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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书屋 -> 玄幻魔法 -> 豪门强宠Ⅱ:小妻太诱人

正文 豪门强宠Ⅱ:小妻太诱人第2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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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一个,公平的啊。”

    朵儿一边去扯司杰,一边摇头,“我不要跟任何人,我都嫁人,我成家了,我有丈夫,爸爸现在就一个孩子,我不跟任何人,司杰要跟爸爸,要跟爸爸,要跟爸爸的。”

    江钊突然明白刚刚朵儿为什么要那样拉着司杰,连要上车了都想要抱在手里。因为司杰,连他刚刚出现,她都没有太注意,精力完全都在云世诚和司杰身上。

    原来是有人来抢她的弟弟,即便那个人是她的妈妈,她也不肯。

    男人的力道总是大过女人,江钊很轻松的把司杰从周丽的怀里拖出来,抱了起来。“妈妈,我希望你能尊重朵儿的意见。现在不是争孩子的时候,先将爸爸送到医院吧。”

    朵儿抬头,看着江钊把司杰抱在怀里,她已经是一身的汗,狼狈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看着江钊,傻傻的笑,像是如释重负,笑着笑着,嘴巴一撇,扑了过去,嘤嘤的抽泣了起来,“老公”

    江钊鼻头一酸,一手抱着小舅子,一面抚着自己女人的背,也说不出是什么,就是刚刚她看他的眼神,他觉得突然很幸福,她那个眼神就好象是终于苦尽甘来,等来了救世主一样,他一直都是她的救世主,挺好的,“云朵对不起,我来晚了。别哭了,你快上车,司杰跟我坐一个车,我到医院找你。”

    “好好好。”

    司杰知道自己于朵儿的重要,此时也就像个真正的小孩抱住江钊的脖子,生怕等会妈妈又要将他拖走。

    周丽拦住江钊的路,“江钊,你去医院吧,司杰给我。”

    “给你”江钊没再叫“妈妈。”,其实他有些叫不出口,周丽看起来太年轻,跟朵儿站在一起,就像朵儿的姐姐似的,女人年轻生孩子就是不一样,若说周丽有司杰这么大个孩子还有人信,可有朵儿那么大一个孩子,真叫人难以置信。

    “司杰看样子是不太愿意跟你去的。”江钊还是觉得应该礼貌些,因为方才朵儿急成那样,还是叫这个女人“妈妈”。

    朵儿虽是狡猾了些,但骨子里很重亲情,他是知道的,为了她在乎的亲人,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根本不像是娇生惯养的豪门小姐。

    “江钊,司杰是我的孩子,跟我走是应该的,现在世诚有朵儿,我们这样分配很对。”周丽的妆虽是有些花,但因为皮肤底子很不错,也不会难看。只不过让强装镇静的她看起来有些滑稽罢了。

    看着周丽挺胸抬头的看着自己,耳边是救护车的声音越来越远,想着那个车子里的女人正急得像热锅上蚂蚁,江钊吐了口气,走向车子,把司杰放进去,“乖乖在里面等姐夫,知道不知道”

    司杰点头,“那你快点,姐夫。姐姐还在医院里等我们。”

    周丽要去拉车门,江钊“嘭”的一声摔上车门,迅速摁下摇控锁车键,周丽就怎么也拉不开车门,拍门的时候,转身瞪着江钊,“江钊,我们家的事,你不要插手管”

    “谁们家”江钊觉得这话分外刺耳,周丽这什么意思,把他当外人他跟朵儿可是合法的夫妻,什么叫“我们家的事,你不要插手管”

    周丽在没有朵儿在的情况下,明显顾忌少了很多,“谁们家你不过是一个外人”

    “哦”江钊忍了忍想发的火气,他没时间在这里耗,他女人还在医院里等着他,“外人现在朵儿,司杰,爸爸,我,我们四个人住在一起,那个地方,叫家。我不知道你说的外人指的谁还有,我和朵儿是有结婚证的,如果有结婚证的都不算一家人,难道扯了离婚证还算一家人”

    周丽被江钊一句话噎得堵得脸瞬间憋红,“你”11pbo。

    “我刚才尊敬你,叫你一声“妈妈”,那也完全是因为云朵是我江钊的太太,我要把司杰带走,我管这一家人的事,也完全是因为云朵是我江钊的太太,如果她不是我的太太,你要怎么闹,我都没意见,但是很明显,我太太现在不愿意把她弟弟的抚养权让出去,那么我就要管到底。”其实若不是当初为了司杰的抚养权,朵儿还不至于送上门贿赂他,这根苗,朵儿不是现在才想护的,她一直都要护着的。

    她要护着,他就帮她护着。

    周丽大声说,“司杰也是我儿子,我是他妈妈,有权争夺这个抚养权你不要以为你滥用职权就可以乱来打官司我也要把孩子要过来”

    江钊笑了笑,但有些痞气,“妈。”

    周丽被江钊这一声叫得很不自在,并不应他。

    江钊依旧面带微笑,她不应他还真不想叫,一个把他老婆弄得这么魂不附体的妈,朵儿想认,他都不想认。他这个向来憎恶分明,虽是并不放在面上,但也是很快会在心里将人分类,什么人可以尊重,什么人拿来鄙视,他才不管什么是长辈什么晚辈。

    朵儿对云世诚好,云世诚心疼朵儿,他就对云世诚尊重。

    朵儿对司杰好,司杰虽是总是从语言上欺负朵儿,但心底什么都向着朵儿,他就对司杰好。

    周丽这个妈,连朵儿都不想把司杰给她,那么只有不好意思了。

    仿似对面前的女人很是尊重,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没有丝毫的感情,“妈,我不会滥用职权,不知道你在要抚养权的时候,有没有看过相关的法律知识,如果司杰现在还有哺乳期,也就是三岁以内,只要你要这个孩子,经济条件又允许,法院一般会判给你。但是司杰现在已经快十岁了,他自己可以决定跟谁。你看得出来,如果问他的意愿,你根本没办法成功。司杰现在最最依赖的人,是朵儿。即便说爸爸现在表面上似乎没有能力抚养,但朵儿可以,因为我可以。你非要打官司,就把材料准备好,你官司能打到哪级法院,我江钊都奉陪如果你担心我会滥用职权,那么你可以找媒体,全程直播,怎么都可以,一切都按你的规则来。”

    抬腕,拨开袖口,看着手表上的指针,有些焦急的皱了皱眉,“还有,妈妈,我现在没时间在这里继续跟你谈细节了,虽然爸爸的健康问题你似乎并不关心,但是朵儿很在意,我得带司杰过去了,你改天有空过来坐。”

    刚一转身摁锁,周丽便去拉车门,江钊又转过来,伸手一压,车门又牢牢的吸上,他身材高大,而且本来就有着坚硬的轮廓,若是眸寒色冷的话,气势便分外的迫人。

    周丽下意识的往后一退,江钊揉了揉眉骨,太烦闷,朵儿还在医院里等他,这里还有个长辈这样缠着,睁开眼睛的时候,没有半分悦色,有的只有威胁,“妈妈,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拉我的车门,我这个人向来做事公私分明,不希望朵儿到时候夹在中间让她难做,你也说了,我只是一个外人,你和外人较量的时候,一定要分清形势。”

    周丽再退了一步,她不是不知道朵儿嫁的这个男人,这个在海城翻手芸雨的男人,29岁,海城史上最年轻的副市长。但他说话的底气和他的姿态,睥睨一切的眼神,似乎生杀予夺都不在话下的暗示,又岂是一个副市长的该有的狂傲

    或许,不是或许,是本来就是,他有这样的资本,早知道弄成今天这样子,当初她就该带着司杰一起走的。

    看着周丽退开,江钊礼貌的微颌了首,机械化的绅士含笑,“妈,再见,你路上小心些。”

    转身开拉驾驶室的车门,坐进去。

    安全带绑好,发动车子,“司杰,别忘了拉安全带。”

    “我知道的,你好罗嗦。”

    江钊看了看后视镜,果然已经拉好了。

    车子脱了弦,飞得极快。

    还没到医院,朵儿的电话便打了过来,人已经送进了抢救室,告诉了江钊她在哪幢楼,哪个位置。

    江钊听着电话里朵儿强压着颤颤的哭音给他汇报,捏着方向盘的手恨不能把车子提起来,飞过车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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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朵儿看到江钊领着司杰快步过来,忙跑过去,拉住司杰的手问江钊,“我妈妈呢”说的时候,紧张的往后看了看。

    “她回去了,你别担心。”

    朵儿松了口气,攥着司杰就往抢救室外的长凳走去。

    “司杰,你会跟妈妈走吗”坐着的时候,朵儿在司杰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司杰觉得自己不像个男人了,他明明是男子汉的,这时候弄得万分想哭,迅速低下头,把对埋朵儿胸前,“我要跟姐姐在一起。”

    江钊这时候看着蹭在自己老婆胸前的小舅子,也顾不上吃醋,坐在朵儿边上,轻声问,“情况怎么样了”

    朵儿一边摸着司杰的脑袋,一边说,“心肌梗塞。还好发现得快,没有这方面的病史,他以前血压本来就比较高,今天是情绪波动太大。”

    江钊看了看朵儿腿上的司杰,关切的问,“累不累我来抱吧。”

    司杰从朵儿身上下来,坐在另一边,“我才不要你们抱。”他也知道姐姐是累了,他才不想姐姐累。

    朵儿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女孩,在这个年龄段是少有的,所以只要有个人在旁边稍稍帮她一把,她就能很快平静下来,理智告诉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

    比如,不吵不闹,什么时候该让人送弟弟去学校,她应该在这里等多久,给爸爸办住院手续。

    一切的条理清楚得江钊觉得自己不知道该干什么。

    他只能听着朵儿的安排,让人带司杰去吃饭,然后送去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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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朵儿一直精神奕奕,像个打不倒的机器人照顾着云世诚,云世诚插满了管子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她便坐在一旁,只要有护士推门进来,她就站起来,然后问,“怎么了还需要什么”

    江钊看着时间,“云朵,你去睡会,我来守。”

    “不要,你回去睡,你明天还要上班,星期一事情最是多了,你回去。我早上起得好晚,一觉睡到中午,一点也不困。”朵儿弯着腰给云世诚理着被子。

    “那我们请个护工,好不好你这样会受不了的。”

    朵儿摇了摇头,她是不怪江钊的,因为她知道江钊现在跟她的家人还没有过多的感情,最多就是一个义务,他能尽义务已经很好了,还有什么别的好求。

    她不相信苦难和感情能够感同身受,那种深厚的亲情都要培养几十年,又何必去要求别人一定要感同身受

    如果现在床上躺着的江钊的亲人,也许她也会说,请个护工吧。

    旁人只会觉得都是照顾,请个专业的,未必不好。

    现在她明白,请谁都不行,她只有守在这里,守到医生来说,病人已经完全的,百分之百的脱离了危险,她能安心去睡觉,否则,请一百个护工都没有用。

    “阿钊,你回去吧,我就在这里。”朵儿朝着江钊挤了些笑,“你回去,好好睡一阵,我反正没个正经事情做,也正好在这里打发打发时间。”

    江钊扬起手,扬在半空,很想在她的屁股上拍上一巴掌,可是他却长臂一展,将女人拉在自己怀里,“遇到这样的事情,不准在我面前挤着脸笑,懂不懂你老公有的是钱,多到花不光,西装再贵,也可以给你当手绢的,知不知道”

    头发一直都是乱乱的没有梳理,她有些讨厌自己的头发,烫染过的时间太长,发质多少有些受损,不像欧阳妍,头发又直又亮跟缎子似的,这时候若是那样的头发落在他的怀里,他伸出手来,一定会一梳到底。

    额前的头发也有些乱,乱得贴到了脸上,脸贴在他西装上的时候,抽动着肩膀的时候那些粗劣的头发便会在皮肤上拉拉扯扯,好不烦人。

    伸手从男人的腰侧倒挂过去,从后面反扣过来抱住他的后肩,隔着衣料,能摸到精壮的肌肉,宽厚有力,脸搭在他的肩头,眼泪,鼻涕全都糊在上面。

    抽噎的时候,拉过他的袖子,扯着他的领子,一个劲的往上面糊。

    她出生豪门,成了落魄千金。

    却在这时候,用上了今生最昂贵的手帕。

    江钊还配合的把自己的袖子支过去,一个劲的给她擦,刚擦这边脸上的泪,那边脸又湿了,干脆解开西装扣,一拉下摆,扯起来给她整个脸上抹。

    他觉得她一个可爱的小孩子,一个时而可爱,时而坏脾气的小孩子。

    “老公”

    “嗯”

    “我有点困了,想睡会。”

    “好,你在陪床上睡会,我守爸爸。”

    “我睡一会,你就叫我,我换你。”

    “好。”

    “你一定要叫我。”

    “知道了。”

    “你不准不叫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守的。”

    “知道了,你更年期了吗”

    “人家,人家青春期”

    朵儿开始入睡的时候,总是惊,一下子睁开眼睛,江钊把表之给她看,不耐道,“才睡了五分钟。”

    “才睡了六分钟。”

    朵儿只能继续睡,她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质了。

    有护士推门,江钊的皮鞋有声音,便脱了鞋子,穿着袜子快速走过去,竖着手指在嘴边,轻“嘘”了一声,“麻烦护士小姐轻点,我太太今天很累,好不容易睡着。”

    护士点点头,轻轻问了些病人的情况,又看看了心电记录,做了查房登记,把记录卡放在床尾的透明隔板里。转身出了门。

    江钊把手表取下来,调着上面的时间,调好后,又重新戴上,凌晨三点,护工给云世诚换了尿袋,江钊伸了个懒腰,捏着眉心用力的揉了揉,看着输液袋里刚换上的液体叹了声气,想眯一下。朵朵极钊是。

    朵儿翻了个身,突然一惊,闪了腰似的,马上坐起来,看江钊突然转过头来看她,恍惚不清的说道,“老公,我睡醒了,你来睡会。”

    江钊作势又抬腕看了看表,走过去,坐在床边,又把朵儿摁下去躺好,把表面在她面前支了一下,然后开始帮女人掖被子,“我说你怎么回事几分钟醒一下几分钟醒一下,你难道担心我照顾不好爸爸吗你再这样,我要叫护士给你上安眠药,镇静剂了,你信不信”

    朵儿白天哭得太厉害,这时候睡了几个小时,眼睛格外肿,江钊看着眉心一紧,伸手揉了揉她的太阳岤。

    朵儿叹了声气,有些挣扎,“我我我,哎,要不然你先睡吧。我等会来睡。”

    江钊脸色一沉,“我现在不困,等会我一觉睡醒就去上班,你快睡,准你睡一个小时,现在才十点,我还有很久可以睡,你快点补觉。说了叫你,就会叫你的。”

    朵儿缩了缩脖子,蚊鸣似的说,“那我睡了。”

    听着女人越来越匀的呼吸,江钊拿出手机准备看看新闻打发时间。

    却不小心划开相册。

    这个手机里倒是有几张照片,他觉得自己挺老土的,手机功能只用最普通的,收发邮件,看微博,打电话,短信发得少,收得多。

    相机这个功能,他是不会用的,家里有专业的相机,手机能拍出来什么东西来。

    相册里有几张侧脸,也只有他才看得到,身边的人,都没有习惯却翻看别人隐私的习惯。

    他住的房子,别的要求都还好,卧室要大,阳台要大,书房空间要大。因为这几个地方他呆的时间多,不喜欢太压抑。

    他那天也起得早,想去阳台上坐坐,结果她已经拎着洒水壶在给一盆盆的花卉浇水了,他便躺在落地窗边安着的摇椅上看手机新闻,好不悠哉。

    可她偏偏要碎碎念,烦死个人,“我跟你说,浇水要早点,太阳等会太毒热了,浇水下去,植物的根都要被烧死的。”

    他嗤之以鼻,“谬论,那大夏天的下雷阵雨,满城满城的植物都要被烧死了。”

    抬头的时候她正一脸不高兴的噘着嘴,大致是他没有顺着她的话捧,女孩子真虚荣,新闻不小心退出来了,鬼使神差的就触到了照相机的图标,他是知道手机的照相机功能会有声音的,还摸了好一阵设置,才把音给消了。

    他的角度拿着手机对着她的侧面,在她眼里,他就是照例在看手机里的新闻。

    他看着手机里的人,那小嘴嘟得,鸡屁股似的,忍不住想笑,还真生气了“你这几天都在浇花吗”

    “啊,当然啦,植物养死了总归不太好吧”

    “没想到你还这么贤惠呢。”

    “当然。”她得意的笑开,嘴角都扬了起来,阳光软软的,橙亮亮的,从她的前方打过来,一根根的睫毛都被光刷得又薄又细,亮光聚在眼瞳里,把笑意都从瞳仁里挤了出来,流得每个细胞都是。脸上的颜色,粉橙粉橙的,漂亮极了,他这时候才发现,现在的手机相素还真不错,不然怎么可以把人放在手机里,这样好看

    轻轻的触上了拍照图标,定格。

    他觉得自己是个摄影师,抓拍了一个美丽的早晨。

    每每她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他都看上几眼。

    把手机收起来,看着躺在陪床上的女人,他指节修长,指腹微凉,抚上她的眼睑,慢慢抚到眼尾,低下头,唇印上面,发出轻轻的一声“么”。

    笑了笑,“可要给我睡好了,我老婆的眼睛很漂亮的,哭得那么难看,都不像了。”

    说完,轻轻的叹了一声。

    清晨天亮,有细微的白光在窗帘缝里窜来窜去,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又把手表的时间重新调过,上好发条。

    坐在云世诚的床边,腰有些僵硬,左右扭了扭,听到身后陪床的声音,连忙趴在云世诚的床上,闭上眼睛。

    朵儿坐起来,向四周扫了一周,看着窗帘缝子里的光,急得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一转头,便看见江钊趴在父亲的床边睡着了。吓得三魂七魄都飞了个干净。

    跳下床,就跑过去,输液袋里面的液体都没剩下多少了,再一看江钊睡得正香,这要是她再晚醒一会就惨了。

    气得一跺脚,粗鲁的把江钊推醒,一脸的不高兴,“都六点了,你去床上睡一会儿,七点我叫你去吃早饭。”

    “哦,你醒了。”江钊站起来,脖子有些疼,转了转头,打了个哈欠。

    “都说让你叫我,让你叫我,你想睡也把我叫醒啊,你看爸爸的液体都快挂完了,要是这会子没醒,血都要倒流了。”朵儿埋怨着。

    江钊揉了揉脸,弯了弯腰,一偏头去看朵儿的眼睛,“对不起啊,我去睡儿,你叫护士换下液体。”

    太累了,一碰到床,就睡了个呼吸沉重均匀。

    朵儿气鼓鼓的恨不得找个鎯头一下子给那男人敲过去,叫他不要这里,他要在这里。在这里又不好好守夜,早知道还不如让护工管。

    直到江钊走的时候,朵儿也没给他一个好脸色,江钊反正是无所谓,等会跟她一说,她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内疚死,她本来就是这样,只要他一帮了她的忙,她就会用力的讨好他,感激他,连上床也比平时卖力。1511147o

    要建立感情,也不要让人来同情,那种感觉很别扭,现在想想,真是烦透了。

    先开车回家洗了澡换了那一身鼻涕衣服才去上班。

    。。。。。。。。。。。。。。。。。。。。。。。。。。。。。。。。。。。

    午餐时间

    高档的西餐厅里,贵妇优雅而坐,她对面的男人四十岁左右,西装革履,看起来倒像个绅士,慢悠悠的切着牛排。

    周丽将牛排切成小块,小块再切,再切,最后成了肉末。

    对面的男人浓眉一收,“不合胃口就换,不要就是了。”

    周丽干脆将刀叉都拍在桌上,语调是和年龄不相称的任性,“袁世昌,你有完没完,小杰就给云世诚又怎么样啊”

    袁世昌笑了笑,阴气有些重,“那怎么行我跟云世诚那都是世字辈的兄弟了,兄弟都是手足,他有一个女儿这么大了,给我一个儿子总是该的。”

    周丽看着袁世昌,低声说,“现在世诚的身体也不好了,小杰对他很重要。我们到时候再生一个就是了。”

    说到这里,袁世昌嘴角突然一抽,整张脸的表情都开始发生奇怪的变化,叉子用力的架住牛排,刀子下力极狠,一直切到盘子,听见钢刀在瓷质餐盘中发出尖锐的声响,才将紧握住刀叉的手一放,刀叉“叮叮当当”的落在盘沿上,该有的上流社会餐具的形象完全不存在。

    端起红酒,饮了一口,餐巾抓起擦了擦嘴角,“你最好别管我的决定,小杰的抚养权你必须争取过来”

    周丽咽了咽唾沫,有些吓到,“世昌,你不要这样固执啊,朵朵现在不高兴,她苦了这么久,你不让我管,我都没管,你还要怎么样现在她就想要司杰,我可以不管世诚,但我不能不管朵朵的感受吧”

    袁世昌“哼”了一声,“你管她若不是她这个赔钱货,小杰现在已经是我儿子了,你说你一天到晚的闲得出奇,怎么生了这么个扫把星的女儿”

    周丽脸色一僵,忿忿道,“你怎么这样说朵朵她怎么就是扫把星了你讨厌世诚就讨厌世诚,你不要把朵朵搭进去”

    “她又不是我女儿,我管那么多你要想我以后不说她的不是,就赶紧想办法把小杰的抚养权弄过来”

    “江钊不肯你有本事去找江钊要啊反正叫我去江钊手里要人,我再也不去了,我看他眼睛都不敢。”周丽实在不像一个19岁女孩的妈,大概是被男人宠的,脾气性子都小女人得很。

    袁世昌不屑道,“江钊算个什么东西”

    “江钊如果单单只是个副市长,如果他只是一穷二白的人家爬上位的副市长,那是不算什么东西。”周丽此时说话也有些负气,“但袁家敢跟东部江家做对吗这还是扯得远的了,还山高皇帝远的了,秦家呢秦荣方不知道有多宝贝他这个外孙有本事你就去动动江钊好了。秦荣方就算不动,南方军区江来庆你又敢惹吗单那一票子当司令的战友,都要把袁家跺平了去。”

    “周丽”袁世昌的气大进大出,放在桌上的手,捏得很紧,“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女人”

    周丽声色一变,“你说什么”

    “算了。”袁世昌平了平语气,“我口气重了点,现在云世诚不是住院装死吗他知道用苦肉计,你不知道用苦肉计吗你明明知道云朵儿现在同情云世诚,你不知道演得比云世诚更可怜看现在这样子,只要云朵儿帮谁,江钊就帮谁。”

    说到这里,袁世昌啐了一口,“狐狸精胚子”

    周丽“豁”的一声站起来,腿一崩,后面的凳子就被崩直的腿弯推开,“袁世昌,你嘴巴放干净点,你再这样说朵朵,谁能去要抚养权,谁就去要,你叫周艳去要我不管了”

    袁世昌赶紧站起来,下了软话,“好了好了,小丽你坐着坐着,我不是最近因为这事情弄得火气大嘛,我也不容易是不是别生气了,不说了不说了,再不说你女儿的不是了,行了吧”

    周丽不情不愿的再次坐下,烦乱的切着牛排。

    江钊白天有给朵儿打电话,每次都问她父亲的情况有没有好些,朵儿总是说,好些了。

    五点,江钊电话给朵儿说,晚上有个很重要的应酬,吃了饭再过去医院。

    朵儿讷讷的应了声,“好。”

    心里计较着,欧阳妍不是约他吃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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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7:那什么火好焚身

    更新时间:2o1366 19:59:2o 本章字数:113o8

    朵儿请人从食堂打了些饭菜,还没开吃,便有人敲门。

    “谁啊”朵儿把掰开的筷子放下,站起来,去开门。

    拉开门的时候,怔了一下,“恩佑”

    恩佑提着一篮水果,他还是那样,纤尘不染的美少年,没有朋友相见时的悦颜,只有探望病人的惋惜,“嗯。昨天夜里听爷爷说,云叔叔住院了,过来了看看。爷爷事情比我多,忙得很,让我代问云叔叔好。”

    朵儿往旁边一站,让恩佑进来,“我爸爸也没事,今天外公,公公婆婆都过来看过了,医生说情况好了些,还麻烦你走这一趟。”

    恩佑走进病房,把果篮放在朵儿吃饭的桌子上,一盒快餐摆在那里,眉线微微一扭,却没说什么不满的话,“你还真是结了婚就像个嫂嫂了,说起来话,又官方又客套,是不是跟钊哥学的啊”

    “哪有”朵儿也没太注意形象,拉开凳子准备继续吃饭,父亲还没醒,她说话一直声音都放得很低,“我是真的觉得不好意思,医生都没事了,还叨扰这么多人。”

    “我也是过来表达一下慰问而已,是你把事态看得严重了。”

    朵儿埋头吃饭,她是真有些饿了,若父亲没生病,她今天是非要跟江钊一起出去吃的,她倒想看欧阳妍到底有没有个底线。心里堵着一口气,就愣是一直僵等着,后来有些气馁,自作多情也要有个限度,自己吃也照样饱。

    恩佑的腿靠在朵儿吃饭的桌子边,就差坐着了,低头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怕是饿极了。

    头发一大把,揉成一团用一根皮筋扎在后脑,看在眼里,怎么都不会觉得邋遢。

    “你吃慢点啊。”

    “我吃快点,吃完了跟你聊天啊。”

    恩佑的嘴角情不自禁的牵开,咧出柔软的笑容,他是个懂得心忍的人,任何时候的情绪,都能控制得很好,可偏偏她一句话,总能让他的心开出花儿来,闭上眼睛,他能听见心里一片片的花瓣缓缓打开的声音。

    朵儿吃好饭,让护士换了液袋,确定父亲一切正常后,便给恩佑拉了根凳子坐在窗台边,“你坐啊。”

    “我不坐,我喜欢站着。难道你不记得,以前我画画的时候,就一直喜欢站着”坐着有什么好坐着抬头看她,她总能注意到,如果她坐着,他站着,他可以一直低着头,她却不会一直抬起头

    “恩佑,你记得以前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就在梧桐街画画,亏我还觉得你是个穷学生。”

    “我是没钱啊,我身上经常身无分文的。”

    “哈哈,是,你都是刷卡的。”

    “瞧你说的,是你当时自己认定我是穷学生,我也懒得解释而已。”

    “看吧,骗无知少女的钱,你于心何忍。”朵儿坐在凳子上,双手扶在窗台上趴着,“恩佑,你这么喜欢画画家里条件那么好,居然也去那里画画,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有一种人是很幸福的,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把爱好当爱好,把爱好当事业。随心所欲”

    恩佑说,“是啊。”可是他说完,心里便是一声喟叹,谁说他是把爱好当爱好谁说他能把爱好当事业,谁说他能随心所欲。

    只不过那时候偶然遇到了她,只不过她说隔天来取画,她又说改天介绍生意给他,她还说下次再找他画肖像。

    只不过她总是给他一些期限,让他站在那里等。

    只不过他也愿意因为她一句话就一直等,有时候一个月也看不到人,有时候一个星期可以看到两三次。

    有时候想,他是真的喜欢画画。

    直到她消失了,才知道,原来他是真的喜欢她。

    她问他,你有没有遇到过无路可走的困境。

    他说,没有,不管是自己还是别人,有脚的地方就有路。

    他记得当时自己的笃定和自信。

    可现在,他才知道车到山前必有路都是些鬼扯的话,因为她总是让他无路可走,他只能站在原地,每天都等到失望。

    他连想来看看她,也只有找人却查江钊的行程,确定他有应酬才能过来,他绞尽了脑汁,才想到这样一个办法,不伤害爷爷,不伤害江家秦家对席家的恩情,他不知道自己可以坚持多久,他有想通过,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她好就行了,她好,他就幸福。

    书里都是这样写的。

    可是那些书,都不是他的人生,他去看着她在别的男人面前笑的时候,他一点也感觉不到幸福。

    爷爷说,恩佑,就忍忍吧,爷爷相信你的,一个女人而已,会忘记的。

    他点头的时候,用尽了力气。

    “其实我喜欢国画,我喜欢毛笔字。”他伸手撑在窗沿上,看着外面越来越暗的夜色,越来越亮的星光,越来越璀璨的霓虹,慢慢说话。

    朵儿趴着听着恩佑说话,她喜欢这样的感觉,就好象又回到了以前,阳光恣意的梧桐街,有一个男孩,他的声音总是那样,叮叮咚咚跟春日里的山泉一样,听着听着,就觉得心情舒畅,放松,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出漫山遍野的春花灿烂。没有污染,只有清新的空气和淡淡的青草味混和着怡人的花香。

    “我都没看过你画国画,你说你从小不在中国长大的,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东西”

    “其实我也是后来才喜欢,喜欢国画,还是从喜欢古诗词开始。”

    “”朵儿偏头望着恩佑,恩佑正好低下头来看她,轻轻一笑,“你不觉得那些词写得很好吗比如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比如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比如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这些词词句句,用毛笔写出来,是不是特别好看”

    恩佑的眼睛干净像一汪水,此时更是水波迷雾,好不迷人,朵儿望着他,听着这些句子,只觉得喉咙微痛,想要用力吞咽,明明都是些诉情表衷肠的话,为什么每句听着都这样伤感心悦君兮君不知,江钊总是说她没文化好可怕,可是她也知道这其中的酸苦。

    “恩佑,原来你身上那种书生气,都是被这些东西熏陶出来的,年轻小小的,不要弄得这么伤感,会得抑郁症的,中国古代很多诗人,词人,最好都是抑郁死的,因为他们总是为这样困,为那样困。”

    “我都小,你不是比我更小你都结婚了,还好意思说我我比你大好吗”男人也许从本质里是不喜欢被人说自己年幼的,不管是多大的男人,特别是自己喜欢的女人。

    “可是女人比男人早熟,这是有科学根据的,一般来说,二十五六岁的男人的成熟度和二十来岁的女人差不多。你才大我几个月真是的,如果算上心理年龄,你的确是比我小的。”

    恩佑“哼”了一声,“你乱说”

    朵儿无辜的睁了眼睛,“我哪有这是实话好不好”

    恩佑第一次被朵儿气得说不出话来,她居然嫌他年纪小她居然嫌他不够成熟非要江钊那么老的才成熟“你都说了是心理年龄,难道我很幼稚吗”

    “没有。”朵儿很直接的摇摇头。

    “难道我整天像上小屁孩一样乱蹦乱跳吗”

    “没有。”朵儿继续摇头。

    “难道我像那些小孩子没玩够似的天天泡妞吗”

    “没有。”朵儿刚摇了一半,觉得自己不应该回答这个问题,“我不知道啊,这个要问安安才知道。”

    恩佑实在没办法再继续说下去,再说下去,他要被这个白痴给弄成白痴了,“朵儿,以前上学的时候,很多男生喜欢你吗”

    “有一些,不过喜欢着喜欢着,后来就跟我成了兄弟。”

    “为什么”

    “因为我太不女人了,最后人家都喜欢上了我的朋友。哈哈。我是经常被劈腿的那种人。”朵儿觉得她还是这两年才学会软点的,以前是真真的一个女汉子,怪不得没男人喜欢。

    “难道你朋友比你可爱吗”

    “当然没有,她们只是比我阴险一点而已,我太要脸了,觉得抢别人的追求者很不道德。”朵儿摸摸自己的脸,感叹,云朵儿啊,你脸皮可真薄,薄得跟大蒜膜似的,一摸就破了。

    恩佑“哧”笑一声,“你真是,脸皮真薄,说得我好象第一天认识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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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钊跟庄亦辰吃饭时候,基本上只要庄亦辰一说话,他就埋头吃,等庄亦辰说完,他拿餐巾擦嘴,接着说话。

    陈同的事情,江钊没有明面上插手,庄亦辰扔出照片主角,原想激陈同把庄亦风一伙子人揪些事情出来,但庄亦风手头应该也有陈同的把柄,陈同愣是半个字都没有提br &gt;</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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