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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书屋 -> 玄幻魔法 -> 烟花河

正文 第36章 平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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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了很多酒后,包厢里的气氛被调动起来,我们几个男的勾肩搭背一起喊着花儿乐队的歌:我们能不能不分手,亲爱的别走,全世界都让你要爱我,难道你就不会心动......

    听到这首歌时刹那间,不知是什么在我心间的每一个角落冷冷的流过,有一些潮湿在我眼角弥漫开来。

    这首歌,是那么的熟悉,我曾经反反复复听过那么多遍,直至把一盒磁带听坏;这正是我在大学失去了初恋时最刻骨的那个旋律。

    林子非要听我初恋的故事,我借着酒性说出了这个很简单但在我心中藏了很久的故事...她叫娟娟。

    高中毕业后,我们各自到了不同的大学,但她仍是我心中的最大的牵挂,我每周雷打不动的给她2封信。那个时候没有微信,手机很贵,宿舍里没有土豪室友一般也是没有配置电脑的。鸿雁是飞来飞去有来有往的,等她的来信就是等待幸福的到来。直到现在我都觉得,能够拆开一封某人亲笔书写的信函,抚摸着,轻嗅着她的字迹的那种心灵相交感觉,是无可替代的,与现在即时通信软件交流中弹出的字幕不可同日而语。

    那时候车马很远,书信有点慢,我也还相信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后来,生活的节奏快了,她的回信少了,说是学习很忙,学生会活动也很多;再后来听说她找男朋友了,我不信。

    中秋之际我带着在九如斋买的家乡口味的月饼,远赴羊城,送到中山大学去。一夜火车,未眠,好不容易见到了早思慕想的她,她变得更有女人味了,又也许是比高中时衣着更洋气了。

    对于我的热情她表现得彬彬有礼,只是微笑中隐藏点不自在。我以为是在校园里她很矜持,于是我提议在学校周边找了个小茶楼坐下来,我有那么多想讲给她听的话,我想她也是。等待我的不是拥抱,而是听她当面告诉我,是有别人占了我在她心中的位置,所谓男友是她的研究生导师。

    我一句话也没有机会说出口,感到一阵恶心,立马要去找这个白天是教授,晚上是禽兽的家伙,但被她和她喊来的师兄死死拖住。

    我的心在冷风中碎了一地,然后被她们学校扫地的大妈扫走了,一点渣都没留下。当时我连当个人肉z弹的心都有。

    没有人,如我,夜行千里,来相见。屁滚泪流。

    感情的戏,我没演技。逃回星城家里,我把自己关在小屋子里听碟,声音开到很大,钢琴的和弦倾盆大雨似的泻下来,音符象大海那样汹涌翻腾。

    透过孤寂的天空,我深深的思念渗透了黑夜。分别后寂静的每一个黑夜都变得漫长,我只能无助的坐在角落里。

    好几次我梦见了那个遥远的南方城市,那个曾经一起合影的熟悉的五羊雕塑,那个微笑着的、温暖的面容和张开的怀抱。我张开双臂去迎接,可是却隔得太远怎么也够不着,无能为力的看着她的身影消失离去

    我说:“很普通,甚至老土的一个故事吧。”

    林子只是说:“记得过中秋也给我买一个大点的,贵点的,月饼礼盒。”

    正和她聊着,突然大家手机上都收到了公司行政部门发出的一条群发短信,提醒大家春节前是各类案件集中高发时段,在外做业务一定要注意安全,提高警惕。

    这很正常嘛,贼也好匪也好,又不像公务员有年终大红包拿,但年总是要过的,不能空手回家吧?年年如此。

    通知说是周末还要召开一个强调安全会议,全体业务人员都要参加,不得请假缺席。觉得有点奇怪,怎么突然一下子这么紧张了?

    林子透露说是因为这几天出了件事,女业务员周洁被抢了。

    听到周洁这个名字时,我心中马上跳出两个字:活该。

    想起她平时仗着是广电系统老干部子弟的做派,家里面有点背景,走路都眼睛往上看的样子。周洁平日里总是在我们面前以前辈自居,倚老卖老,别说对新人有照顾,还特别觉得我们这些雏好欺负,尽挤兑人。

    陈雪先联系的几个业务信息都被她横刀夺去了,也不知是哪位绿林英雄帮我们出了这口恶气,有点想笑。

    我追问林子,她说,说得性质更严重点,应该是被绑架了。我说你嘴挺紧的嘛,如果没有收到公司信息,你都还一直不跟我说。她说这又不是啥好事情,到处嚷嚷不符合公司规矩,我想也是。不过大家一听绑架,都来了兴趣,缠着要她把知道的细节告诉我们。

    大概就是周洁接到一个电话,说是找她做业务,自称是某著名***公司的老总来星城出差,住在某某酒店308号房间,要周送一些频道的资料过去,并面谈合作。

    周洁一听是大买卖,据说有500万的预算,那还不屁颠屁颠的连忙化妆收拾直奔而去。

    照说这种情况也挺常见的,的确是有不少外地的客户来星城后约我们去酒店见面谈价,但是哪知道周女侠最近手气太好了,中了大奖。

    她兴冲冲的敲开门,一个带眼镜的瘦瘦的青年探头出来看了一下,然后请她进去说话。房间是个套间,她刚在厅里的沙发上坐下来就发现情况有点不对,里面的卧室陆续走出几个五大三粗的状汉,神情根本不象是来跟你谈判的。

    当她犹豫着往前递出自己名片的时候,对方掏出的却是一把雪亮的匕首。这种新颖雷人的形式之名片交换的概率不说是要中500万的特等奖也至少是一等奖才能碰上的。

    那个电话里自称是“秦总”的人,对她说不要叫嚷,不然一刀捅了你。其实周洁早就已经全身发软,几乎说不出话来了。

    他们收走了她包里所有的钱财,包括手机;接着把刀在她眼前晃悠,让她说出钱包里那几张银行卡的密码;然后瞬间她就被五花大绑的丢在床上,口里还塞着他们中不知是谁的臭袜子。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也许是出去取钱的那个带眼镜的小青年得手了,他们就鱼贯而出,把周洁一个人关在了房内。又过了很久,周洁确定他们不会回来了,才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滚下床来,用下巴拨通了酒店的电话……

    这些江湖好汉估计也是下了点功夫,踩好了点的。

    首先人选就很重要,自然不会选我们这些口袋不怎么殷实又血气方钢的小青年,三四十岁的女性可就整好是软柿子好捏;再者他们也熟悉我们这个行业的特性,那可真是把客户做“上帝”,有“上帝”召唤早就心花怒放了,自然放松了警惕。还有,见“上帝”的时候基本上肯定也是一个人只身前往,大家都是生怕同行来搅局,要分了这杯羹。

    据公司说,此次她被抢了现金6000千多元,加上手机、首饰、银行卡被盗取的钱一共价值15万多。

    哈哈,惨案啊。王健似乎觉得觉得这个故事还意犹未尽,他问“只是劫财啊,没有劫色什么的?”

    “啊呸,没你这么缺德的啊,同事受难还幸灾乐货。我没听说,要问你自己问她本人去。”虽然我嘴上这么说,但老实说这个念头也闪过,只是马上被否决了,就她那熊婆样给钱我也不干,不能把好汉们的审美情操想得太低了。

    绿林好汉们只要钱到手了,回头上酒店ktv什么的,多的是俊俏的女娃伺候着,范得着这么委屈自己吗?我又反问王健一句,要你去劫她这个“堂客门”(本地已婚中年妇女的称呼)的色你去不?

    健鳖望着我笑了一下:“也是,也是,还不晓得哪个奸哪个,我还是红花伢子,那我不得吃这样的亏,哈哈。”

    各自散去,这个平安夜,到了最后大家好象心里都不怎么平和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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