代之的就是泛黄和苍老,干枯亦取代职取代之前的鲜艳,人老珠黄,说的就是这。而另一种女人却是如同深藏的正宗女儿红,越久,越纯,越香。无怪乎说真正的美丽是需要岁月的沉淀的。真正的美并非是乍一眼的惊艳,而是一种回味悠长的态度。

    显然,杨凝冰正是那种越醇越香的女人。

    叶无道的讨好让杨凝冰夹了一个馒头放在他的碗里,继而说:“我今天就要去福建了,因为这边的事情耽误了一天,所以今天就要去任,而我去了福建以后,你自己安分点,有什么事情的话就打电话,知道吗”叶无道放下筷子,点点头,说:“老妈,你自己也小心点。”

    杨凝冰笑着摇摇头,说:“我还能有什么事情。”说完,站起了身来去楼行李去了。

    8

    叶晴歌拉着慕容雪痕在早饭之后神秘消失,并没有交代去了哪里,不过想必叶晴歌这尊大b在而且还是太子党的老巢,慕容雪痕也不太可能会有什么问题出现,刑天在做了叶河图一天的记名弟子之后似乎激发了他性格里面潜藏的武痴细胞,和叶无道说了一声就自己走到了院子里面开始练习一套很普通的拳法和腿法。叶无道则开着车送叶河图和杨凝冰两天人去了机场。

    临飞机的时候,杨凝冰看着自己的儿子,说:“今天琉璃会回来,这一次她是自己回来的,就是因为听说你在这里,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在你外公那里继续待下去了,老人没办法只好放人,估计等会就到了,所以你就留下来直接接她回去。”

    “知道了,老妈”叶无道点点头,一想到琉璃那善解人意的孩子就有一股发自内心的温暖来。伸出手抱了抱杨凝冰之后,洋洋得意地看了一眼拎着行李站在一边的叶河图,笑嘻嘻地在杨凝冰的耳边说:“老妈,老头子箱子里的第二个夹层从数下的第三个拉练里面有内容哦。”给了儿子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杨宁冰转身朝登机口走去,而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儿子给卖了的叶河图则懒懒散散地跟在后面。

    看着两人消失在登机口,叶无道出了一口气,在机场找了一个位置随意坐了下来。

    终于有了稍微空闲的时间,叶无道开始在脑海中构想整个神话集团在全国的战略板块分布,目前而言,最为大型商业集团内的神话集团在国内也能够算的一线企业,只是年轻的神话集团相比之同层次的企业有着太多的弊端和难以弥补的劣势,虽然优势同样明显,但是想来苛求要力争完美的叶无道不允许神话集团随时存在任何能够威胁到其生存根基的漏洞。如今的神话集团拥有很多急速成长的企业同样的病根,那就是看似气势汹汹不可一世,实质却是底盘空虚,基础层次虚弱。叶无道有信心神话集团的企业架构是在同行业企业中最为先进的,但是毕竟无论是企业文化的形成还是一个企业品牌的积淀都是需要时间来慢慢地酝酿的,就如同著名的品牌茅台一样,这两个字在民众的心目中那就是象征着行业的龙头位置,而其他的白酒品牌固然在近些年以小糊涂仙为代表异军突起了不少,但是茅台两个字无论从哪一方面都来的更加厚实和实在。这就是品牌效应在民众心目中产生的最直观的效果。

    多元化的发展固然能够规避商业风险,把风险降低到最低的程度固然是每一个商人的理念,但是这种多元化的发展趋势却也带来了另外一个不可避免的情况出现,那就是战线拉的太长导致良莠不齐驳杂不堪的尴尬局面出现,任何一个集团的精力是有限的,任何一个成功的多元化模式的商业案例都不太可能像是神话集团这样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连续不断地涉足如此之多的原本看起来甚至丝毫不相关的产业,然而神话集团却有一个得天独厚的优势,然而也就是这个优势直接导致了神话集团以其为支柱开始了进行行业整合的连锁化道路,那就是飞凤集团,月涯网络的直接丝毫不计回报的并入神话集团这是一个任何人都不太可能复制的神话。因为在当时的情况来看,无论是飞凤集团还是月涯网络,在实力都不会比神话集团差,而这种在当时看来有些匪夷所思的决定却恰恰是神话集团这个“不可能复制的商业案例”获得让人无法忍受的巨大成功的关键因素之一。

    脑海中正在解构重组神话集团的优劣势的叶无道并没有放松对周围人物一举一动的观察,一心二用,对叶无道来说在很早以前就不是什么困难的挑战了。

    当看到一个灵动圣洁的身影出现在机场的时候,叶无道的眼神骤然温暖起来,摈弃掉了所有之前关于神话集团的念想,叶无道站起身来,看着那抹身影,而同时,那抹身影的主人也看到了含着浅笑的叶无道。

    “无道哥哥”琉璃站在叶无道的面前,有一种小孩子独有的快乐和无邪。

    拍了拍流露的脑袋,叶无道抱起了琉璃,说:“琉璃一个人做飞机回来,累了吗”琉璃摇了摇头,说:“不累,是外公亲自送琉璃去机场的,睡了一小会,就到了。”叶无道点点头,一副羡慕的样子,说:“他老人家可是很少出门的,这种待遇我都享受不到,哎,还是琉璃吃香咯。”

    琉璃认真地说:“才不是呢,外公经常跟我讲无道哥哥小时候的故事,还告诉琉璃,他能有无道哥哥这样一个外孙,不亏。”叶无道闻言,嘴角的笑容越发的温暖和灿烂,拍了拍琉璃的脑袋,叶无道忽然说:“琉璃,你想你爷爷吗”

    琉璃纯净而明亮的眸子顿时黯淡了下来,即便是见到叶无道的喜悦也褪去了不少,低声说:“想,琉璃很想爷爷,还有爸爸,妈妈。”

    小琉璃趴在叶无道的肩膀,略微有些暗淡的眸子满是悲伤和凄然,哽咽着说:“无道哥哥,你不是说,时间是最佳的疗伤药,很多的事情都能够被时间抚平,但是真正的痛,是没有办法被时间抚平的,而能够因为时间而遗忘的,都不是痛,琉璃很想爷爷和爸爸还有妈妈,这算不算真正的痛”

    叶无道抱紧了小琉璃微微有些颤抖的身体,重重地点点头,说:“算”

    g省一块普通的公墓地。三块连载一起的墓碑在一个普通的角落安静地树立着,而这三块墓碑的后面,则埋葬着一家三口。父亲,儿子,和媳妇。三块墓碑都没有照片,只是很简单的名字而已,甚至于都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人的,连出生年月都没有。

    叶无道拎着几瓶白酒,几袋小菜,牵着琉璃到了这公墓,小琉璃的体质并不好,爬了这半山腰让她气喘吁吁,而微红的小脸沁出了点点的汗珠,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可爱和阳光。

    把小菜一一拜访起来,叶无道首先半蹲在一块墓碑前,倒了两杯酒,一杯酒撒地,一杯酒仰头灌下,呼出一口酒气,叶无道拍着墓碑,说:“老哥,你老弟我来看你来了。”说完,又为两个杯子倒满了酒,说:“还是那个酒,一块五一斤的老白干,还是你我二人还有琉璃,只是你已经躺在了下面,而我和琉璃,还在这红尘中蹉跎。”

    叶无道喝下了酒,对琉璃沉声说:“琉璃,来见过你爷爷。”

    琉璃点点头,跪在地,认认真真地磕了三个响头,继而起身,在第二块墓碑,那面写着道珑的名字,依旧是恭恭敬敬的三个响头,第三块墓碑,还是三个响头,琉璃磕完之后,坐在了叶无道的身边,安静地趴在叶无道的怀里。

    第224章 9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李中正和琉璃都保持了一种心有灵犀的默契,并没有再说话的李中正一杯一杯地将带来的两斤酒倒一半喝一半,而琉璃似乎在这种默默的氛围中寻找到了某一点生死相契的结合点,很乖巧地趴在李中正的怀里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爷爷,父母的墓碑,还有在李中正面前的两个杯子空的时候为其斟满了酒。

    夕阳西落,李中正扔下酒杯,站起身来,抱起了琉璃,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的犹豫与留念。

    抱着琉璃,李中正看着琉璃脖间的那根红绳,伸出手将琉璃一直都用自己的体温养着的那块取名“红颜”的玉,李中正的眼神温暖。“琉璃,这块玉给你戴着,永远都不要取下来。”琉璃重重地点点头,说:“无道哥哥,琉璃知道。”

    琉璃,这红颜,便是你我之间的孽债,或许一世是你欠我的,只是这一世,你早该还清了。不拿下这孽债,我还有机会还,即便留到下辈子,也是要还的。李中正抚摸着琉璃乖巧而执着的小脸,这张初露风情的脸蛋已经依稀能够看到日后将会是怎么样的一种倾国倾城,不同于孔雀的绝对妖魅,琉璃的美丽更加源自于一种内在的圣洁和清净将外部的美丽支撑起来。如果说孔雀的美丽是一种摧枯拉朽的视觉震撼的话,那么琉璃的美丽则更加趋向于一种圣洁和宁静的,类似于李晴歌的宁静淡泊却更加入世的美。

    回到家里,已经回来的南宫洛雪见到了琉璃显得很开心,琉璃这个孩子最惹人喜爱的地方就是一种其他的孩子都没有办法比拟的乖巧和懂事,或者说琉璃的性格是其出生到六岁的六年间的尝尽了人世间最苦的日子的催熟,这个孩子的乖巧和懂事永远都让人心疼,她安静的眼神足以让任何人没有办法产生一丝一毫的拒绝,剩下的只有怜惜。一代再多的过错,孩子终究是无辜的。南宫洛雪蹲下身来,伸出双手捧着琉璃被风吹得有些凉凉的脸蛋,说:“琉璃自己一个人来的吗”

    琉璃点了点头,乖巧地用自己放在口袋里捂暖的小手捧着南宫洛雪的手,说:“洛雪姐姐,琉璃不冷。”

    南宫洛雪欣慰一笑,摸了摸琉璃的脑袋,继而牵着琉璃坐在沙发,说:“你先坐在这里,我进去帮你无道哥哥端药。”见琉璃点了点头,南宫洛雪才起身进了里间,不一会就端出来了一碗满满当当的中药,见到这碗中药,李中正郁闷地叹了一口气,在南宫洛雪不容置疑的眼神下接过了药碗,摇头晃脑地说:“什么时候才能不喝这该死的鬼东西”南宫洛雪莞尔道:“等你的身体允许的时候。”

    对佛家的理解丝毫不在李中正之下的琉璃和见多识广的南宫洛雪自然是能够聊到一块去的,而不想和一大一小两个女人聊天瞎掺和的李中正则起身来到楼,李晴歌的房间。

    轻轻敲了敲门,李中正随后就打开门走进了房间。

    一个女人对生活的态度很多的时候不是看她的穿着装扮,因为那些都是能够伪装的,而真正伪装不来的是这个女人的房间的布置,李晴歌的房间就如同她的人一样,出世,丝毫不沾染世俗尘埃。宁静素雅的房间并没有过多的装饰,简简单单的一些饰品也大多都是喜欢到处旅游的李晴歌在各地买下来的纪念品,或许还有一些就是在外面有钱也未必能够得到的各大灵山胜地的物件,李晴歌这个时候就坐在房间和阳台的门口,门外并不耀眼的夕阳洒落在她的身,手拿着一本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姑姑永远都能够给人一种惊为天人的视觉享受。”李中正靠在门口,看着李晴歌,由衷赞叹。

    李晴歌看了李中正一眼,轻轻地放下本,说:“我允许你进我的房间了吗”

    李中正无赖道:“我可是敲了门的。”

    “那我也没同意。”李晴歌的嘴角微微翘起,每每李中正露出这种无赖的笑容的时候,李晴歌都能够回想到那三年间。和身为琅琊的无道渡过的那段时间,就在那段时间,曾对自己说永远都不会下厨房的李晴歌学会了烧菜煮饭,就在那段时间,永远都看轻天下男人的李晴歌和一个男人同居三年,就在那段时间,永远都不沾染红尘的李晴歌为一个男人学会了如何去洗衣服。

    李晴歌只有在两人独处的时候才会偶尔显露出来的温和很好地被善于捕捉细节的李中正发现,李中正搬过来一张凳子,坐在李晴歌的身边,壮着胆子伸出手放在了李晴歌的手,嘀嘀咕咕地明知故问:“姑姑在看什么”

    李晴歌毫不犹豫地扬手一个板栗敲在李中正的脑袋,见到龇牙咧嘴的李中正收回了爪子捂着脑袋,才说:“连姑姑的豆腐都敢吃,该打。”

    吃豆腐失败的李中正垂头丧气地站起身,在李晴歌的房间里面溜达了一会,最后一口气仰面倒在了李晴歌的床,说:“姑姑,你说人如果连灵魂都能够称斤论两地出卖,还有什么是难以改变的”

    这一次,李晴歌倒是没有阻止李中正作为第一个躺在她的床的男人的行为,而是转头,看向了阳台外,略略显得有些阴沉的天空,金色的夕阳将天地间的一切都映射得暖融融的,黄昏黄昏,昏黄的世界总是让人联想到萧索和悲怆。从视线良好的阳台向外望去,莫名的一股子悲凉总是能够很轻易地撩拨到心中柔软的地方。

    “信仰。”李晴歌微微地吐出两个字,说:“一个人终究会有属于自己的信仰,生命可以出卖,灵魂也可以明码标价地出售,但是信仰,却是不变的。”

    “信仰佛家的拈花一笑还是耶稣的解救世人这红尘滚滚,支撑着人们精神世界的支柱,信仰二字未免太过于单薄和稀疏。”李中正看着天花板,语气平静,也说不冷漠,也说不热烈,只是有一种世人皆醉我独醒不如不醒的憾然。

    李晴歌的眼神从阳台外面收拢回来,放在了李中正的身,淡淡地说:“正是因为滚滚的红尘太过于斑驳和复杂,在红尘欲孽中挣扎的人们才看不清信仰的支撑力量的真正所在,人们的精神,大多数时候都被太多的感情和所笼罩着,能够在真正的清净环境下反思自我,内视自我的,少之又少。这也是当年佛祖在菩提下能够证道的根结所在。因为恰恰是他,看到了世人被蒙蔽的双眼所看不到的东西,那就是内在的信仰。”

    李中正闻言,在李晴歌的柔软而香馨的床翻了一个身,抬头看着李晴歌,笑嘻嘻地说:“那按照姑姑的逻辑,就请姑姑说说看,我的信仰是什么”

    李晴歌淡淡地站起身来,走到了李中正面前,看着李中正,说:“真的想知道”

    看着姑姑略带些笑意的清冷眼神,李中正心中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正要摇头的时候李晴歌的第二个板栗已经敲了下来。

    “敢躺在姑姑的床撒野”

    李中正委屈地捂着头,起身从李晴歌的床蹦了起来,窜到了阳台,背靠着栏杆,李中正转移话题道:“姑姑,能不能透露一下你的婚姻观”

    第225章 1o

    李晴歌恢复清冷的眸子看了李中正一眼,走到他的身边,面对着阳台外的风景,微风轻轻拂过,李晴歌说:“能为我打下江山的又能够为我放下江山的男人,能拿得起我放得下我的男人,将爱情视作生命的话,太累。这样的男人,无道,你说我对爱情的要求是不是过于苛刻了”

    李中正揉着下巴转过身,说:“不高不高,要不是这样的男人怎么会配的我的姑姑”看着清冷如仙的姑姑,若是这样的仿佛仙人的姑姑被别的男人亵渎,还真不是滋味,在这种感觉的驱动下,李中正骤然说:“姑姑,不过你答应过我的,要陪我站在最高处,一起俯瞰江山的。”

    李晴歌闻言转过头,看着一脸认真表情的李中正,轻轻点点头,说:“好,姑姑不会忘记。”

    李中正顿时大为得意,得意之下忘了形伸出手又抓住了李晴歌的手,顺便还陶醉地来一句:“那样的话,首先要做的就是把所有企图染指姑姑的男人全都宰了”

    毫无疑问,今天的第三个板栗又降临了。

    李晴歌并没有在紫枫别墅过多地久留,似乎和叶家杨家每一个成员都没有太多交集的李晴歌总是维持着她在两家成员心目中那个神圣而超然物外的形象,永远淡漠出尘,在她的身你甚至能难发现正常女人该有的感情波动。

    李晴歌的离开将时间和空间都留给了李中正和南宫洛雪,似乎一直以来都是聚少离多的他们分外珍惜每一刻相处的时光,在南宫洛雪的身边,李中正总是能够倾吐所有的心声和放下烦恼与城府,彻彻底底地过一把自甘堕落的日子,什么太子党什么神话集团全部被李中正统统扔到脑后,在这样无忧无虑的时间中尽情地和南宫洛雪享受着的日子,而乖巧懂事经常画龙点睛的小琉璃自然是生活中的最佳调剂品,三人煞有其事地过了一家三口的日子。

    在李中正的邮箱几乎快要被一摞子的需要他亲自过目和批阅的文件挤爆了的时候,他猛然意识到了一点,那就是这样悠闲的日子恐怕是过一天少一天了。

    房门被轻轻打开,南宫洛雪站在门口看着正在房批阅积累下来的文件的李中正,与男人迷恋女人的风情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是女人在很多的时候都会在某一个点欣赏男人在那个特殊的点的风采,认真的男人无疑是极具魅力的,连南宫洛雪这样的女人都不得不承认李中正微皱眉头轻抿嘴唇,双目炯炯有神地盯着文件的时候那姿势简直就是雌性的杀手,可想而知原本气质和相貌就属于极品的李中正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花花公子拥有多么雄厚的本钱。

    自然对南宫洛雪的一举一动都了若指掌的李中正抬起头,看着站在门口微笑望着他的南宫洛雪,实质这个世界绝大多数的人都将南宫洛雪当成女神顶礼膜拜,而南宫洛雪给世人的形象也向来如此。一个不小心从天堂跌落人间的天使,她是二十一个世纪以来帝赐予人类最为瑰丽的宝物。这句出自时代杂志总编的话恰到好处地点明了南宫洛雪对于二十一世纪,对于这个世界的重要性。永远都保持着略微矜持的高贵,南宫洛雪的姿容是这个世界绝大多数的女性都希望模仿的对象,只是在李中正的面前,在家里,南宫洛雪却如同一个实实在在的女人。

    女神和女人,一字之差。

    无论是杨家还是叶家都没有可以地把慕容雪和当成女神来看待,而在他们的眼中南宫洛雪就是那个从小就和李中正青梅竹马,被两家老爷子共同钦点的李中正的媳妇,如果说在杨叶两家谁的地位最不可撼动,那么无非就是南宫洛雪作为长媳妇的地位了。

    在李中正的面前,她永远都不会是一个用双手和背影征服了这个世界的女神,而只是那个永远都为他的话是从,只要他说月亮是方的就绝对不会认为月亮是圆的女人,这并非盲目的爱情,更加不是花瓶,这只是一种深切的爱到了一种机极致的时候反而平淡了的表现。她和他,要的不是惊天动地的爱情,从来就不是,只是很平淡的,丈夫,和妻子之前的那种平淡得让人羡慕的爱情。

    嘴角的弧度完美而温柔,伸出手,李中正示意南宫洛雪过来。仅仅眼神的交流就明白了李中正的意思,南宫洛雪走到了李中正的身前,伸出手把自己的手放在李中正的手,任由李中正拉着她的手牵引着她的身体绕过桌,继而让她脸红的是,李中正竟然让她坐在他的怀里。

    小脸微红地坐在李中正的怀里,南宫洛雪安静地把脸贴着李中正的脸,脑袋放在他的肩膀。

    “爱的珍贵在于不说,说出来难免会出现将暗香浮动的一种境界打破从而把只有细细品味才出味道的事情摆在桌面清清楚楚,爱这个东西太含蓄,弄得清楚了反而显得生疏。”李中正微笑着对南宫洛雪说。

    “无道是说含而不露的珍贵而不含而太露的差异吗”南宫洛雪何等的聪慧,稍稍一思索就明白了李中正深一层次的意思,李中正了然笑道:“含而不露的珍贵在于一种暗香浮动的暧昧格调,而不含而太露固然直爽和利落,只是在很多的时候难免显得有些煞风景和面目可憎。”

    “那我现在对于一件事情含而不露了,无道,你可不要让我煞风景甚至面目可憎哟。”南宫洛雪顽皮地对李中正眨眨眼睛,显然,从一开始李中正拐弯抹角的浑水摸鱼计划就被南宫洛雪看破了,李中正苦笑一声,说:“好,药拿来,我喝了就是。”

    福建。

    身为福建省委记的陈冰雁正在看一份来自于海市政府牵头的关于一场海直辖市和福州市缔结好城市的相关文件,而这一份文件中列了六个大纲,其中的一个大纲就是陈冰雁现在手的这份文件,题目是关于加强海市和福州市游戏动漫业相互融合发展的意见报告。

    这份报告虽然名义是海市政府起草的,但是实质却是海市的数个网络游戏业巨头,包括盛大,网易,月涯网络在内的三巨头牵头的以及相关动漫企业的联合报告,拿着手的这份报告,陈冰雁的神情并不算轻松。

    诚然福州作为福建省的省会城市能够和海市缔结好城市的话,无论是从形象声誉还是从拉动地方经济都有着不错的正面效应,而这份文件之所以递交到省政府也主要是要看看陈冰雁这位新任省委一把手的脸色,陈冰雁看到月涯网络的名字,眉头却是悄悄地皱了起来。

    最后,看到时间已经很晚,暂时放下这份文件处理完了其他的事情之后,陈冰雁走出了房,见到李洛正哈着冷气从门外进来,手拎着一袋冒着热气的麻辣烫,正有些疲惫的陈冰雁眼前一亮,说:“这么晚了,你还出去买麻辣烫”

    李洛把手的麻辣烫递给陈冰雁,说:“前天出去,你说门口那家麻辣烫味道不错,今天就去买了来。”陈冰雁并没有接过李洛手里的袋子,而是接过了李洛脱下来的外套,挂在衣架,淡淡地说:“这么冷的天。”

    第226章 11

    被杨凝月的举动和五个字说的莫名感动的叶河图抹了一把鼻子说:“不冷。”

    扑哧一笑杨凝月打开了袋子很小心地吃了一口麻辣烫满足地说:“这样的天气只有吃麻辣烫最舒服了”

    叶河图自己似乎没有吃麻辣烫的打算坐在沙上拿起了一份永远都翻不腻的杂志一边看着杂志一边偷偷地看着杨凝月吃麻辣烫吃的满头大汗的样子br &gt;</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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