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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家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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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疏影拿出手绢,轻轻擦了擦脸,手一撒,那手绢慢悠悠地落在地上。安月俯身要去拾起来,疏影将她拦住,说道:“我的脸脏,惹荣姑娘生气了。这绢子如今也脏了,你大可不必去捡它。”

    随后她微笑着对谢玉娇行了礼,“妹妹给四姐姐赔不是了。方才姐姐说的事我会仔细考虑,烦请姐姐帮我转告大姐姐,就说我愿与聂氏共商,只是得让大家都来表个态、做个见证。时候不早,这小院破陋了些,生不起大火,妹妹便不留姐姐和荣姑娘用饭了!”

    母女两个又恢复了刚来时不声不响、娇娇弱弱的模样,只是陆秀荣那双不安分的眼睛一直在斜睨着疏影,眼角仍挂着可怜的泪滴。谢玉娇捂着剧烈起伏的心口,让下人搀扶着走了。

    送走了她们,梨落和安月都拥着疏影坐下。安月大骂这对母女不像话,梨落拼命地忍住眼泪、问疏影疼不疼。

    她摇摇头,拉过两人的手,“你我主仆之间,就应该同心同德,何况我把你们当作自己的姐妹,更是要同气连枝、荣辱与共!今日我在外人面前丢了脸面,也是丢了你们的脸面,这是我的无能之处……以后,我一定不会让别人再踩在我们头上,一定不会让你们任人欺凌!”

    闭上眼睛,万般痛苦皆从心底升起,她开始明白当年母亲教给她的道理,不争不抢,人家也未必觉得你善良可亲。

    有时候,以德报怨恰是对自己最大的侮辱。

    不出所料,谢玉媛以聂阿福听说正室凶悍、不敢见她为由,纵容聂阿福在侯府大闹了许多天,并把其中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她。

    既然她们肯定不满她的安排,聂氏也肯定会继续闹下去,又何苦再急着去辩解,反为他人做嫁衣裳,挑了自己更多的错处?她称病蛰伏不出,慢慢想着对策,也在计划接近与陆澄生前交好的人,希望尽快找到突破口。

    安月练字练上了瘾,每回疏影往申屠府寄信,都是她来代疏影书写。

    疏影夸她的书法大有进益,再这样练习下去,做个女先生也不成问题了。

    可怪就怪在,她们写了三封信,申屠镇无一回复。难不成他疑心这信不是谢疏影本人所写?但从前安月帮她抄书被他发现过,以他的聪明,理应认得安月的字迹。

    疏影隐隐觉得这之间有人作梗。

    这日是八月初二,天渐渐凉了下来。她一直对外称病,不能出门,秀芹倒是知道影姐姐的难处,照常来找她说话玩乐。

    秀芹看到安月在写信,想起上回疏影说的趣事,笑道:“影姐姐这又是在躲懒呢!”

    疏影正做着香篆,不能一心二用,只得停下手来,“芹儿,我们写了那么多信回去,他却懒得回一句话,跟他比起来我还是更勤快些。”

    “从旸山到城里,最多不过半天的路程。那边送信过来就更快些,门房收了信,都会叫小厮立刻送到二门上,姜嬷嬷自会派人分送到各院的。这样看来,你哥哥是真没有给你写过信!”

    她问过梨落,梨落说娘从未收到给影姑娘的信件。

    “也许是我们送出去的时候耽搁了呢!”

    秀芹又加以否定,说白日里送出去的信也是半天就到了,酉初递铺的人会再来收一次,比如今天傍晚疏影写好了信立刻送走,三更前一定能送到。因为母亲刘氏也常给家里寄信,她十分熟悉。

    “这倒奇了!上回安月去问,那伙计还说要第二天早上再送。”

    “怎有这回事?莫不是姐姐送去得晚了没来得及收?”

    “应该是,下次可得早些去。”话虽如此,她觉得自己与申屠府的书信来往可能都被截下了。

    她给安月使了个眼色,安月便放下笔,说道:“姑娘,我写好了,这就送过去,保证不耽搁!”

    “我与你一同去,好问清楚,省得他们再瞒我们!”她将香篆铺平,叫梨落好生收起来,等她们回来了再弄。

    秀芹忽然抿着嘴笑了笑,说想起来母亲交代自己今天早些回去学算账,也不能在这院子里多留了。疏影陪她走了段路,看她进了自家院门,便去了门房。

    门房里的小伙计戴个头巾,看见疏影她们过来,讪讪地说师傅吃酒去了,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安月便提起了送信的事,问他为何向她交代得与旁人不一样。小伙计遮遮掩掩,言辞闪烁,一副不情愿与她们说话的样子,手底下还藏着东西。安月声东击西,将他手里的抢过来一看,正是前几日她们给申屠镇写的信,而且已经被拆封。

    疏影接过信封,不禁大怒,问伙计究竟是谁私拆她的信件。伙计无论如何只说自己保管不力,信只是被人偷去看了,之后又趁他不注意还了回来。她拿这伙计没办法,说要自己去找管家问明白。伙计吓得也伸手去抢那信件。

    此时,她感觉到自己手中的信件被人抽走。回头看去,竟然是陆淇。

    陆淇神情漠然,将信件当着她的面撕了个粉碎。

    疏影从未遇到这样的事,霎时间怒不可遏,伸手便打,却被陆淇一手制住。她奋力挣扎,对方却把她的手臂握得更加紧,让她更加动弹不得。

    她抬头对上他的目光,和上次在灵堂里时一样冰冷,一瞬间感到恐惧和无望。

    过了一会儿,陆淇缓缓松开她的手臂,平静地说:“此事绝不能张扬出去,否则对你不利。你可以重写一封交给我来处理。”

    “我不信你。”疏影揉着有些发痛的手臂,严词拒绝。

    陆淇冷笑一声,转而对愣在当场的伙计交代自己的事情,拿出送给何兼衡的信。

    她听见陆淇提起何兼衡的名号,大为惊讶,用还颤抖着的声音问道:“你怎么认识何子?”

    伙计便抢着回答说小公子是何子的门生。

    陆淇斥他:“你连这些信都管不好,还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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