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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书屋 -> 玄幻魔法 -> 爱我地久天长

正文 爱我地久天长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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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这下你吃干抹净了就想赖账我可不准啊”一边说还一边抓着她的手细细地捏着,柔滑的触感可心极了。

    经过情 欲的洗礼后颜诺通身都泛着莹润的光泽,肌肤透亮得几乎滴得出水来,被秦放这么一揶揄更是羞得染上粉红的瑰丽,恼羞成怒地坐起身指着他的鼻子嗔骂,“大坏蛋,你无耻”

    谁知秦放一下子仰头色 情地含住她的手指,又吮又啃,一波一波电流直击得她溃不成军,甚至在她耳边低喃,“是呀,我就是无耻,我还能更无耻呢”说罢一个鲤鱼翻身又把她压在自己身下,被子早就被他蹬到床下,佳人春光乍泄,他没道理放走自动送上门的美食。

    于是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再次展开攻城大战,战火一直蔓延到几近晌午才肯罢休。

    秦放围着浴巾从浴室走出来时颜诺还窝在被子里,他走过去将她连人带被抱起来,碎吻落在她的发上,哼哼道,“包成粽子似的不怕热”

    颜诺似毛毛虫一样扭动了一下,没出声。

    秦放又说,“洗个澡会舒服点。”见她还是没回应,他作势威胁,“再不起来我就帮你洗了啊”

    颜诺恼了,一脚把他踹到床下,声音还是显得有气无力,“要你管快出去啦”

    秦放揉揉摔疼的屁股,心情大好地朗朗笑出声,“好好好,我不管,那女王陛下请先行沐浴,小的去准备吃的了。”他缓缓站起来,刚走两步又回过头,这时颜诺正想从被子里钻出来,被他这一窥吓得重新躲了回去,日光日白的,两人坦诚相见多那啥啊

    “要是想要小的伺候沐浴的话请尽管吩咐哟”秦放摊摊手笑着补充。

    回答他的是一个势不可挡的颜诺飞枕。

    秦放心情舒畅,连做饭时都哼着欢快的曲子,看什么都觉得顺眼,刚往桌上摆好两菜一汤颜诺就踏着拖鞋踱来了。

    因为礼服已经皱得不成样子,又满是酒味,她迫不得已在秦放柜子里找了件宽大的衬衣套上,长长的下摆遮到她圆滑的膝盖,透气的布料若隐若现地罩着衣服底下的春色,两条腿又长又直,诱得秦放呼吸一滞,觉得刚压下去的渴望又排山倒海地涌上来,仿佛怎么要也要不够。

    “啪”一声,颜诺拍开那只猖狂的爬进衣服下面的爪子,瞪着大眼说,“大白天的,你干什么”

    秦放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而后面不改色的说,“它只是情难自控,你得原谅它的一片诚心”

    颜诺又红了脸,俏生生地白了他一眼,这男人是色从胆边生,越发的不管不顾了。

    这顿饭吃得很艰难,秦放一边隐着自己的欲念,一边又不死心的朝颜诺上下其手,还嚷着要喂人家吃饭。颜诺清清醒醒的哪里会许他胡闹,好好的吃饭就变成情人斗法大作战,你闪我追,像孩子似的玩得不亦乐乎。

    是以,这一夜的亲密仿佛冲破的所有的障碍,所有的防守轰然倒塌,将这段感情引入了另一个阶段。

    接着秦放开始游说颜诺搬来和他一起住,美其名曰不放心她一个人住在老房子里,实则是打幌子要拐人家回家,颜诺岂会看不透他这样的花花肠子,坚决不松口,让他看得到吃不到,恨得他牙痒痒的,寻思着总有一天要好好收拾这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女人。

    机会,只要耐心地等着就会有了。

    夏季台风轰轰烈烈地席卷c城,白天还是风光怡人,入了夜忽然就狂风大作,虽然气象台早就进行了预测,让人早做防备,可是还是让人有那么些不安。

    c城的“海之明珠”国际商贸大厦里

    秦放和几个分公司的高级主管正在和美国总公司做连线会议,商讨公司内部人员调动。

    他现在已经不大出现在工作室,所有的事务决策都交给了方磊,他要处理的,或者说他不得不处理的事情更多,那就是秦氏。财大势大的家族企业,各种关系盘根错节,管理层蛰伏了无数“皇亲国戚”,光是他接手后查出的财务漏洞就多达三十五宗,若再不整顿参天大树也有可能被蛀成空壳。当初秦老爷子逼着他双修的ba此刻派上了用场,秦家的旁支一直当他不存在的作威作福,所以他也不需要手下留情,该撵的撵,该办的办,真真是雷厉风行。

    这个会议一直持续了六个小时,秦放不停的看资料,说出自己的决定,还不时的咨询一旁法律顾问的意见,几个家族的蛀米大虫便在这时被决定了去向。快八点的时候他终于宣布散会,那些一直绷着神经的主管如蒙大赦,纷纷离开会议室。

    秦放还低头翻阅着手上的数据,旁边放着的咖啡杯已经见了底,泛出倦倦的底色。

    “笃笃”的敲门声想起,秦放皱着眉抬头,看见倚在门边笑容满面的方磊,他才展了眉,招招手喊他进来,“怎么跑来这里了”看他肩膀湿湿的,又问,“下雨了”

    方磊悠闲地在他身旁的椅子坐下,懒洋洋地说,“你还真变成拼命三郎了啊,连外面刮台风都不知道怪不得我看刚才那些主管一个个面有菜色,摊上你这么个粗心的老板”

    秦放揉揉酸痛的眉心,不理会他的揶揄,倚着靠背说,“不是我想拼命,是这烂摊子太棘手,我不管就没人管了。”说完眼神也黯淡了几分。

    方磊知道他爷爷生病的事,也就不在这个话题上多问,拿出用塑料文件夹包着的几份文件,还有一个设计初稿递到他面前,说,“你不在我就一个顶两个,但是这些还是要给你过目的。”

    秦放就随意看了两眼,低声说,“谈颢然也是业内的好手,自不会出大问题的。”而后又郑重的对方磊说,“磊子,以后工作室的事情都交给你,不用再问我的。”

    方磊一震,多年的兄弟,合作无间的默契让他一下子就明白秦放的意思,想了想,最后僵直着身体艰难开口,“这不合规矩,毕竟你才是老板”

    秦放一笑,放下资料走到落地窗边,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世界,慢慢说道,“亲兄弟明算账,我也不是要白送你,这三年我都是甩手掌柜,工作室的发展全靠你在外张罗,本就要分一半股份给你的,至于剩下的”他回过身看着方磊,“当你买下来,等你攒足了钱再把属于我的那份退给我,你别太高兴,这可是要算息啊,我就当是风险投资。”

    他的语气已经尽可能的轻松,可是还是像一颗大石头投进了方磊的心里。

    哪个男人不想有份真真正正属于自己的事业想当年他一个穷小子孑然一身来到这个国际大都市打拼天下,怀揣着儿时崇高的志向,以为只要肯熬就没有不成功的。可是现实就是现实,受人打压,遭人白眼,暗算层出不穷,要稳稳立足又谈何容易最后还是秦放这个拜把兄弟信任自己,给自己机会跟他合作,才有了今时今日的风光。只是,整个工作室都归他的,他想都不敢想

    “还是不行”方磊拒绝道,他很有分寸,做人不能太贪心的。

    秦放的眼神深了几分,手指无意识的敲着窗口,慢条斯理的开口,“那就是说你不要这样我只好卖给别人了。”他无不惋惜地低叹。

    这下方磊整个人跳起来,大声喊道,“这怎么可以那是我的命根啊”工作室费了他多少的心血别人不知,他心里可是清清楚楚的

    可是一看到秦放嘴角噙着的笑意,他才大呼上当,又暗自佩服,秦放这种人是真真的有才华的,不管是设计上还是管理上,将人的想法和心里都看个透亮,嘴上整天说自己只会设计不懂业务,实际是一直是想放开手脚让他发挥,这辈子有这么一个兄弟知己真是死而无憾了。

    他又严肃的想了好久,才对秦放说,“你真的决定了”

    “嗯。”秦放淡淡应了声,“我还得帮老头子处理这些陈年烂事,烦都烦死,哪里还能顾得上工作室”面上再怎么不和,在他心里他还是他的亲人,唯一的亲人,哦,不对,现在还有颜诺呢。

    方磊又重现狐狸般的笑容,“那可是你说的,我明天就找律师办手续,免得你反悔”

    “臭小子”秦放白了他一眼。

    这时天空的一抹闪电划破夜空,犀利夺目,雨下得更大了。

    秦放晃一晃眼,忽然想起方磊刚才说的话,又愣愣地问,“你刚刚说今天刮台风”

    方磊不明所以的点点头,“是啊,所以我让工作室的人提早下了班,要不是急着明天签约我也就不往你这来了,好在来得快,现在的话”他看出窗外的狂风大雨,“估计路上都堵了,我正愁着怎么回去呢”

    “该死的”秦放不雅的暗咒一声,掏出手机拨电话,响了两声。

    “喂,阿放”颜诺带着鼻音的嗓子恹恹无神。

    秦放担心地说,“是我,你那里怎么样了”颜诺住的老街房子虽然不至于不结实,可是难免年久失修,他怎么不担心都怪自己太投入工作了,听着那边同样呼啸着的风声雨声,他没等她回答又说,“我待会过去一趟吧。”

    “不用了”颜诺刚想再说点什么,忽然“呀”的大叫一声,电话断线了。

    再拨过去,忙音,或者说电话不在服务区,秦放急得想把手机给砸了。

    还是方磊镇定,摁着他的肩膀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下雨天信号就差的,而且打雷闪电不能打手机的,你不会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吧关心则乱,颜诺这么大的人会照顾自己的了。”

    秦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听着她无力的声音似乎有些不妥,心乱如麻,又问,“你今天见她是不是看起来不舒服”

    “这我倒是没留意,不过看脸色是不太好,后来我还让她早点回家了”

    “不行我得去看看她,不然我不放心”秦放一拍桌子,想了想还是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快步冲出门外,任方磊怎么喊都不肯停下来。

    三六话

    秦放等了又等,左手倚窗支着下巴,右手一直摁着喇叭催促,奈何各条路都堵得死死的,台风来袭,主干道内涝是常有的事。车窗外大雨滂沱,狂风肆虐,放目看去四处散落着破败的广告牌花盆玻璃碎等等杂物。他心里焦急,重新拨了一次电话给颜诺,还是忙音,又狠狠地拍了下方向盘,心里想着,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随着雨势渐渐减弱,在交通警察的疏导下,车流终于有点松动的迹象,车辆开始缓慢前进,却缓不了秦放的心。

    以前他听人说起什么“心有所属”“情有独钟”的时候总是一笑而过不以为意,到头来自己真的遇到了爱上了,发觉原来也真是这么一回事,想着她念着她顾着她,简直恨不得拴在身上时时刻刻看着。她退后他前进,她矜持他霸道,她温柔他刚毅,两个人在一起正好可以互相补缺,试问谁还能比他更适合她也许像方磊说的,他秦放这辈子就栽在颜诺手里了,偏偏他还甘之如饴。

    好不容易熬到老街的小洋楼,他匆匆熄了火连伞也没撑就冲了出去,刚好有人进门他便也顺势跟着进去,身后滴了一地的水渍。

    他站在颜诺的门前按门铃等着,拼命让自己深呼吸,换做以前,他恐怕不是骂人就是要踹门了。

    终于听见颜诺软软糯糯的声音传来,问道,“是谁呀”

    “是我,快开门”秦放霎时松了一口气,一路紧绷的神经总算得到解放,还好,她没事。

    不过很快他就安心不起来,门打开时屋内漆黑一片,颜诺手里捧着烛台,虽然光线不大好,却依然能看得出她头上磕出一片青紫,而且还有血珠子冒出来。秦放心里一紧,睁大眼瞪着她的额头,语气也跟着严厉起来,“你这怎么回事打你电话也不通,不是要急死人么”

    颜诺先拉着他进屋里来,本来因着感冒就没精神,被他一念叨更是觉得委屈,吸着鼻子说,“这不突然停电了吗我吃了感冒药有点头晕,一打晃就撞桌角那,手机也跟着失灵了,你怎么还怪我”

    秦放接过颜诺手里的烛台把它放在小茶几上,又微使力拉她靠着自己在沙发坐下,仔仔细细地看了她的伤口好久,哪知轻轻碰一下颜诺就喊疼,看来这一撞还挺狠的。秦放当即也软了下来,叹着气问:“我是担心你,是不是撞得很疼”

    颜诺娇小的身体蜷在他的臂弯里,轻应了一声:“嗯,疼死了。”

    秦放又用手摸摸她的脸蛋:“有点烫手,看过医生了吗”

    “嗯,下班后去诊所开了点药。”

    秦放松开她,小心摸索着走出露台看了看,又说,“这一片没停电,看来是你这里打雷跳闸了。电闸在哪我去弄一下就好。”

    颜诺递给他几把工具,又带他找到总电闸,很快屋里就变亮堂了。

    雨开始下大,像个反复恶作剧的小孩似的,才消停一阵又噼噼啪啪的打落在窗台上着实恼人,不过秦放也不打算离开。他把颜诺抱进房间里,亲亲她的额说,“你还得再吃一次药,我先熬点粥让你暖胃,再不行等天亮了就去看医生。你累了就睡一觉,等粥做好了我喊你。”

    颜诺点点头,看着秦放的背影失神,这是久违了的被人照顾被人呵护的感觉,不仅仅是情人间的亲昵,还有更加令人眷恋的家的感觉。怪不得人家说家里总是需要有一个男人,“女”字三画,“男”字七画,加起来才是十全十美,这是造物主的神奇。

    这两天天气反复,她不能免俗的患了感冒,不吃药好不了,一吃药吧整个人就晕乎乎的,想跟他说,可是他最近经常忙到三更半夜,有时候甚至是在公司睡的,真说了,他少不了撇开要事陪她去上医院看医生什么的,这么一想又压了下来。其实还有一层她不敢想,那就是她怕自己太依赖秦放了。如今的她每走一步总是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已没有当年的勇气或沉溺或投入一段感情。

    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坏,因为害怕受伤所以总是不肯付出,又一味地享受着秦放的付出。

    颜诺,你是个坏女人,她临睡前这么给自己下了定论。

    等颜诺再次醒来时,秦放已经做好香喷喷的白果小米粥,还服务周到地把她从床上抱到餐桌前,像哄孩子似的,“乖,趁热吃了才好。”

    颜诺怔怔地望了秦放好一会,才低头舀了一勺放进嘴里,滚烫的温度一下子就把她的舌头烫得直打颤,秦放好气又好笑,一边拿凉水给她降温一边笑骂,“笨蛋,不会是病傻了吧,怎么都不吹一吹才吃”

    也许生病的人总是脆弱得容易胡思乱想,反正颜诺觉得今晚自己就特奇怪,病得难受的时候就想秦放马上出现亲亲她抱抱她,听见他关心的声音就想哭想撒娇,停电了就想他像凹凸曼那样保护自己,而他居然都做到了他仿佛就是她灰暗的生活中忽然出现的一道亮光,初时扎眼得不敢靠近,可是在他身边呆久了,那种温暖的感觉便像上了瘾似的再舍不得离开。

    怎么办她很想哭。

    秦放见颜诺一直低眉不语,又急了起来,绕过桌子坐到她身边,抬起她的下巴碎碎念,“张开嘴给我看看是不是烫伤了你呀,还说我孩子气,自己就是孩子,这又是病又是伤的,还跟我闹别扭,唔唔”

    没想到颜诺竟然主动吻上他。

    秦放的黑眸深了几分,很快找回主动权,两手她的发丝里的加深了这一吻,辗转悱恻的缠绵许久,直到颜诺透不过气在他怀里挣扎扑腾他才松了手。

    他笑得很得意很欠扁,“看你还敢不敢勾人,就这点道行还显摆什么”

    颜诺鼓起腮帮子来一个泰山猛扑,实实在在压在他身上,“嗯哼听说把病毒传给了别人自己就能好了,我这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说罢还变本加厉地拧着他的耳朵审问,“你说我道行浅,那就是你经验很丰富咯说,你是不是以前有很多女朋友,所以练出本事来了”

    秦放一边吃疼一边得意,“哟,还上房揭瓦不服气了是吧放一百二十个心,你绝对是大老婆”

    颜诺不依了,笑着打骂他,他还当情趣,时闪时躲,两人最后都斗到地毯上了还不罢休。

    他让颜诺趴在自己身上,手搭着她的背,黑亮的眼睛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低声商量着,“颜诺,搬到我那里去吧,你一个人住,我不放心。”好在今天只是虚惊一场,可是不是每一次都这么好运气,他不要那个“万一”。

    “好呀”颜诺这次答应得很爽快。

    秦放一时没回神,僵着身体好一会,等明白过来自己吹响了胜利的号角时,又忍不住亲了她好一会,“等忙过这一阵子我们就订婚,老头已经开始第三阶段治疗,他人小气又爱瞎参合,我们等他好了再计划结婚的事。”

    颜诺无辜的眨眨眼,漫不经心地说,“呀,亏大了,我可不记得答应过你什么,再说了哪有人这样求婚的。”

    秦放不满的嚷嚷,“我不管,你少赖皮,反正落我手上就是我的了”

    “你以为你是山大王啊这么土匪谁嫁你”

    “如果我是山大王那你就是压寨夫人,想跑也是跑不掉,我可是盖了印的”

    “你耍流氓”

    说是这么说,秦放心里还是怕颜诺反悔,所以第二天一天亮就做了两件事,一件是送颜诺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另一件事就是马上找了搬家公司,将颜诺连人带东西包袱款款的全打包到他家里去。而老街的公寓还是照旧租下来,柳思晨私人的东西没有搬动,还等着它们的主人回来。

    两人在相亲相爱的同时又彼此磨合,正式进入了新同居时代。

    秦放有起床气喜欢睡到自然醒,常常是颜诺先醒,做好早餐了他才姗姗而来,翘着二郎腿等吃;有时候破天荒起早了,秦放就非得跟颜诺挤一块儿,她洗漱他刮胡子,当然少不了吃吃豆腐;颜诺爱看偶像剧,尤其看到帅哥的戏更是眼睛都不带眨一眨的,这时候秦大狮子会无所不用其极的发挥他霸道的本性,“友善建议”颜诺陪自己看财经频道;周末两人会手拉手到超市逛一逛增添家里的存粮,偶尔看场电影或者到山上兜风看星星,谁说硬汉不浪漫的

    只是再浪漫的爱情最终还是得回归到过日子这个根本上。

    这期间秦放和方磊还到律师楼办理工作室转让手续,[秦放工作室]今后将改名为[方氏建筑设计公司],原有的设计班底不变,而且秦放还答应如果有客户指定要他设计的话他愿意作为外聘设计师帮把手,让方磊有个过渡适应期,这点方磊感激不尽,对这个仗义的兄弟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另一方面秦放自己也忙的焦头烂额,本来众多元老就不满意他这个空降部队,而他一上任的管理层大换血更是震得人人自危,秦氏革新举步维艰。偏偏秦放好强,要不不做,要不就要做到最好,他明白有些事情现在心软了放弃了,那就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做好。所以秦放的一番大动作令公司的股价起起跌跌,而秦氏的掌舵者却始终没有表示过什么,在外界看来秦老爷子真是默认放手不管了。

    其实这何尝不是秦老爷子对秦放的一种考验,再溺爱的孙子,再有志气的雄鹰,他自己没本事飞不高也是没有用的。他一直教育秦放,做人做事一定要靠自己,别想着会有什么人来帮助,当然,适时借力让事半功倍那最好不过。

    一切事情似乎都是按照既定的轨道缓缓前进。

    可是生活中总是充满意外,往往让人始料不及。

    anyay,这便是人生。

    三七话

    叶落知秋,眨一眨眼又是秋凉时节,飒飒爽爽。

    秦老爷子的治疗手术取得阶段性成功,按照史密斯医生的说法,癌细胞被药物镇压住所以暂时停止了扩散,除了更瘦了一些精神倒是挺足的,这让大家都安了心,秦放和颜诺把手头的事情都处理好以后便一同飞去美国看望他。在鬼门关上走过几遭的秦老爷子似乎什么都看开了,开始一门心思捣鼓起孙子的婚事来,按照他的意思,当然是越快越好。秦放和颜诺哭笑不得,这结婚又不是玩过家家,哪能说办就办,商量来商量去,最后才勉强达成一致,秋天订婚春天结婚。

    没有劳师动众大肆铺张,只是在当地教堂办了一个简单的订婚仪式,没多久秦放和颜诺又匆匆回了国,秦氏在国内的分公司出了问题。

    秦氏旗下最大的食品生产线中有一款罐头产品存在质量隐患,秦放勒令马上停产,更是对已经在市面流通的商品进行紧急回收,发声明,调查事发的过程,可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只是现在再也看不到那个随意摔笔扔杯子大声怒吼的秦放了,近一年来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上摸爬滚打,使他变得越发的内敛沉稳,做事更是力求快、狠、准,不过半月就把事情查了个水落石出,顺利揪出内鬼,又下了一连串正确的指令稳定了秦氏大局。

    又到c城一年一度的建筑设计展览会

    方磊的公司也申请了一个展位,借此将公司的知名度推到一个新的高度。自秦放离开以后颜诺就转做方磊的行政助理,这次还兼任展会的策划统筹,这段时间也跟着忙得团团转的,毕竟谁把握住了商机,谁就能把事业做好,做大,做强。

    方磊在会场上转悠了一圈,回来时满脸得意地评价说,“考察了一下还是觉得我们公司的展位的宣传设计做得最好,这不,接的单子也比别人要多得多”

    梅子熙在一旁没大没小的吐槽,“方总,那是因为你看自家的孩子总是比别人强,这有个名词而,叫护短。”

    “去我这是实话实说。”方磊不可置否地睨了她一眼,把宣传单推到她跟前督促,“这么有空在这挖苦我,还不如多揽几桩生意回来,不然小心我短了你的分红”

    梅子熙淘气的吐吐舌,嘀咕了一句,“仗势欺人的资本家。”她还没等方磊发难,又一溜烟地钻人堆里没影儿了。

    “这小丫头”方磊没好气的摇摇头,转眼凑到一直在做统计的颜诺面前问,“你怎么样辛不辛苦啊”

    颜诺笑了笑,很自然地回答,“这哪有什么辛苦的又不用我挑不用我抬的,不过是动动嘴皮子动动手指头罢了。”

    方磊倚着靠背,舒开眉笑眯眯地说,“那可说不准要是你有个什么万一的阿放可是都算到我头上的,我得看着点才行。要不你先回去歇着得了,反正这里够多人的了,横竖没什么要紧事,我在就可以了。”

    他这么小心翼翼可是有原因的,前一阵子公司投标了一桩市政设计大工程,大家都忙得昏天暗地的,不但吃饭有一顿没一顿,作息也极其不规律,就这样,身子骨本就弱的颜诺看着好好的就倒在茶水间。大伙儿赶紧送她去医院,结果查出居然是疲劳过度,还有轻微贫血,这一病可把秦放给气个半死,为这事他没少挨骂,被烈狮咆哮的滋味受一次就够回味一辈子的了。

    颜诺捏捏酸痛的膀子再次强调,“我好好的坐这能有什么事,真还没见过光支薪水让员工歇息的老板,你是破天荒头一个。”

    方磊不免叹气,“谁叫你是某人的心尖尖,少根头发都得唯我是问呢”他说着瞥见桌角放着的报纸,又徐徐侃问,“最近你家那位可是c市的风云人物啊,天天上报纸电视,比明星还红。”

    颜诺的眉宇跟着蹙了起来,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别人不知道才会说羡慕,你都知道这其中的乾坤还调侃他我倒不希望他做什么大人物,天天起早贪黑的图什么钱又赚不完。”

    方磊不觉一怔,失笑道,“你说的也是,那个可是吃力不讨好的硬骨头,磕牙。”他环顾了一下热闹的会场,十分感慨地喃喃,“没想到转眼间又三年过去了,时间过得真快,连这会展中心也翻天覆地变了大模样,真是岁月催人老啊。”

    颜诺听着他这番没头没尾的话觉着有些奇怪,便不解地开口问,“什么又三年”

    方磊似发现了新大6,瞪着眼直望着颜诺,不可思议地讶异道,“怎么难道阿放都没跟你说过吗”见还是迷茫着大眼一副傻相,似乎真不知情,他才啧啧出声,“三年前这里曾经举办过一个画展,阿放的一幅作品还得了一等奖,不过他一直没有命名它,直到参展时还是无题,忘了吗是你给了它名字。”

    颜诺微微一震,脑筋还没转过弯来,愣愣地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我怎么可能”她难以置信的再次重复,“你说的是我吗”

    方磊随意喝了口冷茶,点点头肯定道,“没错,就是你,你再仔细想想。”这时刚好有个客商来他们展柜咨询业务,方磊便留颜诺一个人在角落自个儿发呆,他招呼客人做生意去了。

    三年前,画展,画,名字

    一连串的线索,将颜诺带入记忆中的洪流,三年前的自己,在做什么

    那时颜诺刚刚t大硕士毕业,徐教授曾经提议让她留校任教,还可以申请读博,她很快就拒绝了,意气风发的年纪难免心高气傲,岂会轻易困于单调的校园

    所以段奕琛建议她到他公司先历练一段时日再决定去留,有了工作经验,将来要改行或者转公司都是可以的,她知道他是在以自己的方式关心她,她也爽快的接受了。是以有了段奕琛的庇荫,她很少需要出去应酬,所在部门的同事也十分照顾她,生活工作可谓是如鱼得水,爱情也羡煞旁人。

    快乐的日子总是在不留神的时候从指缝穿过,消失无踪。

    闲暇的时候段奕琛会带她出席一些酒会或者展览,用他的话说,多认识几个人没有坏处,林宇哲也是在那些时候认识的。

    现在被方磊这么一说,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记得那时去了画展后不久她和段奕琛就闹出分手,伤筋动骨痛彻心扉恨不得失去记忆,伤口还血淋淋的久不愈合,怎么会想得起来曾经有过这么一段插曲

    秦放的画,她觉得熟悉的画,除了他书房挂着的那一幅,她再想不到别的了,怪不得那天他的反应会那么奇怪,缘由居然在此。

    那会儿颜诺刚刚搬到秦放的公寓,一大堆的东西要收拾,光是书就满满一大柜子,无意中见到了那幅画,马上被吸引了目光,一如当年一样,她对着它欣赏了很久。

    秦放倚着门笑了笑,颇为自得地说,“颜小姐,觉得怎么样我画得真的很不错吧”

    颜诺回味了半天才颔首,比了个大拇指,“嗯,的确有点本事,秦大师。”

    秦放迟疑了一阵,好一会才听见他极轻的声音问,“原来你都不记得了”话语里似乎还带着莫名的失落。

    谁料颜诺已经蹲在地上将打包的箱子查封,没留心他的话,只是漫不经心地敷衍着,“记得什么呀”书房里一下子安静下来,颜诺觉得不对劲,抬起头又喊了他一声,他却恍然不觉,好像没听见似的。等了许久,颜诺终于忍不住挽着他的手问,“喂,你到底怎么了啊”

    秦放回过神来,用淡淡的语调说,“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饿了,你快点收拾,我们等会出去吃饭。”

    这段奇怪的对话就这么不咸不淡的结束了。

    仿佛记忆鲜明了起来,她这个人喜静,去到人多的地方就习惯找个安静的角落呆着,思晨就说她这个人是典型的缺乏安全感,放人堆里看似乎热情实则疏离,她想了想觉得她说得一点没错。

    那天段奕琛忙着应酬比人,她一个人在画展厅里逛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个人不多的主题区里,一眼就被其中一幅画吸引住了,浅浅的镭射灯打在上面,极其渲染气氛一个只有瘦削的侧脸却轮廓分明的小男孩,神情专注的望着远处。她觉得光是那个眼神就足以震撼人心,低眼看了看,这幅画不但没有作者的名字,甚至连画名都是无题。

    不知何时有个人站在她身边,低沉着嗓音问,“小姐,你喜欢这幅作品吗”

    颜诺笑眯着眼点头,“嗯,上乘的画工和绝佳的意境,一切恰到好处。”

    那个人又接着问,“不觉得太清冷了些吗听说很多人都不大喜欢这种画风。”

    颜诺也不知自己怎么会有兴致跟陌生人聊了起来,还是一心看着画,绽着笑容说,“怎么会冷呢你看那孩子的眼神多温暖,他看着的不远处那所房子还有升起炊烟,也许是他母亲在做法,着色虽少,可是意境深远,反正我很喜欢。”

    “那要你起个名字,你觉得该叫什么比较合适”

    颜诺一愣,眨眨眼睛竟真的思考起这个问题,沉默了半晌才说,“如果是我我想会起名暖心吧,温暖人心。”

    其实当时的那个陌生人便是随秦放来画展的方磊,后来他还将这段对话原原本本地跟秦放说了,秦放听了以后也没表示什么。

    只是后来,那幅画真的有了名字,便是暖心。

    三八话

    展会结束以后颜诺一个人坐地铁回家,打开门屋里漆黑一片,她扶着鞋柜脱鞋,习惯性的朝里面喊一声,“秦放秦放”等了一会没有人回应,她这才猛然想起来,今天早晨在她睡得朦朦胧胧的时候他就启程去北京出差了。

    秦放最近成了空中飞人,他的这所公寓面积很大,如今只有颜诺一个人就显得过于清冷孤寂了。

    颜诺失落了一阵子,手机适时响了起来,打破一室的静谧,她看也没看就接起来,“喂,你好,我是颜诺。”

    电话那边同样很安静,对方的声音软软甜甜的,“小诺,是我啦,你最近怎么样了”

    闻言,颜诺不由得一怔,停了片刻才迟疑地开口问,“是思晨吗你怎么会打给我”除了去年的那个的早上她就再没有给她来电话,有什么消息都是eai1上传递的,行踪和电话号码什么的半点都没有向她透露。

    此时柳思晨似乎心情很好,扬着声音轻快地说,“怎么了我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

    颜诺眼角滑出了泪水,是恼她也是激动,挑着刺儿念叨,“原来你还记得我啊,我还以为你一个人在外头过得潇洒自在的,都忘了我这号人的存在了。”

    柳思晨在电话里笑得开怀,讨好着说,“我哪能忘了你呢这不请罪来了你可别气坏身子啊,留着点气力等我回来再骂我比较划算哦。”

    颜诺敏捷的大脑马上抓住重点,捏紧拳头急声问,“你刚刚说什么你说你要回来了是吗”

    “是啦,我都把积蓄花光光了,再不回来就喝西北风啦再说了,你不是准备结婚了吗,我当然要回来喝喜酒了,就不知道你欢不欢迎了。”

    颜诺也咧开嘴笑骂,“我寻思着你再不回来我们就一刀两断了啊,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不辞而别”

    “哎哟喂,女侠饶命啊”柳思晨怪叫着。

    两人东拉西扯的又聊了好一阵子才挂掉电话,颜诺舒眉松了一口气。

    很有精神的柳思晨,仿佛之前的一切从没发生过,雁过无痕。

    更好的是她终于要回来了,一个人孤身在外,她总是不放心。

    接着颜诺洗了个很烫的热水澡,这几天很忙碌很累,她本来以为自己很快就能入睡的,结果躺在床上快一个小时了还是两眼亮光光的,心里空荡荡的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原来是秦放温暖的怀抱。

    她赧然的红了脸,暗骂自己怎么这么不害臊,想了想又爬起来到客厅沙发上,搂着抱枕看电视播的深夜长篇爱情连续剧。

    这部戏她曾经在网上看过介绍,一对曾经爱得很深的恋人因为误会而分手,多年以后两人再次重逢才解开误会,可是彼时他们都已经有了很好的谈婚论嫁的对象,然后就是一连串的爱恨纠结,最后这段复杂的感情让每个局里人都伤痕累累,爱已是负累,即使相爱也受罪,不能在一起只能说缘分不够。

    看着女主角泪痕满面的抱着男主角,颜诺忽然觉得有些烦躁,拼命摁遥控器转了台,是重播的搞笑综艺节目,可她的脑子乱乱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节目说的什么内容她完全没听进去。似乎适得其反,本来想看看电视助眠的,现在倒好,更是令人心烦意乱的清醒。

    她关了电视,跑到化妆台取出新买的面膜敷了起来,这还是上周末她和秦放逛商场时买的,那时他还笑话她,“你的脸都这么白了还需要这个我可不想半夜看到个女鬼飘来荡去的。”想到秦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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