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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书屋 -> 玄幻魔法 -> 逆袭农民工

正文 逆袭农民工第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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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时,眼睛里面连接神经的地方隐隐作痛。简单揉了几下后,也没在意,可能是这几天一直长时间地盯着手机的屏幕上网,用眼疲劳过度造成的,加之在医院里睡眠也不是很好。

    下午,我肚子咕噜噜直响,赶紧直奔卫生间,因为直觉告诉我要拉肚子了。今早我吃的蛋炒饭味道跟往常也没啥区别,应该不是饮食的问题吧真是有点莫名其妙。

    第四天早晨六点起床上厕所,又拉肚子而且很稀。于是我到医院的药房抓了几片藿香正气,洗脸刷牙之后出去买早餐,回到病房感觉到浑身酸痛无力,接着又上两次厕所,大约九点开始我身上开始发热,有点发烧,觉得难受,昏昏欲睡。

    我硬撑着快要垮塌的身体有气无力地说道:“纳纳,看来我要生病了。”

    纳纳用右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嚷道:“小韦,你发高烧了,头好烫,赶紧去看医生。”

    “我走了你怎么办”我问。虽然此刻我很想躺下来好好地睡一觉,但我还是强撑着身体。

    “没事的,谢谢你这几天照顾我,我的左臂也好得差不多了。你赶紧去看医生吧。我打电话叫妈妈来照顾我就行了,你放心去吧”纳纳推了推我的肩膀。

    “可能是休息不够吧我需要休息一下。”我勉强站起,告别纳纳迈着艰难地步伐走出医院,拦下一辆出租车到附近的一家中国宾馆开一间房,躺下之后觉得肚子十分难受,身上的酸痛愈加厉害,体温也慢慢上升,迷迷糊糊睡到下午一点,服务人员送来午餐,我看着平时爱吃的西红柿鸡蛋面,一点胃口没有,吃两口吃不下了,直想吐。

    于是我继续躺下休息,躺下之后觉得自己越来越热,我踉踉跄跄地跑到前台跟服务员借来体温计测量,体温高达三十八度。再拖下去会死人的,我得赶紧上医院。我打电话给阿龙,简单说明情况。他二话不说直接看车来接我,把我送到库玛西新开的一家华人诊所。

    大概三点多钟,我们到达这家医院,我的体温飙升至三十八度八。我心想可不能再涨,再涨就十分危险了。于是阿龙赶紧挂号,就医。挂号时我在没人插队的情况下,等了十分钟。这还不是最坏的,到了候诊大厅一看,前面有六七个人再等。最让我无法接受的是,这边不分科室,只有一个诊室。难道这里的医生能包治百病我心里十分纳闷。

    我为了确认是不是身患疟疾,想做个疟疾检查。于是,先去前台打探一下。我非常客气地问了一下护士,我想做个疟疾检查,结果多久能出来啊。小黑护士答道:“我不知道”。我顿时犹如晴天霹雳,脑子上面有无数的星星点点,这也太扯淡了吧连前台咨询台都不知道,这也太不专业了我前面还有六七个人在等,后面的前台这么扯淡,我在中间发着高烧。

    我的体温在上升,不能再等了,在等就出人命了,阿龙以死相逼小黑,那小黑说先找医院老板谈谈。人家都说了没有机会,你还要找老板去扯淡。

    等了一个小时左右,终于轮到我,我可以一睹这个包治百病医生的庐山真面目。小年轻一个,带个眼镜,相貌没给我什么深刻印象,倒是他的车钥匙让我印象深刻,奔驰啊差距啊国内的年轻医生也没几个开奔驰的。医生看完病,让我住院观察24小时,先做疟疾检测,然后输液补水退烧抗虐。当时我在想还没确诊,怎么抗虐,而且拉肚子发高烧,至于住院吗怎么胡乱治病,后来的结果证明,医生的经验不是吹的。

    输液之后,阿龙到外面买了大米粥,由于一天都没怎么吃饭,输液的药水也刺激胃,我早就饿的不行了,狼吞虎咽地把大米粥全吃光。他还给我买了水,饮料,保温壶,水杯,和美国碗面,怕我晚上饿。检测疟疾的结果也出来了,是阴性,医生说这不证明你没有疟疾,现在是疟疾的早期,疟原虫很有可能隐藏在你的肝脏等器官里,还没发展到血液。不可掉以轻心,必须进行治疗。结果出来后,阿龙不得不回去看守工地。

    晚上,我一个人在病床上输液,而且一只手可以动,上厕所用一只手,还真是个技术活。

    第一次在病床上过夜,睡得不是很好,早晨上了两次厕所还是含水,但是感觉身体好多了。

    早上开始吃抗疟疾的药,十一点多时又做了个疟疾检测,出来的结果还是阴性。这样,我的身体算是大病痊愈,医生说你可以出院了。我拿了抗疟疾的药,也没通知阿龙,自己雇了一辆出租车跑回工地。

    正文 第36章 意外发现

    当我出现在工棚的门口时,琳达瞪大双眼诧异地盯着我,仿佛看着一个外来的入侵者一般。我冲着她扬起眉毛,笑道:“琳达,你不认识我么你为何这样看着我”

    琳达摊开双手,耸耸肩膀漫不经心地说道:“嗯嗯,我还以为你凭空消失不见了。这几天我都出找你要工钱,你去那哪了我的孩子病了需要钱。”

    “我生病住院了,老板阿龙没告诉你么”说道这里,我不禁一拍脑门,才想起阿龙不会说英语,告诉个毛啊。这些人跟琳达在一起简直鸡兔同笼,根本无法交流的。

    我从口袋里掏出仅剩的几百塞地塞进琳达的手里,十分抱歉地说道:“琳达,我手上现在只有这些钱了,你先拿去用吧。等老板卖金子后再给你吧好吧”

    “好吧谢谢你小韦。”琳达眨着双眼皮,两眼木然地盯着远处。琳达有三个孩子,丈夫在库玛西开黑出租拉客。收入十分微薄,经济拮据,生活过得也不如意。我也不知道怎样安慰她。

    “前几天有人来这里马蚤扰,你知道么”我接着问琳达。

    “知道,好像是本地的几个痞子来收保护费的,这些人你们不用怕他们。我收工回去之后,还看见他们开着一辆白色的破车出现在我们村口。”琳达回过神来,善意地提醒着。

    “你看清楚是什么车了么”好奇心地驱使,我不免又多问一句。

    “一辆白色的凯美瑞。”琳达十分肯定地说道。我心里一惊,世界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撞伤纳纳的车子也是一辆白色的凯美瑞,跟踪我们的也是一辆白色的凯美瑞,现在来敲诈要钱的也是一辆的白色的凯美瑞,真的有这巧合么还是大部分的劫匪开的都是这种颜色的车子

    “好的,麻烦你继续关注那车子的动向,最好也让你的丈夫一起注意那帮人和那辆车,有新的消息告诉,我不会亏待你的。”我从口袋里再掏出一百塞地的消费给琳达,她连连点头接在手里。

    阿龙原先的猜测再次在我心中浮现,如果这一切都像他所猜测的那样,那么毋庸置疑地验证我们被这帮匪徒跟踪许久了。琳达将钱塞入口袋,起身忙活而去。我回到工棚躺在床上发呆,全身力气好像还没有回复,整个人病恹恹地昏昏欲睡。阿龙和众人在十几米开外的矿地那里一个劲地忙乎,这一片的矿带他们已经掘进了十米远,原先挖上来地沙土又回填到坑里。

    阿龙不愧是一个有经验地淘金人,他想把开采过的土地尽量回填,保持土地原有的地貌。方便以后村民们耕种,跟许多的淘金人相比,阿龙的这一做法不得不令人赞许。很多的淘金的老板开采之后,直接拍屁股走人,留下一大片满目苍夷地土地,水土流失,土地污染非常严重。

    迷迷糊糊之中我进入梦乡,白天我很少睡过一个安稳觉,这是一个例外。也许是我生病的缘故吧。再次醒来时,已是下午六点多钟。收工回来的阿龙和蓝鸟他们在我床前仿佛在看外星人一般盯着我时,我被他们吵醒过来。蓝鸟一边摸着我的额头,一边开玩笑道:“小韦,你该不会是疟疾又犯了吧”

    “小韦,你小子回来也不通知一声,害得我们差点把你当做老黑扔进壕沟里。”阿龙责怪道。

    “哈哈哈”阿彪他们笑了起来。

    “财政部长,赶紧起床吃饭了,你不在这几天,我们都快要揭不开锅了。”杨叔调侃道。

    “阿龙老板一个大活人在这里,你们还怕自己饿死啊。”我从床上一跃而起正色说道。

    “小韦,你把钱袋子都背走了,我们喝西北风啊。也多亏你保管着钱,要不那帮黑鬼来了,我们还不知道怎样应付。”阿龙玩世不恭地说道。他这一提醒,我不禁有些后怕。这几天我身上一直背着阿龙用来装钱的挎包在大街上走来走去的,如入无人之境。幸好这它仅仅是一个不起眼地帆布包,怎么看也不像一个装有很多钱的包包。最重要是我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有钱的主儿,走在大街上倒像是一个偷渡过来的蛇头。

    众人在嘻嘻哈哈,说说笑笑之中,我们十分开心地吃晚饭。我不在的这几天,琳达和那几个黑工也都不敢跟阿龙他们吃饭。

    “为什么”我问。阿龙又不会把他们吃了,怕啥啊。

    “也不是怕,前几天他们不是也跟我们吃一顿么,后来就不吃了。主要是因为我们没有人跟他们说话,语言不通。吃饭都是大眼瞪小眼,就像一群黑牛跟一群黄牛在草地上默默无闻地吃着青草一样没劲。而且都不说话容易让人产生敌意。”阿龙解释道,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因为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而语言是人与人沟通的桥梁。言语不通,心灵无法相通,人与人之间无法信任彼此。

    “上个月有一个四十八岁的老乡因马拉利并发症死掉了。”阿龙忽然朗声说道,大家陷入沉默之中。这位老乡之前我们还见过他几次面,是一个十分和蔼可亲的人,带着儿子来此淘金,谁料客死他乡。钱没赚到,命却没有了,不得不令人感到惋惜。

    “大多数都是延误治疗所致。”杨叔接着说道。患者如果发烧、头晕、恶心、四肢无力,一般可以判断得了马拉利。其实大部分患者都不愿意去当地医院治疗。

    “是啊我刚来加纳那会儿患上马拉利,到工地附近镇上的医院打针,只见病人面壁,双手扶墙,屁股外翘,医生把裤子一拉,等发现痛时,药已推完,整个过程,没有消毒,没有酒精。”阿龙调侃地评论当地医院治疗疟疾的绝活。

    其实打死再也不去当地医院治疗的最重要一点是,在住院扎针时,他看见护士胶手套上还有其他人的新鲜血迹。这容易让人望而生畏,因为不洁的注射器容易让患者间接地感染艾滋病毒。

    而在加纳,大部分的淘金工地都像我们的工地一样处在森林深处,远离市区,距中国人开在大城市里的诊所或医院较远。除非高烧不退,他们一般不会选择送到外面的医院。工地上的采金工人大都学会肌肉注射,他们在屁股上画一个圈,中间打个叉,然后扎针。工地上的必备药品种,有阿莫西林等常用消炎药、创可贴等外伤药,以及专门从国内邮寄过来治疗马拉利的青蒿琥脂片。

    正文 第37章 黑鬼偷袭

    一周后,我的疟疾痊愈,全身又充满一股子的牛劲儿。这日傍晚,我们像往常一样早早地收工,大家累得精疲力尽,踱着沉重地步伐迈向工棚。我回到卧室里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床上,我前脚刚进门,琳达后脚就跟了进来。我吓了一跳,因为琳达平时很少进入我们休息之地,最多也就是在厨房和仓库之间走动,很少进入男工的卧室。

    今天他竟然这么主动,难道她想我想入非非之中,琳达坐在阿龙的床沿上,神秘兮兮地说:“小韦,上次你跟我说的那件事,终于有点眉目。我丈夫桑尼昨天从市区回来时见到上次那辆白色的凯美瑞轿车停在一家小酒吧的门口,车上的那几个混蛋好像跟一个美国人在酒吧里谈笑风生。”

    “真的你确定那辆车是他们的么”我霍然起身,兴奋地叫道。

    “没错,那辆车车顶有一个凹痕,那几个黑人中有一人的左耳上戴着一个银耳环。”琳达满是肯定,她观察得真仔细。车顶有凹痕八成是因为上次被我们设套翻车后留下的,左耳上戴耳环我倒是没注意,想必此人是那几个黑人头儿。

    “谢谢你,琳达。你跟我说的这个信息很有参考价值。叫你的丈夫随时留意他们的行踪,我重重有赏。”我从挎包里掏出一百塞地递给她,她屁颠屁颠地接在手里走出我们的狗窝。琳达刚走,阿龙犹如鬼魅一般飘了进来。

    “你小子要勾引黑妹么”阿龙嬉皮笑脸地问道。

    “我哪敢啊光天化日之下,我就是有贼心也没贼胆。跟你说个正经事儿,你猜的没错上次撞纳纳的那辆车又出现了。琳达刚才告诉我的。”我扬了扬眉毛,说道。

    “哦,难道这帮人又盯上我们了么琳达在哪里见到他们的”阿龙好奇地问。

    “琳达开黑出租车的老公桑尼收工回来的路上见到那几个黑鬼跟着一个美国人在酒吧里碰头,不知道他们又在密谋策划着干啥坏事。”我脑海里极力回想着电影里那些匪徒碰头时的场景。

    “看来这些人不单单是抢钱那么简单,最多也能抢一两次,抢多了人家也会有所防备,再说现在矿上,那个矿主不备有几把枪防身他们肯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阿龙再次展开他那侦探一般的推测能力。

    “也许吧无论怎样,敌人现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得加强防卫措施,以不变应万变吧”

    “好嘛,想不到你小子也会用孙子兵法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民以食为天,先吃饭。”阿龙锤了我一拳。

    我们一前一后走进厨房,琳达端上一盆热气腾腾鳄鱼汤,和几样具有中国特色的菜肴。这个白牙齿黑皮肤的非洲女人,在我的之下已经逐步掌握中国家常菜的烹饪手艺。

    酒足饭饱之后,大家各自进行娱乐活动。大家在娱乐室里围着那个巴掌大的破电视津津有味地看着史泰龙的电影,也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电影,其中有些经典的英文台词连杨叔这样的庄稼汉都倒背如流了。这电视和影碟机是阿龙为了给大伙儿解闷从二手市场花一百塞地买回来的。影碟机有时放到一半会卡壳,一般拍两下之后才恢复正常。往往看到精彩部分卡壳时,房间里不由自主,不约而同地响起一片唉声,紧接着是蓝鸟噼里啪啦拍打机子的声音。

    “这破玩意,扔了。”蓝鸟一边拍打,众人一边嚷嚷。时光就在这种无奈声中消磨掉了。

    我则在一旁计算着每月的开支,盘点着老板剩下的金钱,当然也盘算着自己能拿到多少工钱。

    夜阑时分,众人哈欠连连,各自揉着酸痛的双眼和腰肢,回到床上蒙头大睡。看门狗小白耷拉着脑袋卧在工棚的大门旁。我算着算着,双眼昏花,手脚酸痛,要命的是我内急。一到晚上解决内急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如果是小急倒是可就迈出门口就地解决,要是大急就得拿着一个小铲子到工棚后面的可可树林去解决,先挖一个坑再拉到坑里,拉完再埋起来。现在那林子里大大小小到处都遍布着这样的“地雷”。

    我拿着小铲子,打着手电,蹑手蹑脚地走出工棚,来到身后的林子里。林子里静得可怕,四周黑洞洞的,那些耸立的树木仿佛魔鬼乌黑的影子一般令人毛骨悚然。我急急忙忙挖了一坑,草草了事。刚起身迈开几步,先前听到的嗤嗤声再次响起,若有若无,若隐若现。我就纳闷了,为何每次我要走的时候,这烦人的声音才响

    我不禁联想上次这嗤嗤声响起的那天晚上,小贼窜入我们的工棚差点掐死我的情景,全身凉了半截。但愿这是一种巧合吧。可一想到手上没有武器,万一有猛兽或者贼人出现恐怕自身难保,我慌不择路地跑了回来。回到门口,小白冲着我吠了两声,我呵斥它:“小白,是我。别吵”它看到我熟悉的身影和闻到我熟悉的气味后,继续耷拉着脑袋睡觉。

    我回到铺位,撩开蚊帐钻入被窝躺下来,除了临床的阿龙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和隔壁的杨叔鼾声如雷之外,周遭死一般的寂静。远处隐隐约约,由远及近传来几声狗叫。我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

    恍惚中,屋外的小白狂吠不止。我们都十分警觉地惊醒过来。“小韦,操家伙,到门口看看。”阿龙跳下床喊道。

    “龙哥,门口有一个黑影在晃动。”隔壁的蓝鸟紧贴着木板房的墙壁,透过缝隙小声说道。我和阿龙探出头,依着模糊的星光,隐约可见工棚唯一的通道外有一个黑影匍匐在地,如果不是他张开嘴巴露出的洁白门牙暴露他的踪迹,我们当真看不出哪里埋伏着一个黑人。他那黝黑的肤色与周遭同样漆黑的夜色浑然一体。

    门外的小白已然汪汪直叫,黑影从地上一跃而起径直朝着门口走来。他观察那么久,工棚里都没有一丝动静,可能觉得里面的人八成睡过头,正是实施偷盗的最好时机。

    “蓝鸟,开枪警示。”阿龙下令,因为蓝鸟的枪法比较准,百步穿杨,百米之外可以致人死地。谁知蓝鸟这厮听错阿龙的指示,直接冲着黑影开一枪。

    “砰”枪声响起,我闻到一股硝烟味。只见黑影应声而倒,小白狂叫着扑过去。谁知黑影却奇迹般站起,迈开大步没命地往外跑。眼看小白就要咬住黑影的小腿。阿龙喝住了它:“小白,回来。”小白冲着远去的黑影汪汪叫着,一步一回头折身而返。黑影钻入工棚背后的可可树林,淹没在漆黑的夜色中。

    “为什么放他走啊龙哥。”蓝鸟愤愤不平地说道。

    “就是,上次他差点把我掐死,我恨不得一枪毙了他。”我紧握着手中的来福枪附和道。

    “穷寇莫追,给他一条生路,他可能中枪了。如果他今晚逃不出去,就会流血过多死在林子里。”阿龙十分严肃地说道:“他死了,我们也讨不到啥好处,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打死他只会给我们惹来麻烦。大家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们悻悻地回到各自的铺位,心不在焉地躺了下来。这时,工棚背后的林子里传来一阵阵嚎叫声,在寂静地夜里显得十分惨烈无比。这叫声仿佛一头中枪之后的野猪临死前的怒吼。直喊得我们一惊一乍地坐卧不安。

    “龙哥,我们要不要去看看,拉他去医院救治。”那贼的惨叫令人心里直发毛,我战战兢兢地说道。

    “你做梦去吧他差点掐死你了,你还有这份菩萨心肠”阿龙翻了个身,反问道。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其实我心里也十分纠结到底救不救他。

    “要是别人,你说这话我还能接受,可是要我去救一个入侵者,我才不干这样的蠢事。我这是正当防卫,我不救。”

    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因为这厮是因为要闯入工棚才受的伤,如果我们不开枪,说不定等下躺在地上的不知道是我们当中的哪一个贼人一声比一声凄厉地嚎叫令人心寒。我拿出手机的耳塞听歌,横下心不再理会那烦人的惨叫声。

    正文 第38章 步步紧逼

    阿龙早已心安理得地进入梦乡,我则心不在焉地听着音乐。虽然耳朵上戴着耳塞,但是那贼人断断续续地嚎叫依然清晰可闻,这样做仿佛掩耳盗铃一般,最后干脆拔下耳塞关掉音乐,等在床上干等。那叫声令人心烦意乱,隔壁地蓝鸟心烦得破口大骂:“特么的,我宁愿出去一枪毙了他,省得他那么痛苦。”躺在床上的杨叔好生安慰他:“莫要冲动,毙了他是小事儿,搞不好别人以为我们故意杀人,到时吃不了兜着走,就当做催眠曲,赶紧睡吧。”

    “有这样的催眠曲么,一个垂死挣扎的人在我们耳边惨叫。”蓝鸟依然恨得咬牙切齿。

    凌晨五点声音戛然而止,我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远处,公鸡的啼鸣此起彼伏,不一会天麻麻亮了。阿龙转个身子,嘟囔道:“那黑鬼八成死了,昨晚吵一夜,现在终于得以消停。”

    “天已亮,再吵我们就得上去救他,我都听得不耐烦,昨晚只睡半个小时,现在困死。”我懒洋洋地说道。劳累一天加上睡眠严重不足,整个人有气无力,睡眼惺忪,我伸了个懒腰,感觉全身仿佛要散架一般。

    隔壁传来悉悉索索地声响,杨叔和蓝鸟他们起床了。平时在琳达没来上班之前,我们吃的早餐都是他们两个人做,当然也不是白做,每做一顿都算工钱的,奖勤罚懒嘛。

    当天边的第一抹朝阳照到我们的床前,我和阿龙从床上跳了下来。虽然昨晚睡得不够踏实,但是我们依然抖擞精神,迎接每一天新的开始和未来的困难与挑战。每一天的太阳都是新的,每一天的生活也都是新的。为了早日实现自己心中的梦想,我们必须矢志不渝,坚持不懈地努力奋斗。

    洗漱完毕,杨叔招呼着众人吃早餐,每个人脸上虽然睡眼蓬松,但是精神头还不错。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昨晚入侵黑鬼的命运,阿彪对蓝鸟抹黑打出的那一枪啧啧称赞,佩服得无以复加。

    “哈哈,只不过瞎猫碰上死耗子。我只不过随便放一枪,吓唬吓唬他,谁知道这子弹就像长了眼睛似的,奔他身上了。也不知道打中了那黑鬼的哪个部位。直打得叫了一晚上还不死。”蓝鸟调侃道。

    “今早他不叫了,又可能死了也有可能晕死过去了。”我笑道。

    “这不是废话么这跟死了有何区别”阿龙仰起头直嚷嚷。

    “龙哥,是我开的枪,他要是不幸被打死了,我会不会坐牢啊”蓝鸟正色说道。

    “有人看见你开枪了么反正我没看见,你们看见么”阿龙反问道。众人直摇头像拨浪鼓一般。他的意思是只要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是蓝鸟开枪打死的黑鬼,蓝鸟就不会有牢狱之灾,法律是讲究证据的。

    “可能他有同伙可以证明呢”阿彪突然问道。

    “他有个屁同伙,他要是有同伙就不会叫了一晚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蓝鸟抢白道,阿彪连连乍舌。

    “是啊蓝鸟说得对,他要是有同伙的话,他的小伙伴们早就把他就走了。这黑鬼有可能是上次掐我脖子袭击我的那个人。”我加以解释,据我推断此次来袭的这个人与上次的那一个应该是同一个人。不论是从他的身高,还是从他体态步伐来看,前后相比如出一辙,毫无二致,想必也是个惯犯。

    吃完早餐,琳达和黑工们也都姗姗而来,阿龙招呼众人开始工作,我们肩挑手提着铲子,簸箕等淘金工具向工地进发。工地距离工棚有二十几米,我们所开挖的地带从高处远眺好比一个硕大的鞋拔子。

    由于我们要赶在雨季来临之前,掏空此处的金矿,然后撤到半岛附近的河岸上驻扎,开挖新的矿源。最近工作比较忙,所有的活儿都必须紧锣密鼓地进行。工作的劳累导致那几个黑工十分懈怠,又懒又笨,笨得要死。我们总算充分体会到“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句话的深刻含义。你的手下不让你省心,很多事情必然要亲力亲为,比较忙碌。黑工偶尔犯个错也让我们啼笑皆非。本来想把工作做好,但是小黑时不时搞一下破坏,令人怒发冲冠。气得蓝鸟直嚷嚷着要解雇他们,我无奈之下只得召集黑工开会,让他们自己反省,以后好好干。我想不久以后,他还是会出错,这边的小黑都不靠谱。我们慢慢的也在上火中学会适应这边的工作环境,黑人的工作作风,也慢慢学着不上火。

    有时候我想想。虽然我在国内比这边还忙,但是最起码舒心,这边小黑太不靠谱,这下我总算彻底明白为什么老黑的社会那么贫穷,落后。和历史课本讲的完全不一样,我想即使外国人不殖民非洲,非洲人凭借自己的懒惰,自以为是和没责任感,只知道享乐的千年优良传统,走在全球社会的最底层,这是必然的结果,也是他们的宿命。

    大家正热火朝天地干得起劲,只见琳达挥舞着双手飞一般朝我们这边冲来,边冲边喊:“小韦,大事不好了。赶快回来,有很多人围在工棚的门口。”琳达冲到我跟前,我问她:“出了啥事儿”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小韦,有一帮人抬着一个死人围在我们工棚的门口。”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预料之中的事情总算发生了。

    我立马招呼阿龙奔回工棚,只见门口黑压压地聚集两百多号黑人。每个人的脸上布满愁云,地上躺着一个人,四仰八叉,双眼紧闭,没有任何气息,全身僵硬,想必已经死去多时。

    他们见到我和阿龙回来后,立马围了过来,争先恐后,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

    “你们的人打死我们的兄弟,现在我们来这里讨个说法,请问你们怎样处理这件事”其中为首的一个冲着我说道。

    我预料到事情有些棘手,立马不动声色地说道:“你们有何证据证明你们的兄弟是我们打死的"我这一问,一下子把他们给问难了。说真的,半夜三更,黑灯瞎火的,也没个目击者,到底是谁打死的人,当真说不上来。

    谁知这帮人耍起无赖的伎俩,当下一口咬定是我们的人打死了他们的同伴。此语一出,大家争相起哄。

    看着这些蛮不讲理地人群,我和阿龙当真有点招架不住,冷汗涔涔而下。

    正文 第39章 黑人来围

    这些黑人五大三粗,熊腰虎背,如果当真要打起来,恐怕我们死无丧身之地。

    我探了探躺在地上的死者鼻息,气息早已断绝有些时辰,除了尸体尚有一丝余温之外,即使华佗再世,也难以救活他的性命。死者全身乌黑,三十好几的年纪,光头马脸,身穿一件粗布长衫,右胸口有一个拇指大的伤口,伤口的血早已凝固,原先溢出的血沾满全身,全身血迹斑斑。很显然此人就是昨晚蓝鸟枪击的那个人,想必是黑人们一大早发现他,临死前询问他受伤的情况后才把抬到这里闹事的。

    这时蓝鸟拿着来福枪走了过来,众人看着阵势,立马炸开了锅。许多黑人马上冲了过来,指天指地,顿脚捶胸,声音撕破胸膛。一会人分成三四窝,每个人都在表达都在争吵,都在乱烘烘地走来走去,都在亢奋都在愤怒,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又如一个个分子在做无序运动。但是却辨不清谁是具体的事主。他们被自己的情绪感染着。也有几个劝架的,但是到最后却发现劝架的却和他被劝的人斗鸡一般顶起了胸脯。都在吵,都在表达,都在感动和被感动,一百多个人中我就没看到有几个站在那里冷眼旁观的,但是却没有发现有动手的。

    如果在我们中国,吵架一定是以一个人为主,然后很多人帮腔,或阴或阳摸棱两可地劝架,冒酸腔的,吃火的,但是情感表现得一定不会如此热烈。如果中国人到最后动手了,也不会斗鸡般地撞胸脯,大家更喜欢来个阴招。小时候我哥们就经常给我支招,我那时侯剪手指甲,哥们就会谆谆教导,让我把指甲留个三角的指尖,说这样和人打架的时候一抓就是一个痕,带血带肉的。还教过一招,就是表面上好像对方面部虚晃一拳,吸引对方的注意力,而另一只手却要在同时掏向对方的裆部。“抓住他的小鸡鸡,不要放手,把它捏碎”,我哥哥一脸的对兄弟的认真。

    长大后,我接触了更多中国的兵书,上面有一条“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讲的就是这个战略战术。

    中国的孙子兵法,更讲究所谓的知人知己,百战不殆。中国的文化太厉害了,兵书只不过其冰山一角而已。

    后来我看累了,他们本来是想来找我们的茬,搞到最后他们自己起内讧了。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地上还躺着一个死人,他们这样闹下去。虽然不会出人命,但是极大地影响我们干活。思前想后我也没找出个息事宁人的好办法。哪有吵架吵了一个多小时,胸脯撞了一个多小时还不动手的打架动手,讲究的就是这个阴谋,阴谋换句话来说其实就是智慧,而他们好象只会搞阳谋不会搞阴谋。

    他们非洲人表达感情的方式都很直接。他的感动,他的崇拜,他的愤怒,他的悲哀,什么内容都写在他们的脸上了。

    就在我们不知如何是好之时,一辆皮卡车悄然而至,车后扬起的灰尘滚滚,车上走下来两个熟悉的身影。

    “纳纳奥苏拉”我和阿龙不约而同地脱口而出。奥苏拉的出现,原本喧闹的人群立马安静下来,人们闭口不谈。纳纳嬉皮笑脸地来到我们跟前,我看着他行动自如的左臂已经恢复如初,不禁暗喜,这个生龙活虎地黑小伙又回来了。

    奥苏拉朝着众人摆摆手,朗声说道:“你们一堆人来此喧哗闹事,能解决问题么人被打死了,只有报案按照法律程序来解决问题,大家来此作甚”当然他叽里咕噜,哇哩哇啦地说话的意思也是纳纳翻译给我听的,我可没有那么大的神通能够听懂他们的方言土语。

    人潮渐渐散去,不一会一辆警车也尾随而至,车上下来两个黑人警员,腰间背着一把崭新的左轮手枪,右手拿着一根警棍。其中的一个对着尸体拍照了一番后,他们详细地询问我一些情况。

    “这人是什么死的”警员问。

    “我也不知道,今早他们就背他来到我们的工地来了。有人以为是我们工地上的人打死的,但是并没有人可以作证。这简直是污蔑。”我矢口否认是蓝鸟开枪打死了他。

    奥苏拉跟那黑警耳语一会儿,他们抬着尸体上车,一溜烟就走了。我搞不明白黑警处理死人为何那么草率,连口供都不录,仅仅是拍照而已。奥苏拉把叫到他身旁,通过纳纳翻译询问我们,极力要求我们说出实情。阿龙觉得再瞒下去于事无补,只好实话实说。

    “事情是这样的,昨晚有人闯入我们的工棚,我们的工人开枪警示,谁知刀枪无眼,误伤了他。他昨晚呆在山上叫了一晚上,今早就死了。我们也不是故意杀人。”阿龙一字一顿地说道。

    奥苏拉听完纳纳的翻译后,脸上绷紧的神经总算松弛下来。他特意叮嘱了纳纳几句,径直回到自己的车上。

    “酋长叫我们准备好金钱,随时听候法院的传唤。我先走了,两天后再来。”纳纳匆匆忙忙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钻入车内,开车走了。我和阿龙呆在原地怔怔出神,听他们的口气似乎用钱可以摆平这件事。

    “小韦,先不想那么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大家回去干活去吧。”阿龙安慰道。蓝鸟一手提着枪,一手揽着阿龙的肩膀说道:“龙哥,大不了我去坐牢,没事的。”

    “你说的倒轻巧,你知道他们是关了你还是毙了你”阿龙骂道,蓝鸟闭口不语。

    “也许,奥苏拉自会有解决问题的办法,否则刚才警察应该把我们抓走了。”我安慰道。我们三人迈着沉重地脚步回到工地,怀着沉重的心情继续做工。阿龙站在岸边,紧蹙着眉头,两眼望天。不知道明天等待我们的将会是怎样的结局。

    正文 第4o章 出庭作证

    次日,当地军警以蓝鸟涉嫌故意杀人为由羁押了他。

    两天后,当地法院对蓝鸟涉嫌故意杀人罪这起案件正式开庭审理,死者兰尼的老妈那个满脸横肉的女人作为被害人家属同时出席,听众席上虽不是人山人海,但也几乎没有空位,作为受害人兰尼一方的,有一张似曾相识的脸,那张脸上有一个十分明显的刀疤,也出现在旁听席上,还有许多不知名的当地政府官员纷纷落座。

    作为犯罪嫌疑人蓝鸟一方的,我、阿龙、纳纳,还有奥苏拉,也都纷纷落座。也有不少喜欢看热闹的市民也来旁听。

    当蓝鸟被两名看守人员带入法庭时,只见他迈着小碎步,面色红润,器宇轩昂地走到被告人的围栏内,脸上没有丝毫惧色。刀疤的脸色迅速阴沉下来,显出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

    与刀疤的表情截然相反的是阿龙,他一见到蓝鸟平安无事的样子,嘴角微扬,对我和纳纳点点头,示意干得不错。

    被告人、被告人律师、受害人家属分别就位后,坐在法庭正中的一个四十来岁的审判长公布完相关事宜后宣布正式开庭,首先由公诉方法院阐述诉讼意见,只见检查院的三人中站起一名三十来岁的男人,拿起手中的稿件,开始对蓝鸟当晚的犯罪经过进行陈述。

    我听完检察院的诉讼后,心中这个气啊他奶奶啥时候变成我们蓄意杀人了兰尼那厮分明是想br &gt;好看的电子书shubao2</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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