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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书屋 -> 玄幻魔法 -> 圆舟率(娱乐圈1V1)

撞破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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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命啊,求求你们再拍一次《一吻定情》吧!】

    【敢不敢给内娱一点点震撼,你俩生个孩子不过分吧?】

    【怕不是真的吧?】

    【朝梁慕舟cp超话大家关注起来!】

    【我真的魔怔了魔怔了,我死在超话里走不出来了..........】

    【真不是我yy,梁慕摔跤林栩舟第一个冲过去扶的,下意识反应谁懂啊?】

    【这是真嫂子!我认可!】

    【庄倾月被拍到那么多次都是假的,都来看看什么叫真嫂子!】

    【大好日子别提晦气的人。】

    【咱们圈地自萌不要拉踩哈~】

    庄倾月啪的一声把手机扔到桌上,面如石膏,冷冰冰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屋里的工作人员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苏熙支着头直叹气,她磨破嘴皮劝过了,可庄倾月犟得跟驴一样,非得跟自己过不去,每天看八百遍微博,专挑cp贴看。

    僵凝的气氛是顾姗推门进来打破的,她扶上庄倾月的肩膀捏了捏,“时装周来回耗时太长了,去不成了。但下周Vogue晚宴得参加。”

    反扣的手机在桌上震了震,庄倾月却不为所动,等顾姗走后,她才拿起手机。

    林栩舟已经在巴黎了,提前有拍摄。异国有时差,他们一整天都说不上几句话。

    庄倾月实在没心情看他发的视频,随手回了个要拍摄就结束了对话。

    相隔几万公里之外林栩舟无措地看向铁塔旁大屏上风情万种的庄倾月,四周的路人都为她停下了脚步,指着大屏问这是哪位亚裔明星。

    林栩舟缓缓将安静的手机放回口袋里,仰头静静等待视频播完,直到进入下一个广告了,他才如梦初醒。

    那只高傲的小猫咪不高兴了,在跟他冷战。

    Vogue晚宴,地点在纸醉金迷的魔都。

    庄倾月踩上红毯的那一刻就引来无数闪光灯的宠爱,一身性感颓废的YSL吸烟西装加上光裸的长腿很是吸睛。

    让各大媒体拍够后,她随着工作人员进入会场应酬。

    这样的大场合基本都是老熟人,庄倾月见人就打招呼,手里捏着的香槟杯不停地碰撞摇曳。

    一圈社交下来后,她刚准备找个地歇会儿,就碰上了好久不见的萧梦。

    “脚好了?”

    “早好了。”庄倾月矮身坐在高脚椅上,今天穿的高跟鞋有点磨脚,实在是站不住了。

    在剧组久了难得出来放风,又碰到了那么老熟人,她也没那么拘谨了,曲肘搭上吧台,懒懒打趣道:“祝星在后台。”

    “我知道。可以啊,广告都上巴黎铁塔大屏了,海纳真把你当亲女儿。”萧梦意会一笑,点了点桌子示意酒侍上酒,扶住西装也坐了下来。

    庄倾月淡笑道:“不是公司安排的。可能是哪个粉丝吧,我看到的时候也很惊讶。”

    这个消息她今天早上才知道的,有粉丝花重金给她在巴黎投屏,被中国人偶遇拍下来发到了网上。这大概是她近期收到过最好的消息,没有之一了。

    “我们再聊点别的。”

    庄倾月绕了绕自己垂落的发梢,等他说下去。

    萧梦点了支烟,稍稍倾身把音量控制在绝对安全隐秘的范围里,“你和林栩舟,什么情况?”

    蜷曲发丝里的修长指尖一顿,落在了大理石台面上。庄倾月接过酒晃了晃,淡淡道:“什么什么情况?”

    “你就别跟我装了吧。”萧梦和她碰杯,“我都看出他对你有意思了,早就想问你了,你俩当时在片场是剧组夫妻吗?还是真在谈?”

    “剧组夫妻?”庄倾月掐住杯底,眸色复杂地看向他,“谁跟你说的?”

    “不是谁跟我说的。”萧梦垂眸吸了口烟,“我这不是在问你吗?”

    “不是。”庄倾月的视线随着声音沉了下去,精细飞扬的眼妆遮挡住了眼里暗涌的情绪。

    “说说啊,谁跟谁表白的?你俩怎么开始的?”

    表白?开始?庄倾月心跳开始紊乱,视线定在漂浮的薄荷叶上。没有表白,谁都没说过我喜欢你这句话,也没有谁说过我们在一起吧这种明确的开场白。他们的开始,该怎么定义?是林栩舟在厕所吻她那次,还是她冲动留住他那次,还是上床?好像哪一次都能算,哪一次都不能算。

    庄倾月缄默了好一会儿一口喝光了酒,说了声抱歉便匆匆离开了。

    她急需一个绝对安静的空间仔仔细细想清楚,但又不要安静到只剩下她一个人。庄倾月和无数路人匆匆擦肩而过,径直推开洗手间的门,打开水龙头,盯着刷刷直流的水流出神。

    她回溯了遇见林栩舟之后的每一个画面,有惊艳,有争吵,有较劲,有心动,有亲吻,有**,却唯独没有一句告白。

    她早该察觉到的,林栩舟称她为庄老师,那就是个明示距离的信号。是她没分寸,没边界感。

    庄倾月幡然醒悟般扯了扯嘴角,僵着后颈抬头看向镜子里艳光四射的那张脸,可她却透过妆容看到了自己狼狈仓皇的心。

    她静默地站在原地许久,忽略了一双又一双古怪的视线和友好的关切。

    等她走出洗手间的时候,已经是平静的模样了。

    庄倾月昂起头颅竭力端出姿态往会场走,她刚准备拐弯就和迎面走来的祝星撞了个正着。

    祝星神色紧张地拉着她就往休息室走,“完了完了宝贝,我把你卸下的手链给弄丢了。”

    本来庄倾月要戴上品牌赞助的手链走红毯的,但是西装袖子太长质地又硬,卡得难受不说压根看不出带了手链,所以在来的路上征得品牌方同意后就摘下来给祝星保管了。

    丢了赞助的首饰是重大失误,庄倾月赶紧陪他进去找手链。

    两人打着灯顺着地毯走向查看,庄倾月问他:“你确定丢在这里了?”

    “我确定。我在里间吸烟室抽烟前还摸了口袋,出来后就没了。”

    庄倾月一听就无语了,“那去吸烟室找啊,在这哪里找得到?”

    “不是.........”祝星尴尬地摸了摸耳朵,“我后来躺这儿打了会儿游戏,要么在这里要么在吸烟室。我都差把吸烟室地板给拆了,没有啊!”

    庄倾月翻了个白眼,踩着愠怒的步伐走到吸烟室门口,使劲轴了轴锁住的门把手,再也压不住火了,她愤愤捶了下门板后不耐烦道:“赶紧调监控去啊,还找什么找?能找到鬼啊?”

    祝星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匆匆跑出去找苏熙。

    真是祸不单行,人倒霉的时候总是接二连三的不痛快。

    庄倾月把自己摔进沙发里,环起手臂直深呼吸。

    刚找回了点呼吸节奏后,吸烟室的门突然被踹开。一个裤裆大敞的男人走了出来,明晃晃的一截恶心的腹毛露在外面,他粗鲁地将裤子提上,又被嘴里烧到烟屁股的烟烫得破口大骂。

    庄倾月一愣,立马就认出这个秃头肥男是《契约之说》的资方程总。她是见识过不少骇人听闻的事,可从没碰上资方衣衫不整的场面,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赶忙旋过头回避视线。

    她知道自己只要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轻则被职场教训,重则被强奸。庄倾月屏住呼吸数着如擂鼓般的心跳,暗暗祈祷千万年别发现自己,她愿意用三秒的寿命换取平安。

    谁知道程总一步跨到门外,从泳池抄近道出去了。

    庄倾月刚一个大喘气,又和趔趄走出来的何美妍对上了视线,两人皆是一怔。

    何美妍拿手背狠狠搓了把嘴唇,把本来就晕开的口红糊得更狼狈了。她摇摇晃晃地走着猫步,倚门卖俏的姿态一点都没有平时小白花的样子。

    她扬手把手包摔在茶几上,笑得极其凉薄勉强,“看够没?”

    庄倾月很是莫名其妙,起身准备离开,但却被她一把拽住纠缠,“走什么?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庄倾月正心烦,没工夫和她掰扯。她耸肩推开何美妍,瞥了她一眼,“别跟我耍。”

    “哈!”何美妍举起双手,踉跄后撤了一步,“这句话,应该我对你说吧?”

    何美妍落下手推住后腰,悠悠打量着她,“你既然知道程总和我的关系,以后就该识趣点别再跟我玩什么套路。上次是我看在林栩舟的面子上不和你斤斤计较,但下回我绝对不会手软的。”

    庄倾月冷笑了一声,就知道他妈的祸不单行,果真所有操蛋的事都得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

    她转过身直面何美妍,定定地望向她,“来。有屁你给我一次性放干净,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

    “好啊~”何美妍拿起掉落在茶几上的烟叼进嘴里,点燃后倚在玻璃门边,“我和林栩舟在一起过你知道吗?”

    庄倾月心脏猛地一坠,她死死盯着举止风骚的何美妍,没说话。

    “看来不知道呀~”何美妍得意地笑出了声,不介意好好刺激她一番,把在片场受的辱加倍还回去。“我俩就是合作《夺嫡》的时候在一起的,他追的我,天天追在我屁股后面喊姐姐。我是他的初恋,那时候他才19岁,嫩得能掐出水。”

    庄倾月的脸色越是阴沉,何美妍越是痛快,她倾身吹出了一口呛鼻的烟雾,虚声道:“实际上,确实水很多。我和程总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想着林栩舟的脸**呢。”

    庄倾月脑子轰然炸开,瞠目欲裂的瞳孔止不住地颤抖。她夺过何美妍手里的烟狠狠碾进烟灰缸里,大步逼近她眼前,郑重警告道:“只可惜你只能伺候那个油腻秃头男了。你翘首以盼的福气,只好我替你承受了。”

    她的过度冷静让何美妍端不住了,“你!”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凡事都要给自己留个后路。”庄倾月冷漠地觑着她,把她不知死活的警告原封不动还给她:“下回,我也不会手软的。尽管来撕我资源,看看你能不能动我一根头发。”

    她高傲的劲儿让何美妍恼羞成怒到五官都控制不住在抽搐。

    庄倾月拿眼角蔑她,刚转身想离开,猛地被她抓住了头发狠狠拖拽。

    在毫无防备的状况下被袭击,庄倾月一下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想挣脱开,可高跟鞋踩到了地上未干的水,整个人重力失衡摔进了泳池里。

    冰凉的池水将她吞没,一瞬间成千上万的惊惧兜头浇下,濒死感迅速麻痹了四肢神经。

    何美妍冷眼看着水花四溅的泳池,漠然面对拼死挣扎呼救的庄倾月。

    冷水无孔不入地侵蚀了她的身体,庄倾月痛苦地咳着水,四肢像是被截断般失去了意识。她像条沉沦海底的鲸,死寂般在水中下沉。

    恍然间,她闪回到了六年前的那个仲夏夜。她也是被人推进了泳池里,那个人是她生物学意义上的父亲,他不顾她挣扎,死死按住她挣扎的脑袋,想把她淹死。

    那绝望的寒冷,和现在一样,无尽吞噬着她。

    庄倾月知道自己快溺死了,不是被水,而是惊悚的过去。她万念俱灰地闭上了眼睛,在最后一束光即将消失前,她被猛地拉出了水面。

    “倾月?倾月!倾月!”

    好多人在喊她,和那时候也一样。庄倾月分不清时空了,费尽余力睁了睁眼,在看清萧梦的脸后揪紧他衣领的手松开了。

    她望着悬挂在漆黑夜空上的下弦月,自嘲地笑了笑:“我还以为我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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