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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书屋 -> 玄幻魔法 -> 妾娶三君 常清正文 妾娶三君 常清第10部分阅读
- 中的山峦起伏。
“没想到你居然有这块菱石啊看来,你还真是莫曜莫大侠的女儿。”木灵枢根本无意于那幅七彩的地图,倒是对梨菱又多了几分兴趣。
梨菱回过头,瞥了他一眼:“我爹叫梨曜,不是什么莫曜”
菱石发出的光,渐渐的淡了,几块玉佩又分散在木灵枢的手里。
木灵枢将玉佩和菱石交换给了梨菱,斜睨着她,意味深长的说道:“这是一幅寻宝的地图,江湖中每个做梦的人都想得到它。佐银月也是其中之一。”
“他在什么地方”梨菱终于下定了决心。
“蝶王谷”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
[游戏江湖 第二卷:第九章 如果]
蝶王谷的路非常之艰险,好在有木灵枢,否则,单凭梨菱一己之力,只找到正确的位置,也是很难的。
梨菱有时候,真的很害怕木灵枢。
倒不是因为别的。
木灵枢这人,总让人捉摸不透。有时嘴巴很讨厌,但相处久了,却又觉得讨厌处也有讨人爱的地方。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很难想起佐银月,或者说,每次在想佐银月的时候,他就会来打岔,就会来捣乱,说些引她特别开心或者特别生气的话,撇开她的注意力。
夜深的时候,漫天繁星之下,篝火的旁边,她躺在他为她布置好的休息的地方,看着他默默的、一脸深沉的脸,看着他安静的仰望着天穹,她也会想入非非。
白日里的他,飞扬跋扈、玩世不恭、说话轻浮,可夜里的他,一个人独处的他,却又这样的安静,这样的让人觉得可靠与安心。
梨菱总是想:尽早找到佐银月吧,然后甩开这个该死的臭要饭的。
否则,否则,总有一天,自己一定会因为这个臭乞丐而淡忘了佐银月,忘了两人之间的约定,忘了两人之间的快乐、悲伤与痛苦
这就好像一段无端的深渊,黑得见不到底。
她故意疏远他,可是,他却在不知不觉中,又靠近了她。
“前面有条小溪,我背你过去不要婆婆妈妈的”
“饿了你怎么就跟一头猪似的在这儿坐一下,我去找吃的来。不要乱走”他在她的头上一记暴栗。
“这儿的乱石很多,我抱你过去哎呀,你烦不烦啊,撑什么能啊,你可不可以顾全大局啊”话未完,他已经将她横抱在怀里,面无表情的向前走了去。
“前面是绝壁,我牵着你过去把手给我,给我你再犟,小心老子把你打晕,睡了你。反正这荒山野岭的,也没人来救你”他看上去有些粗暴,可是牵着她的手,却又是那么的温暖安全。
“在想什么,愁眉苦脸的想谁呢你老公就在你面前,你居然敢想别人去,给我打点水来,我渴了不去你这人怎么能这样,我伺候你的时候说过什么,现在让你打水,你就这样横着我想谋杀亲夫”他在轻浮的调笑,可是,他笑容的背后却又是那么的温柔,渐渐的浸入了心扉。
他霸道,可又说不上霸道,他说的话,做的事,都有分寸。像是在强迫,可到头来还是让她心甘情愿。
荒山野岭,群山之中,只有她和木灵枢,她都快崩溃了。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让她无力应对,常常只能听其左右
走了快有十五天了,木灵枢明显的紧张了起来。拽着梨菱的手,紧紧地握着,不敢松开半分。
他嘴上虽然经常有一搭每一搭的和梨菱说着什么,分散着她的注意力。但是,他的话明显的少了。
眉头紧皱,眨眼的次数从每分二十,降至了十,额上时不时地挂着几颗汗粒,手心儿也更加的湿润了。
那个中午,绕过一节断桥,木灵枢忽然一本正经地问梨菱:“梨菱,你为什么会喜欢佐银月那傻瓜呢”。清澈的眼底,看不见一点的杂质。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就好像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停下来,转过身,毫无保留的直视着她。
梨菱心里一惊,脚崴了一下:“干什么问这个”她弯下腰,手捂着脚踝,微皱着眉头,有些痛。
心有些痛。
“蠢女人。”这句话已经变成木灵枢的口头禅了,梨菱现在听了也不再介意了。“上来”他蹲了下来,拍了拍他那宽大厚实的肩膀,淡淡地说道:“不要浪费时间如果你想早点见到他。”
她和他已有了默契,不再反驳这男人的任何要求,因为就算反驳了,也没有意义。
轻轻的爬上了他的背。
他站起来,默默地在看似无路的山间走着,
两旁不时有飞泻而下的山涧,水花飞溅,打湿了两人的衣,两人的发丝,沾上了两人的额。
“快回答我”不知怎么的,木灵枢有些急躁。从昨天开始,他轻浮的话,几近没有了。
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可能是相处久了吧。不知不觉之间,就觉得放不开他”梨菱轻笑。是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觉得,离开了佐银月,就好像菜离开了盐,没有了滋味。
环着木灵枢的脖子。心里想着佐银月。很奇怪,他今日却没有来打岔。
倒觉得不自在了。
“蝶王谷快到了吗”只好自己打岔。
“嗯”
“你来过这里吗”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该怎么走”
“因为我是木灵枢,我当然知道”不是答案的答案。
山岭中,空气清新带着湿气,很自然的将脸贴近了木灵枢,歪着脖子,看着他的侧脸,细心的用袖口擦去他额上的水滴,那是汗滴与水露的混合。看着他那长长的睫毛:“你今天是怎么了”
“没什么”淡淡地,故作深沉。
环紧了他的脖子:“骗我。”有些亲昵,手环得更紧了:“有什么话就说吧。你不是最擅长这个了吗说我是蠢女人,说我是猪,说我是笨蛋。今天怎么这么别扭。”
他深吸了一口气,就好像是为了抑制胸中心脏强烈而有力的跳动,她能感觉的到。
“如果,我说如果,你见到佐银月时,他已经有了别的女人。你,你会怎么样。不会去做蠢女人做的事吧”
梨菱直起了身子。
这个问题,她不是没有想过。可是。
冷冷的盯着木灵枢的背影,眼中透出了怒气:“你到底想说什么”心里,隐隐作痛。她拒绝在见到佐银月之前,做任何无谓的猜测。
木灵枢并没有回答她,反而问道:“如果,你说相处久了,所以喜欢上了他。那你可不可以和另一个人相处久了,而爱上别人。”头低了下来,脚下的步子,更大,更快了。
“你”梨菱心中一颤,平静的说道:“放我下来。”
站在地上,仰着脖子,端看着他的脸。
他的尴尬,全映在了脸上。
忽然,他又玩世不恭的单手插着腰,调笑了起来:“蠢女人,和你说笑得,怎么当真了。”挑着眼眉,不屑的看着她。眼底的没落没有逃过她的眼。
什么时候。为什么就没有发现,为什么又这么糊里糊涂的。
梨菱在心里叩问着自己。
“你”犹豫着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你什么你。”木灵枢忽然插着腰,大笑了起来:“我只是想告诉你,到时候想哭,我可以把肩膀借给你。蠢女人”
他要让自己在别人的眼里,永远是快乐,是玩世不恭的形象。他不在乎任何事情,他独立特行。
他低着头,长发挡住了他的脸,挡在他的眼前,遮挡了一切的秘密。他急切的向前走着,他要让这个秘密,成为永恒的秘密。
因为,他是丐帮帮主。木灵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
[游戏江湖 第二卷:第十章 相见]
木灵枢未走出十步,忽然顿了下来,心跳似乎都要停止了,转过身,大惊失色,一个飞扑,将梨菱按倒,在灌木丛中,抱着她的头朝前翻滚着。
利剑如雨,从树端,朝着二人飞打了过来,但都未及身,插进了深黑得泥土之中。
剑雨之后,木灵枢首先站了起来,神色严峻,什么也不说,只紧紧的拽着梨菱的手,急切的拉她起来,然后朝着前方飞奔而去。
没跑几步,又有箭雨似乎从地底射了过来。
木灵枢瞬间将梨菱横抱在怀里,跳了起来,空踩过几枝树枝,朝着密林深处而去。这不是去蝶王谷的路,可是,现在也别无他法。
梨菱在他的怀里,感受不到担惊和受怕。她甚至迷恋上了他那双不看她而只顾朝前的深黑的眼。
他在疾驰
脚步渐渐的缓了下来
忽然,他倒在了地上。可他仍然护着她,没因为自己的无力而伤了她半分。
“木,木帮主”梨菱一下子懵了。跪在他的身边,看着他越渐乌黑的唇、苍白的脸,满头冷汗的额。在着深黑得丛林中,她忽而觉得是不是天要塌了。“木灵枢。”
可他仍在无谓的笑:“梨,梨姑娘,你是不是该减肥了。你,你的手压在我的伤口上了。”
梨菱惊慌的瞬间将手抬起,惊恐的看着手中乌血。那原本该鲜红的血液,已经变成深黑色了。
怎么办
不想他死
不想任何人死
木灵枢一点也不慌张,躺在地上,用足了全力,封了自己的几大岤道。
调笑着说道:“哎,佐银月没死,看来我要做他的替死鬼了。”血染黑了地上的黄叶,染黑了梨菱的衣裙。
“梨菱,看来,前面的路只能你自己走了。我,我”剧烈的深呼吸:“我看我是不行了。冒闯蝶王谷,简直就是找死”无奈的大笑起来:“自以为是,以为这条烂路就没有埋伏”深深的呼吸。
“那,那为什么你还要带我来。”梨菱紧张而无措。
木灵枢头越渐昏沉,眼中冒着金光,手撑着地,却无力。停歇了良久,才说道:“我那天不就和你说了吗,美人、美玉除了傻瓜,没人会放手”
忽然坐了起来,好像没有受伤一般,一本正经,神圣如同求婚:“梨菱小姐”
“啊”吃了一惊:“你怎么坐起来了。”他只不过是精神控制了伤痛。
“让我吻你一次好不好。我都把你全身看干净了,可就是没能吻你。死也死的伤心绝望啊。”顿了顿:“至少你要让我见了阎王也有个说法吧:木灵枢做鬼也风流我木灵枢不能死的这么没面子。”
密林中忽然风起,金色的阳光透过树枝间的空隙,照在两人的身上,五颜六色的树叶缓缓地落在两人的身边,似乎暧昧肆溢。
“啪”清脆的一掌,混合着淡淡的风声。
“你作梦”红着脸。
掌印落在木灵枢的左颊上,透出淡淡的红光。
木灵枢应声,重重的倒下,,蓝色代表忧郁,粉红代表温馨与甜蜜展现在每一个关心它们的人面前。让那些即使鼻尖不能辨别香味的人,也感到大自然的多彩与变化。
花径中,穿着白色风衣的佐银月,手提着淡黄的灯笼,静静的站在风中,目光穿过石柱,遥望着天厅中安睡的人。
花在轻轻的舞动,心却若深渊中无力爬出的笨重。
相见难,不见难。
想见,不能不见,却又不能见。
抬头仰望天空,良久,才叹息一声。一声叹息
转身,走了两步,衣襟摩擦花、叶,发出“沙沙”之声,在寂静的夜中,在寂静的心中,这就好像一颗重磅的炸弹,打破了一切的平衡。
梨菱出奇的警醒,似乎在梦里也知道错过了现在,便再也没有结果,猛然睁开如金星般的双眼,掀开毯子,光着脚丫,跑到石柱的旁边。
看这他那正缓步在花径中往回走的人影,站住了,呆呆的望着人。
他的背影还是那样的高大,只是步子虚浮而无力而颓丧,两脚承担着过多的重任,走得极其的艰难。
“佐银月。”轻轻的,淡淡的,极其微弱的,就好像与人耳语。
星光下,她脸色灰白、带着些许憔悴,她手扶着石柱,头贴着手背。风掠过她的身,。”木灵枢轻轻的揉着她的肩,缓解着她的疲劳,她的心酸。
“哪有你看我连哭都没有哭”梨菱低着头,支起的手臂挡不住她发红的眼眶,满是酸涩的眼。嘴角微微的翘起,淡淡的笑了笑,笑了心就会麻木了:“木灵枢,你还没死啊”
“我还要借肩膀给你靠,怎么会死呢蝶王谷的人已经帮我们把毒解掉了。”他低头望着她散乱的青丝,白皙的脖子,瘦削的肩,淡红的衣裙。
想抱住她,却又觉得不妥。
“你不是很会调侃我吗现在怎么不说了。”话轻得都快让人误会说话的人快窒息了。
最终,木灵枢只坐在了她的旁边,单手扶着她的肩,深沉的盯着她脸,盯着她的眉睫:“想哭就哭吧”他对以前那些女人,都是用的这一招。可今天,他实不知道,这样说是否合适
“可是,我不能哭,是吧”顿了顿,扬起了满是泪痕的脸,平静的呼吸着,任由泪水一滴一滴打落在衣裙之上。
转过头,空洞的望着木灵枢:“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亲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可是,可是”
“可是你还是希望能和他相识,是不是不管他现在如何对你。你都无怨无悔是不是”
梨菱笑了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木灵枢,这里就是蝶王谷吗”她站了起来,推开了他的手,挪着有些缥缈的步子:“这里很漂亮,这里又有很好的人照顾他。其实,我只是想,一直只是想看看他。看着她好好的,就好了。”深吸了一口气,就好像要把所有的悲怨都吞进肚子里一样。
“你就准备这样放弃。历经了千辛万苦,就这样放弃。”木灵枢不能相信这个事实。走上前去,钳制住梨菱的肩:“你不是这样的女子。你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放弃呢不可能”
“我只是觉得头有些晕你不觉得我身上的香味越来越重了吗我想我真的应该去找令狐家的人了。反正看到了佐银月,我也安心了。”似乎是因为站了几个时辰,体力有些不支,又受了极大的打击,没有发泄出来,眼前开始出现一些模糊的幻影。
木灵枢在她面前,越飘越远:“木灵枢,你要去什么地方”抬起手,触摸他的脸。手上有了真实感,才安下心来。
“我我哪儿也没有去我就在你面前。你,你怎么了”木灵枢一手抓住她的肩,一手抓住了她的手,担忧冲心尖。左手一放,她顺势倒在他的怀里,抬起她的手臂,那条紫色的生命线已经快走进顶端。
倒吸一口凉气。
将她横抱而起。
不知道为什么,怒气陡然而升,抱着她,经过花间小径,经过回廊,冲到了佐银月的房门之外,却被门外的侍卫挡住了。
那两个人用剑架了一个十字,冷冷的盯着木灵枢,一点也没有待客之道:“对不起,现在佐谷主正在休息。”
“佐谷主”木灵枢阴阳怪气的叫了起来:“佐银月,你好大的本事。做不了渌水堂堂主,自然有这蝶王谷谷主的位置等着你。离开了一个女人,自然有下一个女人痴心痴情的盼着你。”
出其不意的两腿,侍卫无声而倒下。一脚踢开大门,佐银月正和王婉相对而坐。
“你出去”木灵枢抱着半昏迷的梨菱,走到王婉身边大吼一声。
王婉白了他一眼,仍坐着,又看看梨菱,不屑的说道:“苦肉计这里是我家,我凭什么出去。”
“凭什么”木灵枢大笑两声,转而对着佐银月道:“佐堂主,你说这是苦肉计”
佐银月仍旧无话而说。皱紧了眉,心不断的挣扎,定定的看着梨菱,却又没有办法走出那一步。
“佐银月,你答应过我的。”王婉知道他又在动摇,直盯着他,恨恨得大声说道。
“佐银月,难道你和梨菱姑娘,就没有过誓言吗你知不知道她为你受了多少苦,多少罪”木灵枢不相让,逼迫着他。
“木帮主,你难道不知道,那天在临济城是谁设计陷害了银月吗就是你抱在怀里的人。她先迷惑了银月,又将银月置之死地,看着银月差点被杀你还好意思在这儿狡辩。”顿了顿:“要不是我当时在银月身边,银月早就遭了她的道了。你知道吗银月现在武功全失,连走路,拿重物都极其困难。这都是这女人害的。”王婉轰的站了起来,和木灵枢对峙不下。
木灵枢却不看她,只淡淡的问了佐银月一句:“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
“你”木灵枢大笑一声,踢开桌子,大吼道:“左银月,你还是男人吗你知道她被慕容轩抓住过后受了多少苦吗你知道她为了逃出来,练功走火入魔,然后又被追杀所受的罪吗你知道她想到临济去找你,不敢白天正大光明的走在大路上,只敢在夜里在树林里赶路,身体本来就不好又三餐不饱的痛吗你还知道她为了你,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了,就要毒发了却还要来找你”说不下去了,直接抹其梨菱的衣袖,抬起她的手臂,将那条紫色的线展露在佐银月的眼前。
“佐银月,如果你到现在都无动于衷。我马上带她走,你放心,我会对她负责一辈子的。我木灵枢这辈子就想找个漂亮的老婆,梨菱的样子正合我意。你不要她,有人要。”
“”佐银月仍皱眉不语。
王婉看着佐银月,得意的笑了笑。
“木帮主,那我替银月恭喜你咯。抱得美人归。我会派人送你们出谷的。另外,既然木帮主要和梨姑娘成婚,我们蝶王谷也不能少了礼物,灵芝、人参,木帮主想要多少要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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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江湖 第二卷:第十二章 诀别]
木灵枢不屑的扫了王婉一眼,无聊的白痴女人。
抱着梨菱,提腿就走。
刚至门口,就被佐银月叫住了。
“灵枢”
木灵枢恨恨的抬着头,继续朝前走去。
佐银月跨过翻倒的桌子,脚下却提不起速度,心中又是急,又是闷:“灵枢,木灵枢。你不要走。”
可木灵枢仍不停步。
“佐银月”梨菱忽然似清醒了过来一般,挣扎着要下地,却被木灵枢紧紧地抱着,动弹不得。
为了梨菱,他终于停了下来。等他。
佐银月一步一步地挪着步子,好不容易赶上了,头上大汗淋漓,尴尬的朝着木灵枢笑了笑。
木灵枢把梨菱推给他,他却没敢伸手去接:“木帮主,我,我现在已经没有能力再”痛心的看着傻傻的朝他笑的心上人。
他的确已经没有能力再保护她,再给她以前他以为能给她的一切了,所以,他只能逃避,只能退出。他放弃了她,她才有机会得到更多的幸福。他一直是这样想的,这样蒙蔽自己的心的。
他只能在爱与现实中针扎。
一个男人,连劈柴打水这样的事情都不能做了。那他还能带给这个女人什么只会拖累只会亏欠,只会害了她终身的幸福。
“没能力还追来。”木灵枢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转身便想离去。
可梨菱却挣扎着,下了地。站直了身子,露出了甜蜜的笑容,只是还是很恍惚,眼神有些涣散。
“没关系,没关系我自己可以站起来,我还可以走路的。”摇摇晃晃的投进佐银月的怀里,端看着他的脸,急切的仰望着他的眼:“我,我以为你永远都不要我了。”然后,头枕在他的怀里,深深的呼吸着他的味道。可是他身上的药味,早就掩盖了一切。
她有些不安。
又抬起头,凝视着他:“都是我害了你。我本没面目再来见你了。可我还是忍不住来找你。别人都说你死了。可是我不信。你不会死的”
“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没有照顾好你”佐银月用他那无力的手,将梨菱浅浅的怀在胸膛之中:“我们先回房,你要好好休息一下。然后我陪你去令狐晨雪家。你要尽快找到他。”
梨菱点点头,两个人摇摇晃晃的,相互搀扶着,慢慢的往房间走去。
木灵枢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保护着。
回到房间。
王婉站在房中,看着三个人,脸都要绿了。
佐银月淡淡的对她说了两句:“王姑娘,菱儿要好好的休息一下,才可以继续上路。我会陪着她。”便把梨菱扶到了床上,躺了下去。
弯下腰,亲手退下她的鞋,为她盖上被子。
她拉着他的手,紧紧地拉着:“陪着我,不要离开,哪怕只是暂时的。”
“是永远”佐银月俯下身,轻轻的在她的额上,落了一个浅浅的吻,附在她耳边,又重复了一次:“是永远也不离开。”
王婉恨着两个人,红了双颊,握紧了两拳,满腔的怒气,可一触即发。
“王谷主,聪明的女人,以退为进。”木灵枢站在门口,幽幽的看着她,然后又看了看床上的人,床边的人。莫名的失落。退了出去。
蝶王谷,花香肆溢,彩蝶纷飞,随处可见。无情而笑。就好像佐银月说的一样,他不是个好人,但是他是一个重信义的人。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他明明知道是浑水,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去趟这浑水。
是傻是痴是自以为是还是宿命
相逢是偶然,相爱是必然。梨菱和佐银月是如此。
可他和梨菱算什么呢刚开始,他不过是觉得有意思,后来呢是突兀的爱还是顺其自然的发展
那个晚上,在慕容轩的船舱外,见到她的第一眼,他便知道他逃不开她。
而她却是不会知道的。
他本来还在救与不救她中挣扎,却没有想到,她已经自己逃了出来。
他跟着她,看着她一次次倔强的明知是死路还要去闯,他没有必要去救她,虽然有佐银月的那一纸书信。可他却最终忍不住施以援手,他想看看她的将来会如何,他只是想看看,所以他不能让她在死里不能逃生。
她真的很用情。虽然她从不用形容词说她有多爱佐银月。可是,从她的每一寸肌肤发散出的味道都可以感觉到,她对那个人的爱,坚定的爱。
他自以为是的去阻止她去想佐银月,让她把自己的注意力转向他。
可是,她的心却永远给佐银月留了一席之地。
想想与自己调过情的女人无数,可真有如她一般恋着他的女人深夜回想,答案却是没有
但,为什么,她爱另一个人,却又拼了性命来救自己。为自己吸毒。她难道不知道她可能会因此丧命吗
太可笑了
王婉走了出来。停在木灵枢的身边:“木帮主,你不是要娶她吗怎么又放手了”她留不住佐银月的心,可至少想得到他的人。
“放手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放手了王谷主,你不是说要送我什么人参、灵芝吗谢谢我现在可否去取。另外,给我准备一辆车,和一些日用品、干粮。你也不想我和她一直在你这儿住着吧。”木灵枢毫不客气的对她要求道。
王婉莞尔:“木帮主倒不客气,只是”
“我木灵枢本来就是歌要饭的乞丐。要东西,有什么好客气地。你放心,佐银月现在离不开你。”
木灵枢说的颇为肯定,王婉也没兴趣再问下去,径直带着他到了库房,任他取了需要的东西。
那天晚上,临济城的小河边上,佐银月问她:“姑娘,请问你们的河灯在什么地方买的”,她便知道自己已经对他一见钟情了。他便是她心目中的男子。虽然他身边已有了他人。
她没有想到他居然是渌水堂堂主,但她也不在乎这些。她只要这男人在自己的身边就好。
她在混战中救了临死的他。用尽所有的办法,把他捆在身边,虽然她知道他的心已经永远给了别人了。
她嫉妒房里的那个人,可她却无能为力。
佐银月已经半躺在了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梨菱,任她环着自己的腰安然而睡。
房间内还是一片狼藉,也不叫人来收拾,只说点一炉安魂的薰香放在房间里就可以了。
他拒绝吃王婉让人送来的药,因为他知道这药吃了会让他睡觉,他紧紧地揽着她的肩。他不想在醒来之后发现她已消失了。
而现在,他还有很多事情要考虑。比如,如何避开正邪两道的追杀,如何保护梨菱。自己的身体本来有恙,如何不拖累她,早日到达令狐府。
到了令狐府之后应该怎么办他即使武功全废,可他仍然是那个渌水堂堂主。
可想了良久,却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不知不觉之间,他的眼皮越来越沉,渐渐的支持不住,躺倒在了梨菱的身边。
但他仍然死死的环着她,下颚搁在她的发上,鼻尖呼吸着发丝中淡淡的幽香。
梨菱确定他睡熟了,才缓缓的睁开眼,轻轻的推开了他的手,起了身。
“有你的话就够了。”俯身吻了他的脸颊,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地吻他:“如果我死了,不要难过。”充足的休息之后,她已经恢复了一些精神了体力。
神志清醒多了。理智便占了上风。
小心翼翼的翻身下床。却听见床上的人叫她的名字:“菱儿。”
靠近,才发现是他的梦语。
以为这是诀别,不知不觉中,两行清泪便落了下来。
满怀愧疚的端起佐银月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泪水便沾湿了他的手。“王谷主比我更好。她更能好好的照顾你。我一无所有,甚至命不保夕,说不定明天就毒发了。可是她却可以照顾你一辈子,还可以给你安定的生活。”月光透过天窗,照亮了昏暗的卧室。
狠下心,梨菱放开了佐银月的手,仰起头,泪水回流进了眼中,却又散了出来。
走出房门,木灵枢正两手抱在胸前站在外面,默默地等着她。
她擦了擦眼泪,朝他笑了笑,却不知道说什么。
“走吧”
点点头。
夜色中,两个人沿着回廊,缓缓地朝外走出。
佐银月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扶着门框,默默地看着两个人的背影。
木灵枢一把拉着梨菱的手,轻声说道:“不要停下来,不要回头。”
梨菱手捂着嘴,阻止自己发出任何哭声。泪水如倾盆的暴雨,如苦涩的泉水,下泄、奔涌不止。
“保重”
“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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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江湖 第二卷:第十三章 傻一回]
马车在夜幕中疾驰,木灵枢坐在车前,一鞭接着一鞭,狠狠地抽着马尾。
四匹健壮的骏马,飞腾而起,载着说不尽的哀与愁,无情的离感情的漩涡而去。
“想大声哭,就哭出来吧不要再憋在心里了。”
已经三天了,梨菱呆在车里,也不说话,也不哭,红着眼睛,空洞的看着蓝幕布遮盖的车顶。就好像将自己封闭在无端的空间之中,阻止着一切的想念,阻止着一切的思绪。
“梨菱,你到底想怎么样”木灵枢再也忍不住了。他本来以为将她带走,一切就会渐渐的过去。可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吁”扯住缰绳,停下了马匹飞驰的脚步。
扔开缰绳,气冲冲的打开车帘,昏暗中,她仍躺着,没有起身,看不清她脸上的反应。
“那我们回去,回去,把佐银月一起带出来,让他永远陪着你这样你就满意了吧”拉她起来,用力的摇晃着她的身。可是她还是无任何表示。
愤怒的推开她:“好,那我们就回去”撩起衣襟,躬身而出。梨菱却木然起了身,死命的从后抱住了他的腰,拖住了他。
“既然不回去,那就不要这样要死不活的躺在我面前。”话语依然严厉。
梨菱十指紧紧地扣在了他的衣襟上,头埋在他的背里,极端的伤怀,却哭不出来。
“梨菱,你哭吧哭出来把一切伤心、难过、悔恨、不舍都哭出来。然后忘记佐银月。你既然选择了离开他,他也选择了放弃你。你就应该接受这个事实就不要这么婆婆妈妈的。你这样,对谁都不公平。”
“我知道所以,我不能哭,不是吗”梨菱依然极力的控制着自己,将一切的感情都憋在自己的心里。
她的那颗心,就好像一个膨胀的不能再涨大的容器,盛满了一切的苦楚。
她以为自己做了最好的选择,可是,她依然放不下。
“你”木灵枢心中的火气,又无端的升腾了上来,转过身,两手钳制着她的肩,又将她按倒在马车中:“不能哭,不能哭,不能哭你凭什么这么倔,凭什么不做一个蠢女人做的事情。我要你哭啊”
看着她那苦涩的双眼,忍不住,将唇压了上去,微微的打开,咬住了她的红瓣。
梨菱不迎却也不拒。
乳白的指甲陷进了他的背里。
马儿在车前刨了刨地,发出不耐烦地 声响。车身随之震动了一下。
木灵枢就像忽然醒悟了什么似的,尴尬的抬起了头:“对不起。”
“抱着我,让我忘了他。”她尽了极大的力,话音在空气中回荡,遮掩不住的伤情。
“我可是木灵枢,我没兴趣趁人之危。”他却有点心动,咽了一口唾沫。
“你不是说要娶我吗现在,我把自己交给你,不要吗还是嫌弃我。”
“嫌弃”
木灵枢用唇封住了梨菱的嘴,舌尖启开了她的洁白的齿,摸索着未知的温度,探索着甜蜜与苦涩。
有蜜桃的芳香,深究时却又不断苦不堪言的药汁。
他不在乎,麻利的解开她的衣,退去自己的衣,赤裸的身体缠绕在一气,却没有想象中的情欲。
忽然,她哭了。先是无声的泪水斯溢一,接着是趴在他的胸膛上放声大哭。哭声穿透了无奈的夜,压制了鸣叫的虫吟,穿透了听者的心。
她撕心裂肺的大叫着,她无法释怀自己放弃的感情。
她就如同得不到宽恕的罪人,丢掉了最心爱的礼物的孩子。
她只知道哭,只知道用泪水洗涤她的心,她的肝,她的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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